慕紫蘇沖他喊道：“以后有空就多來長生宮玩啊！！”

    鳳天歌沒有回頭，叼著細小的煙桿，擺了擺手。

    他有些駝背，可慕紫蘇此時此刻看到的，是當年那個一派瀟灑的少年。

    燕辭低聲問肖賢，“先生。學生想請教您一件事。”

    “嗯？”

    “他……會不會業魔化。”

    慕紫蘇也看向肖賢。

    肖賢道：“會。”

    燕辭的心抽緊了一瞬，“您可有良策？”

    “消除心魔。”

    “可是坐忘論？”

    “坐忘論不過是工具，還要靠自己。”

    燕辭咬緊牙關，“我不想看到他有朝一日業魔化的樣子。”

    可鳳天歌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這時慕紫蘇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拉著肖賢的手急切道：“那師父呢！師父會不會！”

    燕辭愣了，“先生并非魔修，為何魔化。”

    ——小師弟你有所不知啊！！他不僅是魔修！還是無上魔尊啊！是最兇殘的魔尊啊！

    慕紫蘇嘴角抖了抖，“沒什么。我……在說胡話。”

    之前她還沉浸在一劍獨秀的光芒里無法自拔，現在她才意識到，師父，就是那個傳說中兇殘不仁，倒行逆施的無上魔尊……

    “饕饕，你怎么臉色不好？唉，我說讓你多休息，就是不聽，要在外面走動。”

    ——被您嚇得啊！！

    燕辭道：“小師姐先去休息吧。”

    慕紫蘇訥訥的點頭，“好……”

    “還走得動么？師父抱你回去？”

    怎敢勞魔尊大駕！

    “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兩個人一路無言，慕紫蘇被他牽著手，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滿腦子都是，以前對他那么不好，還對他沒大沒小的，會不會被他凌遲處死啊！據她所知，得罪無上魔尊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啊！

    慕紫蘇瞥了眼肖賢的側顏，滿心惶恐……傳說魔尊陰晴不定，多少人因說錯了一句話就血濺當場了……

    剛回寢殿，肖賢正給她沏茶，慕紫蘇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肖賢也愣了一瞬，趕忙過去扶她，語氣急切又擔憂，“饕饕，這是怎的了？腿受傷了？還是腰？快讓師父看看。”

    慕紫蘇的話還在嗓子眼里懸著，肖賢一把給她橫抱起來，抱到床上。

    “……我沒事！”慕紫蘇掙脫開來，跪在肖賢面前，戰戰兢兢道：“我是想和您道歉來的，尊、尊上，以前我對您不好，出言不遜沒大沒小，日后我一定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饒過我……”她揚起一雙顫抖的長眸，可憐巴巴的道：“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吧……”

    求生欲很強！

    肖賢瞧著她，哭笑不得。又覺得她這般還挺可愛，便沉穩的坐在床榻邊，煞有介事道：“那你要如何彌補從前的過錯？”

    “我……我任憑您發落！！就是看在我曾對您盡心盡力的份上，從輕些……”

    “過來。”

    慕紫蘇抬頭，驚怔的看著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怎么，不是說任憑我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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