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滅了它……
可那不是普通東西，它是系統啊！
鐘離暮沒有忽略謝小寧那一閃而逝的苦惱。
“你知道他是什么？”
指代用的是什么，而不是什么人。
謝小寧起身，在屋里走來走去，她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鐘離暮，畢竟對鐘離暮來說，這玩意真太匪夷所思了。
鐘離暮見她不說話，也沒有逼問，就坐在那靜靜的等謝小寧想個明白。
他知道謝小寧什么上藏有很大的秘密。
可他從來不會追根究底，他相信謝小寧不會害她就夠了。
“子淵，你相信我嗎？”謝小寧走到鐘離暮面前，他身高將近一米八五，凝眸沉思時，只有一股沉穩的威勢，讓人不容小覷。
鐘離暮伸手將她拉過來擁入懷中：“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萬一我騙了你呢？”
“我的都是你的，你拿去便是。”
“我想要天下呢？”
“那就把天下送你。”
“你就不怕我敗了大梁江山嗎？”
鐘離暮忍不住輕笑，氣息噴灑在謝小寧的頸窩，仿佛帶了電似的竄向四肢百骸，讓謝小寧渾身一顫，真是要命。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大梁交給你，我相信你能讓大梁百姓過得很好。你要當女皇嗎？我的姑娘。”鐘離暮如珠玉落盤的聲音，在謝小寧耳畔低低響起，“我愿為你的臣。”
謝小寧微微紅了臉：“你這樣，我真的會生出野心，奪走你皇位的！”
“嗯，你要我可以雙手奉上，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你只能有我這么一位皇夫，不許納妃。”
謝小寧吃吃笑了出來：“你這是吃醋嗎？”
“嗯，我無法容忍跟別人擁有你。”太子殿下大方承認。
“真不知該怎么說你好，還沒登基就要當個昏君，你這樣我會恃寵而驕的。”
鐘離暮沒有接話，只是眼底掠過一抹憂色。
如果皇位能綁住謝小寧的話，他愿意當謝小寧身后那個男人，幫著她治理大梁。
可他清楚，謝小寧只想當他的太子妃、皇后！
“不說這些了，我們說正事吧。”被鐘離暮這么一哄，謝小寧覺得自己也是個當昏君的人才，猶豫糾結的秘密，也愿意說出來。
她讓芒星將他們對話隔絕開來，這才開始說。
“我接下來說的事，對你來說也許很荒謬，但那是真正發生過的。而且，我也是昨夜才知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用現在的歷法來算，我應該是一千五百年之后的人。”
“在我來到大梁之前，我們的世界，被一個叫毀滅系統的東西給滅了，所有生靈一夜之間灰飛煙滅，那個世界進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如今，這個系統來到了大梁，系統的目標是毀滅現在這個世界，而你應該是會一統天下的人，在毀滅世界之前，必須要先殺掉你。”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毀滅系統的存在，直到我們來了齊城，看到了那只黑貓幻化成人，我才記起這些，那只黑貓便是毀滅系統的化形。”
“系統無法單獨來到一個世界，它需要一個綁定它的宿主，這樣才能自由穿梭萬千世界，選擇要毀滅的目標。”
說到這里，謝小寧看向鐘離暮：“系統不能直接對你動手，否則會被它那個世界的君王發現抹殺，所以必須要借刀殺人。”
“你的那只黑貓，也是系統吧？”鐘離暮神色平靜，卻依舊犀利，一針見血。
謝小寧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這么聰明干什么呢真是的！
“嗯，它是，但是它救了我來到這里，實力大打折扣，不是那只黑貓的對手。”謝小寧承認。
“它會傷害你嗎？”
“不會，它與毀滅系統是對立的，它的目標是滅掉那只黑貓。”
“那就好。”
鐘離暮松了一口氣。
只是下一刻，他又開始擔憂：“那滅掉那只黑貓，它會將你送回你原來的世界嗎？不要走好不好？或者帶上我一起走？”
謝小寧從未聽過太子殿下這近乎哀求的語氣。
她昂起頭，瞧見了他眼中的不安。
除此之外，對她所言沒有半點質疑。
謝小寧在他眸子印下一吻：“我不走，我陪著你。”
鐘離暮欣喜若狂，緊緊摟住謝小寧，似乎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你答應過的，不要食言，要陪著我。”
“好，陪著你。”
鐘離暮心中的不安和危機，終于消散。
他很歡喜，恨不得昭告天下。
謝小寧感受到他的開心，心頭軟得不像話。
他擁有一切，高高在上，卻會因為她患得患失。
“小寧，我不會負你。”他在謝小寧耳畔喃喃許下承諾。
謝小寧相信他。
在林雅的前世里，他不就是只有她一人嗎？
“子淵，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滅掉那只黑貓，那是未知的高科技產物，創造它的，是比我們更高級的生靈。就像螻蟻，再多也不是人的對手。”
“它總會有弱點的，我們總會找到辦法。對了，你那只小黑貓呢？”
謝小寧示意芒星現身。
芒星不滿：“你要讓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哪有你這樣的？”
“你還想要后宮嗎？”
芒星立刻跳出來。
它就不信抱上鐘離暮大腿沒有小母貓！
芒星跳上桌子，諂媚地在鐘離暮肩膀蹭了蹭腦袋：“喵~”
“你可以讓他聽到你說話嗎？”謝小寧問。
芒星瞪了她一眼：“鏟屎的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謝小寧：“……”
接著附送了一枚白眼給它。
芒星不再戲精：“你確定讓他能聽到？那樣他很有可能會知道你還有空間的！”
“空間是你給的？”
“要不然咧？其實那個空間就是你二十六世紀的世界，我將它微縮成一方空間，以便于將來重啟。你明白了嗎？”
“芒星，謝謝你。”
這一次，謝小寧是衷心的。
之前她一直不相信小黑貓，處處防備著它，能利用的地方也毫不手軟。
“小寧，你們在交流嗎？”鐘離暮見謝小寧和黑貓默默對視半晌，忍不住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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