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您別胡思亂想。尊者心里還是有您的。”

    “尊者三千年來，就沒給任何人送過禮。”

    “雖生的便熟的了，但心意還是一樣的嘛。”燈苦著臉勸，她都有點搞不清，尊者是想給七夫茹顏色瞧瞧，還是真想給夫人送禮。

    秦歡氣著氣著就樂了，這貨，不就跟顧韶光一個毛病。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如今您可是咱們誅神殿唯一得尊者歡喜的夫人呢，另外幾人只怕是要氣瘋了。”燈朝著外面努了努嘴。

    芯橫了她一眼，燈才噘著嘴低了頭。

    “您別跟燈一般見識，燈真，這張嘴也容易闖禍。”芯伺候著秦歡重新用了膳。

    好在殿中還備著一份膳食。

    暗界比人間和神界都少了幾分陽光，常年都暗沉沉的。生活久了，便有一種壓抑感，心中會產生戾氣，暗界便會多生事端。

    暗界每三年都要進行一次除戾節，便是除戾氣的意思。

    “尊者已經三千年沒參加過除戾節了，往年都是心魔大人。尊者今年只怕是要去的。”燈給秦歡換上了祭祀用的新裙子。

    “除戾節是晚上？”

    “是呢。暗界之人，不，便是神人魔所有人，都有戾氣。但都不如暗界生活的人重，也只有暗界能除戾。”

    “暴戾，殺戾，這也是暗界多廝殺的緣故。”

    秦歡聽涼信了幾分，有時候環境會決定許多事。

    待換了衣裳，焚香沐浴完畢已經是晚上了。

    秦歡出令門才發現除戾節有多重要。

    整個暗界似乎都活了過來，眾人面上洋溢著笑容，導致秦歡都忍不住多了幾分暖意。

    “您瞧見沒有，暗界的月光比人界更圓更潔白，還散發著幾分暖意。陽光和自由是屬于神和饒，只有月光屬于我們。”素來沉穩的芯也多了幾分激動。

    秦歡抬頭一看，那幽幽的月色似乎帶著幾分神秘的白光，手一伸，似乎唾手可得。

    秦歡出來后，才發現幾個夫人已經等在外面了。

    幾人穿的花枝招展好似比美似的。

    反倒是秦歡，芯隨意的打扮，反而更顯上乘。

    淡妝濃抹，卻比不過清麗的素顏。

    這才是暴擊。

    “尊者已經去誅神臺主持了，咱們也過去吧。”掌燈掃了秦歡一眼，瞧見她的容顏眼底一黯，轉身離去。

    “您等會不要跟那祭祀的云中道人話，云中道人不喜女子，女子問話多半是不會應聲的，反倒會落個沒臉。”燈聲道。

    “云中？”秦歡一怔，突然想起當初人參，他那爹爹雖尸體是制成了標本，但魂魄卻是跑聊。

    原來到了暗界，還混出了幾分名頭。

    哧，不喜女人。

    崽都有了。

    秦歡嗤笑一聲，不屑的很。

    秦歡慢悠悠的跟在眾人身后，那玉參已經參加過許多次除戾節了，早已有了經驗。

    “尊者醒了，你殿中布料不缺了嗎？”

    “前些時日見你大腿啊腰啊都露了出來，今日怎么穿的跟個熊似的？就差把臉都捂起來了。”秦歡掃了眼玉參，卻發現玉參面色竟是有幾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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