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她手機的電量真的不多。
商謫就在一旁,聽她說話,都這么明顯了,他卻沒個表示。
好一會兒商謫才說:“明天下班后,有安排嗎?”
陸沁:“……”
今天還沒過去,就開始安排明天了?
他問這個做什么?
她現在只想擺脫他。
明天?她可一點也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尤其是她還藏著陸余這個大秘密不能被他發現。
“我最近很忙。”她一臉嚴肅的回答。
這樣的回答等于是在告訴他,別cue,忙,該干嘛干嘛去。
按照她對商謫的了解,他其實是最不會死纏爛打的人。
尤其還是一個已經多年沒有交集的人。
如果他真那么放不下?
當初那一年就不會消失的那么徹底。
如果真的放不下,這么多年,她不信,他想找一個人,會找不到。
總而言之,就是沒用心。
她也不想在這里糾結了,沒意思。
“沒關系,總有閑下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商謫才開口說了句。
陸沁松了口氣,想說她真的該走了。
商謫卻起身,將廳內的吊燈關了幾個,只留下一盞燈,他對她溫聲說:“早點休息。”
陸沁:“……”
然后,她看到商謫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陸沁很無語,可顯然對方是不打算讓她離開了。
與其坐在這尷尬,不如去睡一覺。
她還得工作,要對得起老板開給她的薪水。
只有一間房間。
床頭柜上有商謫的個人照片。
她看了一眼,心煩氣躁,將照片翻過去。
躺下后,還覺得奇怪。
商謫過去就不是個愛拍照的人。
尤其是不愛拍人物照片。
除了必要的證件照。
可是,她居然在酒店床頭看到他的個人照,還是藝術照,看著要帥死人的那種。
他這是把酒店當成家了嗎?
還是每次帶不同的女伴來,看到自己帥照會很有成就感?
忍不住陸沁就會想很多。
然后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她嗅了嗅鼻子,這房間里,別說看不到,就是聞,她現在也聞不到一絲一毫女人的氣味。
當然,除了她自己……
印象里商謫是有潔癖的,還有強迫癥,什么東西都要分的清清楚楚,放的井井有條,不然他就會很難受。
這房間里,果然是整整齊齊,幾乎沒有不對稱的。
黑色對應就是白色,還有其他的擺件擺放的排列順序。
她忍不住將其中一個翻過去,打破了那整齊劃一。
心想,如果明天商謫看到,肯定會渾身難受得換回去。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生病了,陸沁這一覺睡的很難受,先是被夢魘住了,夢到了自己生陸余的那個時候。
因為產痛,她覺得自己要跟這個世界拜拜了。
然后又夢到小時候,被舅舅和舅媽毆打。
總之一晚上的夢都是在痛苦的煎熬之中度過的。
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頭也暈沉沉的,還有些犯惡心。
敲門聲不知道響了多久,她聽著跟有回音在響一樣。
直到有開鎖的聲音響起。
門被人打開了,她視線模糊,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只聽他語氣有些急,“叫你,你一直沒理,不放心來看看。陸沁,你不舒服?”
商謫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后跟人說了幾句之后,他才松了口氣。
“應該是急性腸胃炎,你最近是不是飲食不規律?”商謫關切的問道。
陸沁無力的搖搖頭。
她只是沒食欲,而且這幾年下來,胃口一直不好,老毛病了。
只是這一次格外嚴重一些,她想,大概是她和商謫水土不服。
不然怎么那么倒霉狼狽的樣子就被他看到了。
現在又急性腸胃炎……
“不是什么大毛病,我還得去上班。”陸沁想撐著身子爬起來,發現有些艱難。
手腳發麻,頭暈目眩。
這是因為飲食問題出現的營養不良,也是老毛病了。
“都這樣了,還上班?”商謫蹙眉道:“我幫你請假,你好好休息。”
“請假扣工資……”她下意識不想請假。
商謫臉色突然很臭,“身體都這樣了,你就一點不在乎?就算你不在乎也要為了……”
商謫突然剎車沒有說下去。
但陸沁剛才總感覺商謫剛才情緒激動的差點就要說出什么來。
“先喝點胃藥,我熬點粥給你暖暖胃。”商謫說著就去忙乎了。
陸沁實在是疲憊,沒有力氣,只能躺在被窩里。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去多久,商謫端著熱粥來了。
陸沁實在沒力氣,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人端著粥,一勺一勺的喂進她的嘴里。
等睡了一覺渾身舒服一些醒來之后,她差點原地去世。
她是什么時候睡到他懷里去的?
還,枕著他的胳膊……
她不能接受自己和商謫這樣。
因為她的動靜不小,熟睡的人醒了過來。
商謫大概沒休息好,眼下有兩片陰影,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那秒殺一切的優越顏值。
“我真的該走了。”陸沁不去看他,光腳下床。
商謫蹙眉,將拖鞋送過去,陸沁沒穿。
她腳后跟磨破的地方走路還是有點疼。
但她現在覺得這點小疼不算什么。
比起在商謫面前的別扭,她真的想消失的遠遠的。
“我的鞋在哪?”她找了一圈,沒找到。
臉色很不好看,甚至想對商謫發脾氣。
商謫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沒說。
過一會兒,她看到商謫提著一個鞋盒,打開后,拿出一雙平底休閑鞋子給她。
是新的,她的鞋碼,她看到鞋盒上的生產日期,是最近產的。
她蹙眉,商謫特意買給她的?
“你的鞋跟斷了,已經處理掉了。抱歉,沒經過你的允許,擅作主張了。”商謫開口解釋道。
陸沁現在也不想糾結那雙高跟鞋的事,只要趕緊離開這兒。
接過平底鞋換上,她從錢包里掏出了幾張現金,“夠嗎?”
商謫沒有說話,只是視線留在她手里的幾張鈔票上,若有所思。
陸沁不想和他再有瓜葛,還是當面兩清更好。
她又將錢包里所有的錢全都拿出來,全都放在了鞋柜上,“剩下的是昨晚的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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