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溫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為了掙錢,什么活都干過,所以懂一點。”
聞言,李媽又有點心疼她,也不好往下追問什么,點了點頭:“好,那你去吧。”
溫軟點頭,隨后抬腳走了出去。
李媽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樓上,感嘆了一句:兩個人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溫軟站在門外,回身看了一眼李媽。
她不讓李媽說,自然不是為了瞞著紀薄言,而是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他知道。
現如今的紀薄言很薄情,確實如他所說,不是什么大善人,收留她已經格外開恩,他不會為了她去找那些麻煩事,盡管解決那些債務和那個“父親”不過是舉手之勞。
她就是要等那樣一個時機,讓紀薄言知道她的好,并放在心上。
哪怕他管了閑事是出于回報她也無所謂,她有的是時間,也做好了覺悟。
她會讓兩個人牽扯的更多,多到數不清,也分不開。
她知道,紀薄言的心太堅硬了,沒那么容易就讓人住進去。
所以她需要慢慢來,讓他自己打開一個缺口,把她放進去。
沒過多大會兒,紀薄言就從樓上走下來了。
因為宿醉,他的頭還有些昏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這時候李媽看見他下來了,開口問道:“少爺,你怎么樣?有沒有舒服點?”
“嗯。”
“你等著,我給你去盛碗粥。”
紀薄言點了點頭,坐在桌子上等著。
李媽把粥放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少爺,你這胃不好,昨天怎么還喝那么多?是不是那個紀霆又說什么話惹你生氣了?”
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想到昨天紀霆和他說的話,紀薄言的眼里蒙上一層陰翳。
呵,從不把他當兒子看,居然還想讓他犧牲自我去聯姻,為紀家帶來利益,想的是挺美的。
雖然如此,紀薄言卻沒有告訴李媽,只是抬頭安慰了她一句:“沒事李媽,我以后會注意的。”
李媽看他不愿意說,也就沒再追問,只是在心里嘆了口氣。
紀薄言看了看碗里的粥,雖然不太喜歡喝粥,但是昨天吐了一晚上,胃確實有些不舒服。
這么想著,他還是喝了幾口,左右看了看,沒看見溫軟,不由得問道:“那個小丫頭呢?去哪兒了?”
“去花房了。”
挑了挑眉尖,想著自己昨晚迷迷糊糊的覺得是那個小姑娘在照顧他,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昨晚是誰照顧的我?”
李媽擺弄盤子的手頓了頓,想起來溫軟的囑咐,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啊?少爺還期望是軟軟照顧你的不成?”
看著李媽眼里的揶揄,紀薄言的眸子里劃過一抹不自然,低下頭喝了一口粥。
唇角勾了勾,紀薄言搖了搖頭,笑自己想的太多,不過是做的夢罷了。
*
這些日子以來,溫軟盡心盡力的做事,就是有點不太敢靠近紀薄言,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
這天,紀薄言剛從花房出來,就在不遠處看見了李媽和溫軟,剛想走過去,就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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