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其實暗暗有些同情妖尊。

    若不是自己嘴賤，那家伙當尊者可以當到荒地老。

    那日妖尊萬年壽誕，來了不少墮神，其中便有人神尊乃一貌美女子，這般嬌美的女子就該在男人身上啼哭，哪里會治理一個神界。

    當時就有人諂媚的，那般的神尊只能與妖尊相配，等將來暗界打上宮，一定要將那威嚴的神尊拖下來給妖尊暖床。

    這他媽就惹事了。

    妖尊當時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酒，完這話，就被云衍干掉了。

    腦袋掉下來時，那口酒還含在嘴里呢。

    鬼知道，那妖尊竟然是因為占了神尊的口頭便宜，被人給滅了。

    其實心魔背地里想，也許也不是因為占了她便宜。大概是因為那句，神尊只能與妖尊相配，這不是明晃晃的刺激他么。

    哎……

    都怪他。

    他就不該帶云衍來妖尊手下謀生活。

    當時他被道厭棄，已經見不得陽光，要是在暗界尋個地方呆著，也比當了暗尊好啊。

    心魔內心苦的一逼。

    他當時愿意跟著神主叛下神界，那也是因著神主被上擺了一道。

    畢竟心愛之人剖心而死，他還在拯救世界，這不就是搞事么。

    但也沒想過真的跟神界對著干啊。

    這一扭頭，就站在了暗界的肩膀上，成了暗尊。

    專門與神界對著干。

    鬼知道云衍懵逼上位的那日，他哭的眼睛都瞎了。他愧對列祖列宗啊，他媽的，讓云衍給坑了啊。

    后來一想，也不只他倒霉。

    道那東西更慘啊。

    匯聚地靈氣，也不知滋養了多少年才孕育出了他。

    指望著他拯救蒼生，結果他成了暗界的頭頭，成了暗界的對頭。

    這世上還有比道更慘的嗎？

    對頭是他一手滋養出來，一手培養出來的。

    這么一想他心頭舒服多了，安安心心在暗界呆著了。

    只是云衍也不好受。

    從他叛下神界手染鮮血開始，他開始見不得光。要想見光，還只能下去投胎歷劫，且還是隨機性的，投下去做人還是做畜生，這玩意都掌控不好。

    從他做暗尊掌控暗界開始，道對他的制約越發厲害。

    “每月月圓之夜他會變得弒殺，不見血不停歇。且平日里戾氣極重，厲害時還會迷失心智。”如今輪回多世，只怕也能控制幾分吧。

    秦歡低低的嗯了一聲，攥著男饒手絲毫沒松開。

    她感覺自己快要分裂了。

    明明感覺不管對云衍還是顧韶光，都不該有情。

    可他卻存在于自己身邊的一切，點點滴滴都有他。

    但凡一想，心間便開始跳的失去了規律，她做神尊時所有的一切都開始隱隱崩潰。

    秦歡想，他大概在等她吧。

    云瑤等他到死，他便一日日自我折磨。

    心魔看了她一眼，與善娘一塊徒了石室外。走之前才發現陸傾心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矮個竟是沒發現她。此刻她正裹著身上的衣裳，打著呼嚕坐在地上打瞌睡。

    鼻子上都冒了個泡。

    心魔嘴角一抽，不由失笑。

    護法瞥了他一眼，眼神甚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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