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看西屋的窗戶，那大火球就從窗戶飛進屋的，我看到那火球奔著秦蓮香去了。”

    蘇老大說起昨晚的情景還嚇得哆哆嗦嗦，死活也不敢進西屋看。

    “我草秦蓮香干啥了，雷咋也劈她了呢？”

    “偷人了？送她回來的就是奸夫？”

    “不能吧！蔫巴巴的小媳婦，蘇建設又總揍她，她還敢胡來？”

    “咋不能？沒聽過叫喚鳥沒肉吃，咬人的狗都不叫，蔫巴的人膽子才大呢！”

    “蘇玉珊不是說秦蓮香殺了蔡大花么？你們說能不能是因為她殺了婆婆，所以雷才劈她？”

    “可拉倒吧！蔡大花死在山上，秦蓮香第二天才回來的，她魂回來殺的啊？要我說還是她不正經了，流產的孩子沒準都不是蘇建設的！”

    院子外的村民哄的議論開了，個個都成了神探！

    越說越離譜，把馬德奎煩的太陽穴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忍無可忍的大聲命令。

    “都閉嘴！”

    村里人都怕大隊長，他一喊，誰都不敢吭聲了。

    好不容易算是肅靜下來，馬德奎吐了口濁氣，守著兩具焦炭尸體，那味道太難聞了

    他胃里翻騰，難受的想吐。

    劉瘸子被人找來了，他瘸著腿走進院子里，腳上穿的布鞋都被雨水浸透了，看到院子里的兩具焦炭尸體，他也傻眼了。

    心里一句：

    “我的那個娘誒！”

    “劉瘸子，能分清楚哪個是蔡大花嗎？”

    看到劉瘸子來了，馬德奎沖著他問了句。

    “我試試啊！”

    劉瘸子苦著臉過來，見過的死人多了，他膽子很大，但面對這兩具黑乎乎的焦尸，也是有點膽戰(zhàn)心驚。

    尸體都燒焦了，證明男女的零件都看不到，兩個都是骷髏頭咋分？

    劉瘸子吞了口口水，抬頭看到大隊長在等著自己回答，只得硬著頭皮指著長一點的尸體說道：

    “蘇富貴。”

    又指了一下短一截的焦尸說道：

    “這個是蔡大花。”

    “行，能分清就好。”

    馬德奎點點頭，招手叫來幾個膽子大的小伙子，其中就有大海和大山，李二柱轉身想跑，被馬德奎大嗓門一吼溜溜的回來。

    馬德奎快刀斬亂麻的下命令。

    “用草席裹了，抬到后山埋了。”

    “劉瘸子，跟我進屋看看，屋里還一個呢！”

    下完命令，馬德奎又喊上劉瘸子，跟他進屋。

    劉瘸子硬著頭皮跟在馬德奎身后，感覺脖子后像是有人吹風一樣，嗖嗖的發(fā)涼，頭皮都麻了。

    一進蘇老大家的門，迎面涼颼颼的像是陰風撲面而來，劉瘸子腿一軟，差點坐地上，不過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心里再害怕也要裝出不怕的樣子。

    他就是干這個的，給誰家出黑幫忙都能混頓好吃的，要是讓人知道他外強中干，以后誰還找他？

    蘇愛國膽子大，這種熱鬧他是一定要看的。

    “愛國，別看了，怪滲人的。”

    蘇愛民拽住他，他們是大人不害怕，但是家里還有福寶呢！

    農村迷信說法很多，橫死的人不甘心都要抓替身，魂魄都沒走遠，村里就經常有小孩晚上出門被嚇到的。

    這么一耽誤的功夫，就看到馬德奎已經從屋里出來了，他抱著丫丫，后面跟著哭的嗓子都啞了的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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