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還不至于讓別人白送衣服。”

    老板愣了愣，連忙點頭附和：“是是是，二爺，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知道今天溫小姐一定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不如這樣，二爺您說怎么辦，我全力配合。”

    紀薄言垂眸，傾身親了親溫軟哭紅的眼睛，低聲哄她：“乖，你先去一樓買芋圓，我處理完去找你。”

    溫軟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眨了眨眼睛，伸手拉著紀薄言的袖口，小聲問了一句：“二爺，你要做什么呀？”

    紀薄言勾唇，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手扶著她的后腦勺，往自己的方向送了送，薄唇湊到溫軟的耳朵邊上，溫熱的氣息潑灑在她耳側，帶著幾分笑意逗她：“老板說免費送給我們衣服，給你拿幾件最貴的嗯？”

    剛才誰說的不讓別人白送衣服？

    溫軟小臉紅了紅，縮了縮脖子，開口說道：“我去把衣服換下來。”

    紀薄言上下打量了幾眼她身上的白裙子，開口問道：“不喜歡？”

    溫軟搖了搖頭：“不喜歡。”

    “嗯，好，去換衣服。”

    溫軟點了點頭，抬腳往試衣間走過去，經理連忙讓旁邊的那個業務員跟上去。

    業務員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了溫軟身后。

    紀薄言看著溫軟的背影消失了以后，眼睛里的溫存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瞬間就不見了。

    抬了抬眼，紀薄言撐著頭，目光移到老板臉上，又移到了旁邊的程琬身上，唇角的彎弧越來越大，可是目光卻越來越寒涼。

    “用哪根手指劃傷軟軟的？”

    程琬一聽，嚇得腿都軟了，像是踩在棉花上，馬上就能夠倒在地上。

    “二……二爺，我……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二爺……”

    程琬噗通跪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響聽著都疼，雙手放到膝蓋上，臉色像是刷了一層石灰粉，眼淚從眼眶里流出來，把廉價的眼影暈染出一條墨線，像是從眼睛里拉出來了一條黑線。

    溫軟剛好從里面出來，看見了這一幕，站在原地愣了愣。

    紀薄言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輕笑了一聲道：“起來吧，嚇壞了我家軟軟就不好了。”

    聞言，程琬心里一緊，知道紀薄言這只是怕嚇到溫軟，根本不是想放過她。

    程琬腦子里一片空白，現在只能病急亂投醫。

    她不但沒有起來，反而轉過身子給溫軟跪下了，額頭磕在地板上，“咚咚”作響，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溫小姐，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只是一個出來討生活的，這種大城市，我站住腳不容易，我……我求求您，幫我求求情，我一定，我以后一定會報答您的……”

    嘴上這么說，可她的心騙不了人，溫軟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她的心聲：這個白蓮綠茶，真是害死我了！就應該多劃幾下，劃了她的臉最好，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

    溫軟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看著程琬，低垂的眼睛里卻飄過銳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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