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祁月沒搭理他,將信折合好,放在一旁。“你怎么來了。”
“剛回來,正好碰到你院里的暗衛,又看這個點兒了你這屋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
“水治的怎么樣。”
說到正事兒,夜辭嘆了一口氣,“天災,沒那么好弄。大壩還在搶修,現在只能先把水改道不讓它沖了莊稼,不然滄州這一年的收成可全毀了。你還能再掉調派一批人手過來嗎?我這邊人不太夠。”
赫連祁月搖頭,“遠水解不了近渴。滄州縣傷亡不大,壯年男子都調集過去幫忙也該夠了。”
夜辭皺了皺眉,冷眸中閃過一絲暴戾,沉聲道:“別提了,洪水改道之前沖了一部分人的祖墳,被迫改道后又會沖掉另一部分人的。兩方在到底要不要將洪水改道這個問題上就吵的不可開交,現在改道了,雙方直接打起來了。今天滄州縣長在勸架中被人拿石頭砸傷了頭,我要是在場,估計現在也得纏上一道來見你。”
“畢竟是祖墳,意義不一樣。不然治水這事也不會臨時落到你頭上。”
“還有一件事……”夜辭看他一眼,唇角扯了扯,神情看起來不太自然,“今天有個女人來找我,自稱是你姨,聽說你也來了滄州,非要找你。”
赫連祁月一頓,與他側目而視。
夜辭頂著他平淡的視線,繼續吞吞吐吐的說道,“……她說她男人欠了債,兒子還要上學,債主天天追著不放,想找你借點錢。”
赫連祁月似笑非笑,“我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姨。”
“嗯……她說她還在畫舫的時候和你娘情同姐妹,要不是你娘忽然入宮兩人都要義結金蘭了,我看她確實‘可憐’,就給了她一些銀子。到了晚上不安全,我就讓人先把她送走了,你見不見她都無所謂。”
事實上那女人的原話是,“同樣都是妓生的兒子,互相扶持一下怎么了,要么他讓我兒子當上縣長,要么給我二十兩銀子。不然我就告訴全滄州的百姓堂堂三皇子的娘和我共事過一夫!”
夜辭聽完,平靜的給了她一錠金子。
那女人瞬間就說不出話了,對著金子又咬又啃,確定是真的金子后終于眉開眼笑起來,臉上的刻薄也平緩了,連說了一段好話后拉著她的兒子轉身離開。
夜辭平靜的凝聚靈力。
像這種普通的婦人,只需輕輕一擊,身體變回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
連痛呼都來不及。
可視線觸及旁邊跟著的小蘿卜丁時,他還是閉了閉眼,額角青筋暴跳著,將靈力撤了回去。
赫連祁月聽完沒什么反應,只“嗯”了聲,“這銀子就當墊了一部分你在我這兒拿的藥錢吧。”
“哎,又不是多少錢,用不著跟我客氣。”夜辭擺擺手,很謙虛的拒絕了想象中的客氣。
直到赫連祁月朝他平靜的看過來時,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聲音增大,“什么?”
赫連祁月這才站起來,向內室走去,“夜小世子還是盡快休息吧,滄州的百姓沒了他們的縣長‘主持公道’,明天只會一窩蜂的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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