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如同要滴墨一般,潛入開荒地的人用頭巾遮面,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彎著腰悄悄過來,剛要對地里的青菜下手,手背就被打了一板子。
“啊!”
那人被驚了一跳,她捂住疼痛的手背,突然被人按倒在地。
“小蕎,妹妹,別打了,是我,是我啊!”
陸桂花狼狽的蜷縮在那里,掙扎扭打中她臉上的頭巾已經掉了。
“你這賊人,居然敢冒出我堂姐,她就是再不要臉,能到這來偷菜嗎?”
月黑風高,像是要下雨,小蕎真的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知道前來偷菜的人就是陸桂花,她就是拒不承認。
村里起風了,一道閃電硬生生撕開頭頂的黑云,一聲聲悶雷震耳欲聾,雨勢很大,如同瓢潑一般降下來。
陸桂花望著那幾壟地青菜被洗刷的干干凈凈,上面沾的露珠沒了,她的心被絕望填滿。
雨下的太大,袁青云扶著媳婦回家去了。
陸桂花從泥漿里掙扎出來,忍著全身的傷痛踉踉蹌蹌的往回走。
“娘子,我在鍋里溫了水,你趕緊去洗洗,小心著涼。”
“嗯。”
一進屋,袁青云趕緊去給她提水,待他出去后,小蕎脫去身上濕漉漉的衣裳,坐到浴桶中。
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低頭一看,浸泡在浴桶中的發絲不再黑亮潤澤,又變回了從前枯黃毛糙稀疏的樣子。
看來,一定是用露珠澆菜的緣故,以后她學會控制如何去用,用到真正恰當的地方。
翌日,袁青云早早的醒了,見媳婦蹬了被子,瘦弱的身軀可憐巴巴的蜷縮在那里,他伸著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摟在懷里,蓋上了棉被。
“二郎。”
這一動她就醒了,掙開他的懷抱,回了自己被窩。
袁青云心里有些失落,但想著她是害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娘子,你的頭發怎么了?”
聞言,小蕎心里咯噔一下,她偏頭靠向土墻,將自己的半張臉都掩藏在那里。
“可能是近來沒睡好的緣故吧,頭發掉的有點多。”
“你別怕,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語氣柔和的不得了,伸著勁臂將她摟在懷里,抿著堅毅的唇,親了親她枯黃的發絲。
以前她丑的時候,人家也沒嫌棄她半分,小蕎漸漸釋懷了,便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后。
今日收攤回來后,二郎就匆匆出門去了,大哥他們都在家里,小蕎便沒鎖門,提著一桶水前去開荒地。
因有了露珠的滋養,開荒地里的青菜都長勢極好,看起來比昨天還高,這會兒是吃著正嫩的時候,小蕎彎腰拔了一些青菜,給余下的澆了水,見薛大貴匆匆的走過來。
“小蕎。”
“我爹他怎么樣了?”
“你放心吧,叔已經痊愈了,倒是桂花,她染了風寒,我去找郎中了。”
他面容僵硬,就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她去給桂花診病。
小蕎提起地上的木桶往回走,他爹喝的那碗水只是普通的井水,陸桂花昨天挨打,又淋了雨,不知道是被她爹傳染了病氣,還是因為淋雨而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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