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默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要在這里跟趙寧曦浪費時間，聽她說的這一堆廢話呢，真是無趣。

    不再搭理趙寧曦，白清默已經決定回去宿舍了。

    真要得到慕沐，就必須贏過葉鏡夜才行，讓自己在慕沐心中留下，不是解決葉鏡夜就夠的。

    “清默，我知道肖余他不是人類。我也知道怎么樣可以除掉他，即便他是鬼王。”

    在白清默又走了很遠的距離之后，趙寧曦又在他身后喊道。

    這一下，白清默立刻停下了腳步。她說什么？她知道葉鏡夜的身份？還知道有什么辦法除掉葉鏡夜？她一個人類，怎么會知道這些？

    不，她不是人類。所有人類對于葉鏡夜的記憶全部都被抹去了……

    那她究竟是神，還是鬼，或者是……魔！

    白清默轉過身，想要用眼神看透趙寧曦的真身，可是無論他怎么看，都看不穿。

    她就是趙寧曦，并不是任何人變的。

    “你究竟是誰？”白清默看不透，就只好再問。

    “我當然是趙寧曦啊。”

    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回答，可是她絕對不是趙寧曦。

    “你到底是誰？告訴我，是鬼，還是魔？”

    此刻，白清默在心里給趙寧曦列了兩個身份。既然希望葉鏡夜死，必然利益相關。要么是鬼族的哪一個分支頭領，要么就是魔族的哪一個魔君。最近鬼魔兩族大戰，是魔族損失慘重，投降結束。神族現在應該沒有人會希望葉鏡夜出事。

    白清默很聰明，一下子就把范圍縮小。

    魘靈兒很清楚的知道，想要瞞住白清默自己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了太久，但是現在她還不能說。

    “我到底是誰，這重要嗎？”魘靈兒搖搖頭，又自說自話的接道：“這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葉鏡夜死，你也是這么希望的，不是嗎？”

    “呵，誰告訴你，我希望葉鏡夜死的？我從來就沒想過他死。你既然知道葉鏡夜的身份是鬼王，想必我的身份，你也知道吧。”

    白清沉覺得這人太過于自以為是了。

    他應該是這普天之下，所有人當中，除了慕沐以外，最不希望葉鏡夜出事的人了。

    現在的鬼族特別強大，幾乎和神族持平，都是葉鏡夜的功勞，可是葉鏡夜可以為了慕沐和神族和平共處。倘若葉鏡夜死了，那么就會有別人來繼任鬼王。

    到時候鬼族魔族一聯合，神族的下場，很有可能是毀滅。他作為神族的天神，必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鬼神兩族之間的關系，一旦沒有了葉鏡夜，他們就會立刻化友為敵。即便他和葉鏡夜是情敵關系，可是他絕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感情，讓這個恐怖的現實發生。如果他這樣的自私，他就不配為整個神族的君。

    魘靈兒把白清默想的太簡單了。她見識過這個人的感情，但是卻沒見識過他的理智。但即便如此，魘靈兒還是覺得，感情這種東西能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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