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聲從喉嚨底發出。

    接著，砰的一聲槍響。

    在雨夜中響徹云霄。

    風爵沒有閃開。

    子彈打進他的身體。

    他稍稍皺了一下眉頭。

    退后，鮮紅的血從里面浸透到身上的白色襯衣來。

    和雨水交融，很快蔓延開來。

    風爵看著她，目光很深很深。

    “沒事嗎？”容裳看著他笑了笑。

    接著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扣下扳機。

    砰！

    又是一槍。

    這一下，子彈直接打進他的心臟。

    雨夜，系統抓狂，【女神你瘋了么？】

    這是自取滅亡啊！

    主神大人要是死了，她也別想活。

    嘭！

    雨傘下，男人直直往后倒了去。

    就躺在地面的雨水當中。

    豆兒般的雨珠落在他身上。

    將鮮血洗刷掉。

    男人闔上眼眸的剎那。

    容裳看著他，心口驀地抽動一下。

    她好像是伸出了手。

    又好像是上前一步用雨傘擋著他的身體。

    可是一切動作都不明顯。

    “現在，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寂靜的夜里，她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呢喃一句。

    當時系統都還搞不懂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等她轉過身，撐著雨傘離去。

    地上，雨珠落下，男人的指尖稍稍動了動。

    幾乎是在風爵從地上站起來的那一秒。

    容裳便已經察覺到了。

    她猛地轉過身去。

    男人在笑，“你想死？”

    可惜……

    他低下頭，冰涼的手抹去臉上的雨水。

    心中，似乎有些古怪。

    可風爵尚未察覺。

    他冷笑一聲，邁步上前。

    在嘩嘩的大雨中緩緩朝著她靠近。

    “盛長安，你是殺不了我的。”

    不管何時何地。

    容裳似乎有些震驚。

    她是想過他不會死。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復活能力這么強。

    才多久的時間，他身上好像無傷無痕。

    眼前，他張狂地大笑。

    對上容裳冷淡的目光時說了一句，“我們又何必自相殘殺？”

    “盛長安，你不是也跟我一樣嗎？”

    如果他們合作，相信這個世界過不了多久就是他們的。

    “呵。”

    雨傘降下，遮擋她的視線。

    “風爵，我跟你不一樣。”

    她是會殺人。

    可她殺的人從來都不是什么無辜之人。

    “所以……”她緩緩看向他，“我跟你是不可能成為一路人的。”

    除非……他不再傷害人類。

    不知為何。

    總覺得她的話有些沉重。

    風爵皺一皺眉頭。

    有什么從腦子里一閃而過。

    快的，他根本都捕捉不到。

    只是下意識的，他問，“為什么？”

    “哪有什么為什么。”她笑了笑，有些薄涼。

    “還是說，爵爺當真愛上我了？”

    “……”皺眉。

    一時之間，他好像都忘了該怎么去否定她說的話。

    真的？

    容裳看著，從前面走到他身前。

    近距離接觸。

    他好像是不怎么排斥。

    容裳一歪腦袋。

    突然又笑了起來。

    可是一笑過后，她還是走了。

    一句話都不說。

    當時，風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只覺心臟猛地下沉。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淋久了。

    他覺得好冷好冷。

    大雨朦朧他的眼前。

    某一瞬，女人的身影和記憶中某一道身影重疊。

    風爵愣了一下，傻傻站在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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