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眉面上紅彤彤的,心里卻有些得意。
不知道是得意自己對丈夫的吸引力,還是得意丈夫對自己的嬌寵,總之心里就是甜絲絲的。
“你不用說,你我是夫妻,我愿意的。”
溫眉這句話一出來,就看見徐時卿的眸子里亮光一閃,忽的就被他壓/住。
“愿意什么?”
溫眉面如朝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偏過頭去不說話。
徐時卿身子一緊,俯身而下,開始了探索。
半個時辰(注:換算為現代一個小時)之后,屋內曖昧之聲才漸漸低了下來。
溫眉累得沒有力氣,徐時卿卻如一頭剛吃飽的猛獸,正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想到剛才溫眉在身下的求饒,徐時卿心里不由生出自得之意,自己光著腳下了床,穿上衣裳出去打了水回來。
“擦擦身子就起來把粥喝了。”
他說著就把帕子擰干,動作輕柔的幫她擦了下面黏膩之處。
溫眉一時間羞得無地自容,可拒絕的話卻像是石頭一樣,怎么也說不出口。
徐時卿給她擦了身子,就叫流光進來伺候她穿衣裳。
“我已經讓章成去溫府接蘭心幾個了。”
溫眉頷首,流光進來,徐時卿低頭吻了吻溫眉的額頭,笑道:“乖乖吃飯,這會兒我要進宮一趟,一堆事情要處理,晚上回來,給你帶宵夜。”
溫眉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可想到他這是去辦正事,也就聽話的點點頭,目送徐時卿出去,等他走到門口,又忍不住道:“那你早點回家。”
徐時卿聽見那句“早點回家”,不由喜上眉梢,回頭笑著答應了。
流光進屋,屋里的狼藉已經被徐時卿簡單處理過了,可這會兒看見溫眉身上的紅暈,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
穿好衣裳,溫眉去了桌上喝粥,流光去換床褥了,屋里暖融融的,鑲著琉璃的格子窗透過明媚天光。
前幾日下過雪,今日出了太陽,屋頂上的雪被曬化了,順著屋檐往下流,滴滴答答的聲音此起彼伏。
喝完了粥,又用了一碗燉的濃濃香香的雞湯,溫眉這才伸展了一下身體,往外去。
院子里的積雪才掃過,除了角落的幾棵羅漢松,旁的樹都是光禿禿的,沒什么看頭。
在廡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了一會兒,見天光還早,溫眉想著蘭心幾個也還沒有過來,就動了回府一趟的念頭。
原本的三日回門早就過了,這會兒回去,也不過是看看府里都如何了。
流光陪著溫眉一起回了溫府。
看到溫府的時候,流光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能讓太子看上的女人,竟然是在這樣的小門第長大的,想到歡燕公主,這兩者之間,還真是讓人唏噓。
溫眉成親那日之后,周管事就被徹底架空了,如今打理府中事物的是文管事。
剛送走梅雨食舍的賬房先生,就聽說溫眉回來了,文管事立刻整理了一下儀容,迎了出來。
“大姑奶奶回來了!”
梅雨食舍算是溫眉嫁人之前的產業,也就隨了溫府這邊的叫法稱呼。
溫眉聽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溫府的匾額,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因為她出事,徐氏等人也暫時滯留京都,文管事把大婚之后的事情林林總總的說給了溫眉聽。
“臘月里,二小姐就要嫁人了,說是正好過年,圖個喜氣,因為您一直沒有給回來,老太太等人也就沒有提要搬走的意思,品尚樓的掌柜來同我商量過,我想著還是等東家您回來之后再做決定……”
然后又把溫榮嫁的胡侍郎說了一遍,什么田氏和王氏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事兒,溫平信出門被人打了的事兒,家長里短的說完已經過去一炷香的時辰。
蘭心幾個聽說自家小姐平安回來,一路忍著眼淚跑來,看見溫眉就跪了下去,倒惹得溫眉不由落了一回淚。
“小姐,您沒有吃苦吧,那日都怪我,我不該走的……”
蘭心是跟自己最久的丫頭了,溫眉見她真切的傷心,就笑著安慰她:“好啦,我沒吃什么苦頭,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你呀也別太擔心了,這不怪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
蘭心含著淚點頭,又把溫眉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一遍,見她的確沒有什么受傷的地方,這才松了一口氣,破涕為笑。
“好了,以后可就不能叫小姐了,咱們是夫人的陪房,往后要隨相府叫夫人。”桂媽媽見氣氛低沉,岔開話題笑道。
出了那件事,桂媽媽也很是自責,可也正如小姐所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如何,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往后盡心盡力伺候主子才是正道。
幾個丫鬟插科打諢一番,就聽外面響起一道不屬于她們的聲音:“大姑奶奶!”
溫眉抬頭,就看見一個少婦人,穿著一身杏色襖裙,打扮儒雅的抱著個孩子站在幾步遠的地方。
“沈姨娘?”
沈姨娘哀哀一笑,抱著孩子上前給溫眉行禮。
“這是淮哥兒?真是見風長,我這離開幾個月,他就長這么大了。”
溫眉看見弟弟,不由笑了起來,她拍了拍手,逗著淮哥兒:“姐姐抱抱好不好啊?”
沈姨娘就把孩子遞給溫眉,笑道:“這孩子托了大姑奶奶的福,如今才能平平安安的,您囑咐了文管事,文管事多有照應,我們母子才能過上太平日子。”
這話很有些聽頭,溫眉看著懷里的孩子,笑著“嗯”了一聲,并沒有搭腔。
沈姨娘這話無非就是表忠心,訴怨苦罷了,她聽聽就是,只要她行事上記得自己的好,也不枉她幫她一場。
或許血緣使然,一向認生的淮哥兒被溫眉抱著,竟然不哭不鬧,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溫眉瞅,咧嘴一笑,模樣十足的可愛。
溫眉頓時對這孩子生出十分的好感來,笑著吩咐流光:“你回去把我妝臺上的長命鎖取來。”
沈姨娘忙道:“大姑奶奶,您之前送過淮哥兒滿月禮了。”
溫眉笑著擺擺手:“無妨,上次是金鈴鐺,這次是長命鎖,不妨礙。”
沈姨娘壓了壓眼角:“噯,都聽大姑奶奶的!”
說著,沈姨娘就支吾著開口道:“大小姐……我想把淮哥兒寫在元夫人名下。”
溫眉愣了愣,看著懷里的小孩子,幾息后又笑了起來,看著沈姨娘道:“你舍得?”
若是寫在母親的名下,這孩子雖說能得個尊貴名分,可對沈姨娘這個生母而言,并沒有多大的好處,畢竟不管在誰的名下,將來溫府都是淮哥兒的。
溫眉原本的打算,是設法讓沈姨娘做個平妻,這般一來,淮哥兒也是嫡出,可和母親到底是隔了一層,若是能寫在母親的名下,自然是好的。
往后母親也算是有兒有女了,在地底下,也能合眼了。
沈姨娘神色認真的點點頭:“大姑奶奶對我的恩情,那是我還不盡的,大小姐不用擔心,奴婢是愿意的!”
以妾室自居,的確是明了本分,可看了看眼前這孩子,溫眉若有所思:“為了淮哥兒,你還是做父親的平妻吧,淮哥兒記在了母親的名下,也一樣叫你母親。”
沈姨娘聽著,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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