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內(nèi)園。
住宅區(qū)的別墅里,莊婉淑等人,看著電視,已經(jīng)有些傻眼了。
“我們……是不是看錯臺了?”
“這真的是小弟?”
莊童也沒有因為勝利,而變得喜悅,反而連手里她最愛的薯片,都掉在了地上:“大……大姐,你是不是……出錢收買了皮特,讓他打假拳了?”
“還是,你在他比賽之前,做了手腳,讓他喝了假酒。”
聽著莊童的話,莊婉淑翻了翻白眼:“那是米國,我的手沒那么長,這次還是米國的一個朋友,找人幫我照看小弟,我怎么收買拳手?更何況,我都不知道小弟的對手是誰。”
她一直不喜歡拳擊,要不是因為莊若馨從小就拿來說事,她甚至都不會關(guān)注。
莊若馨更是不淡定的把嘴邊的女性香煙都掉在了地上,實(shí)在是無法相信,莊辛真的打贏了。
雖然只是第一場,但卻給了他們一個訊號。
他……真的有職業(yè)級別的實(shí)力,真的能夠在WBC中,與諸多拳手,一較高下。
她默然的摸出了手機(jī),緊咬著銀牙,走出了房間。
莊童看見這一幕,激動的喊道:“喂喂喂,走什么呢,洗一個星期的衣服啊姐。”
莊楠楠無語道:“不是三天么?”
莊童俏臉一紅,心虛道:“哪有,之前說好的是一個星期,還有一年的零花錢!哇,我發(fā)達(dá)啦,哈哈,明年就算我爸不給我錢,我也有錢用了!小弟真是讓我,揚(yáng)眉吐氣啊。”
卻沒有人注意到,莊若馨臉上的緊繃,握著手機(jī),他來到了外面,一顆被修剪過的樹下,翻開了電話簿,上面赫然就是聶寒兒的電話!
莊辛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他也有自己的閃光點(diǎn)。
自己似乎,一直都被傲慢和偏見,遮住了眼睛。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了,撥打了聶寒兒的電話。
正在公司辦公的聶寒兒,看了眼桌上響起的電話,上面是莊若馨的名字。
“若馨?她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聶寒兒有些不解,莊若馨向來知道,這個時間,她都很忙。
平時在這個是節(jié)點(diǎn),她不會輕易打電話給自己。
“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聶寒兒拿起了手機(jī),接通了電話。
那頭,莊若馨有些無力的聲音,傳進(jìn)了她的耳中:“他贏了……”
“他?”
聶寒兒一頭霧水,這個他是誰?
又是誰贏了,贏了什么?
“他……”
莊若馨拖著長長的尾音,少時,再度到:“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什么?若馨,到底怎么了?”
就算再傻,聶寒兒都能聽出來,莊若馨的不對勁。
她從未見過莊若馨這般,光是聽到聲音,里面就透著一股不知從何說起的茫然,六神無主。
“是莊辛。”
“莊辛?”
聶寒兒聽到這個名字,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凝:“提他做什么?”
自從莊辛賣了那塊家族精心為他準(zhǔn)備的地皮,用來在閉月灣沙灘建立避暑山莊,她就已經(jīng)對這個人,徹底的失望了。
光是這一個舉措,就足以讓人明白,莊辛沒有半點(diǎn)經(jīng)商能力。
他就像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眼高手低……不,他本來就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他去米國,參加WBC。”
“我們這群姐妹,都玩拳擊,搏斗,散打等等項目……”
“你應(yīng)該知道,WBC意味著什么。”
說到這里,莊若馨早已癱坐在了樹根地下,并且飛快的在包里,翻找著什么。
直至一包女性香煙,和一個打火機(jī),被摸出來。
她才拿出了一根煙,點(diǎn)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呢?那又怎么樣?就算他參加了,也不能代表什么。”聶寒兒有些無語,就為了這件事,打電話給她?
還用這種語氣?
聶寒兒還以為她出事了,害她白擔(dān)心了一場。
“但是,他贏了。就在剛剛,WBC的直播,我親眼看著……他贏得了這次的比賽!”
這回,就連聶寒兒,都傻傻的張開了紅潤的嘴唇,一時間說不出半個字來。
“就他?”
“沒錯,就是他。”
莊若馨深深地吸了口氣,手中的香煙,短短的十多秒,被她抽完了。
聶寒兒則是握著一支黑筆,輕輕地敲擊桌面。
這個莊辛……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可以在WBC上,擊敗全職業(yè)的世界級選手?
就連莊若馨,其實(shí)也無法相信,莊辛居然有這種本事。
要知道,莊辛所有的資料,都沒有關(guān)于拳擊,她甚至不知道,莊辛這身本事,從何而來。
她現(xiàn)在,有些不清楚莊辛到底是什么人了。
莊辛……現(xiàn)在在莊若馨眼中,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謎。
摸不清,看不透。
這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地方。
聶寒兒也在這段話后,皺起了眉頭。
電話兩邊,變得安靜的有些詭異。
作為她的未婚夫,聶寒兒一樣調(diào)查過莊辛的背景。
在得到消息,知道莊辛被打的當(dāng)天,她甚至不知道,朱左是莊辛的生死之交。
如果今天莊若馨不說,莊辛沒有表現(xiàn),沒有去參加WBC,她同樣不會知道。
莊辛的拳擊,居然如此了得。
“這件事情,有些讓我無法接受,等我派人去米國查一查。”聶寒兒終于開口。
“你懷疑他打假賽?”
“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莊若馨則是搖了搖頭,想起了那天,在健身室里,自己讓莊辛穿防護(hù)服時的模樣……
那一天,恍如隔日,歷歷在目。
莊辛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需不需要醫(yī)護(hù)人員在場,她為什么不需要護(hù)具。
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莊辛,眼中已經(jīng)充斥著自信,一種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的自信。
護(hù)具……
不是因為莊辛怕打傷自己,而是怕莊若馨扛不住。
醫(yī)護(hù)人員,不是用來救莊辛。
反倒是莊辛害怕控制不住,出手太重,傷到了莊若馨。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當(dāng)初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現(xiàn)在……
聶寒兒就和她當(dāng)初一樣,被昔日的假象蒙蔽了雙眼。
她似乎想通了,搖了搖頭:“隨你吧,調(diào)查出了結(jié)果,記得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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