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手，摟上他的腰肢。

    男人沒反應。

    容裳嘆息一聲。

    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葉塵鈺終于回過神來，問她，“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呢。”容裳笑了笑。

    將頭靠了上去。

    “還在想你父親的事呢。”她淡淡說一句。

    再想到剛剛預知的畫面里，葉老爺被柳絮弄死了。

    容裳在糾結。

    不知道，他要不要救？

    可葉塵鈺否認了。

    “我沒有想。”

    “只是替我母親感到難過。”

    他媽媽有多喜歡這個男人。

    葉塵鈺比誰都清楚。

    為了這個男人，她甚至和自己的家人斷絕所有關系。

    只有一個理由，他們不喜歡他。

    可她放棄自己一切，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塵鈺，如果他現在要死了，你會去救他嗎？”

    她常常能預知很多即將發生的事情。

    也能避免很多不幸的事。

    可這一次，她想讓葉塵鈺自己做一個決定。

    救，還是不救。

    葉塵鈺自己也明白，她說的所有話從來都不是隨便說說。

    她現在這樣問，是因為這個問題已經存在。

    抿嘴，他好像是猶豫了。

    停頓幾秒，眼皮莫名開始跳動。

    就連他自己也預感到，有些事好像要發生了。

    “塵鈺。”

    女人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葉塵鈺側首和她對視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

    好久了。

    她聽見他低聲說著，“不救。”

    他欠的債，他自己還。

    “睡覺吧。”

    還以為他只是一時說說。

    誰知道，他真的轉身說要去睡覺了。

    “塵鈺。”再叫他一句。

    男人一下停住腳步。

    “怎么了？”他問。

    容裳看著他，突然認真起來，“塵鈺，你聽我說。”

    “你爸爸現在在一片荒地上，柳絮找到他了。”

    “……”

    “你……”她之所以跟他說這些，只是不想他以后知道了會后悔今晚做的決定。

    “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救他。”

    “……不必了。”

    有些人，你救了他又能怎么樣？

    救了他，以后會有更多的人受傷害。

    “別管了。”他沉下臉，堅定地說，“就算不是柳絮，他也得死。”

    因為他，會去報警抓他。

    那一刻，容裳望著他異常認真的眼神。

    她明白了。

    只要他想清楚就好。

    “我們睡吧。”

    *

    第二天。

    葉塵鈺一醒來。

    電話，新聞，好像要將他淹沒了。

    葉家的親戚說。

    “你現在在哪啊？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出事了？”

    新聞說。

    “藍城首富葉正濱于半夜被人殘忍殺害，兇手現已逃之夭夭……”

    他才知道。

    葉正濱死了。

    他，死了。

    是提前就知道的結局不是嗎？

    葉塵鈺面無表情的，一一應付了葉家親戚的問話。

    到那天下午。

    萬豪特意從醫院趕回來看他。

    葉塵鈺便提了一下，他要回去了。

    萬豪當然理解，可就是，擔心他。

    “塵鈺，你……”

    “我沒事。”

    男人出奇的冷靜。

    那會容裳從后面跟上來。

    她拉著他的手臂，“我跟你回去。”

    葉塵鈺搖搖頭，將手抽了回來。

    當然，他可不是對她有什么情緒。

    只是說了，“你不是還有事沒處理？”

    “你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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