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騫開車帶著顧家母女,來到了盛泰南肴。
晚餐期間,三人聊的相當愉快。
顧媽媽自然是一個勁的夸“千曄”如何優秀,讓顧梓桐都有些吃味了。
“媽,到底誰才是親生的?我看你對他比對我都好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不然怎么問出這種傻問題?”顧媽媽嗔道。
“伯母那是跟我客氣呢,你這是吃的什么醋?”
葉騫笑吟吟的看著顧梓桐,卻換來顧梓桐的一個白眼。這互動在顧媽媽看起來只是兩個小情侶的打情罵俏。
三人幾近用餐完畢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敲響了。
顧家母女疑惑的把目光投降了葉騫,葉騫笑了笑,起身說道:“我去看看。”
門一開,站在門外的人讓葉騫挑了下眉。
“怎么是你?”
因為葉騫身體的阻擋,看不到門外的人的顧媽媽探頭張望了一下,問道:“千曄啊,外面是誰啊,認識的人嗎?”
葉騫略一停頓,側身讓開了門口,看到了外面的人,顧梓桐皺了下眉。
來人正是盛泰集團的大公子——何昌祺。
“怎么是你?”顧梓桐也問出了和葉騫一樣的話。
顧媽媽十分不解的看著兩個孩子,問:“這位先生是?”
“哦,伯母,這位是咱們K市盛泰集團的少東家,何昌祺先生。”葉騫為顧母引薦道。
何昌祺笑著走進來,背后跟著一個端著紅酒托盤的服務生小姐。
進了門,他先微微對顧梓桐欠身,然后抬頭笑瞇瞇的看向顧母。
“阿姨,您好啊,這間餐廳是我們家的產業……啊,不如說現在這家餐廳主要是在下在打理。”
顧媽媽“哦”了一聲,點點頭,但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對于這種所謂的“集團公子”一類的人,她認為是和自己家庭的生活圈八竿子打不著的,雖然她已經把王千曄當做了內定女婿,也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
顧媽媽這穩坐釣魚臺的樣子,反倒讓何昌祺有點摸不準這個女人的底細。
他打量顧媽媽的時候,顧媽媽也在打量他。不得不說,何昌祺這個人不喝醉耍潑的時候,其實還是拾掇像那么回事的。父母給了個好皮相,加上衣飾打扮一下,倒是有幾分大集團公子的派頭。
“何公子,請問您這是……?”
顧梓桐可不想跟他多有交流,想起之前在舞會上不愉快的經歷,她語氣不是很好的問。
“哦,我就是今天有空,來店里巡視一圈。剛好手下人跟我說,王總在我們店里請客。”他笑著搓搓手,說:“哎呀……之前那次,我喝多了,冒犯了王總的朋友,想著要來自罰三杯,賠罪的。結果手下人也沒說清楚,沒想到王總請的人,就是顧小姐,這不是巧了嗎?”
顧梓桐有點訝異何昌祺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轉變,把目光投向了葉騫。
“賠罪的話,我們心領了,不過這自罰三杯什么的,倒是不必了。”
葉騫笑著這樣回復道。
他這話,可讓何昌祺有些緊張了,顧梓桐看著他臉色變化了一下,然后又很勉強的堆起笑容。
他對葉騫說:“這……王總怕不是不肯原諒再下吧。”
“并不是這樣。”葉騫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服務生小姐托盤上,還沒有開的那瓶紅酒,說道:“Ausone的葡萄酒,拿來罰酒,未免太不解風情了。這樣的好酒自然是要慢飲的。”
見葉騫這樣說,何昌祺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然后自嘲的笑笑:“我這個人是粗魯了些,王總到底是懂酒的人,那就聽王總的。”
他讓服務生把酒開了,開始醒酒,然后說:“那就讓顧小姐和……這位夫人也嘗嘗吧。王總,這可是我個人的私藏,和我父親可不相干。”
葉騫微笑的點了點頭,讓何昌祺也入座。
顧梓桐很是訝異這兩個人的態度,怎么就這樣轉變了。顧媽媽也沒有看懂眼前的景象,總覺得顧梓桐對這個姓何年輕后生是有些芥蒂的,但是葉騫那里似乎態度又很和緩。而且這個何昌祺似乎還有些敬畏葉騫。
當服務生受到何昌祺的要求,帶人撤下桌上吃剩的餐盤,換上了新鮮的餐后水果和甜點,倒上已經醒好的酒,退了出去的時候。
包廂的門一關,何昌祺的臉上那堆著的討好笑容收了起來,臉色很嚴肅的端起酒杯,對顧梓桐說:“顧小姐,我上次是真的喝醉酒了,冒犯了您,這次是真心想要向您和王總賠罪的。”
說著,何昌祺還是直接把手中酒杯里的酒喝光了,完全不像是在喝紅酒,反而有種干掉一碗二鍋頭的氣勢。
自顧自的喝完,他咂了咂嘴,說:“雖然王總之前那么說,但是這酒我不喝,自己心里是過不去的。”
聽他一番敘說,顧梓桐才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來,盛泰一直想把華夏精品餐飲做到國外去,躋身國外上層名流的交際圈。但是國內這邊一切手續和人員齊備,卻在國外的部分卡主了。
偏巧的是,他們選的海外第一戰的地點,正是E國首都的富人區。在一些當地的審核項目上,一直被強行卡關拖延。拖的時間久了,何盛泰對此已經有一些想要打退堂鼓的心理了。
但是那次舞會的沖突之后,因為何盛泰為人老成持重,配合保全了雙方的面子,葉騫對其非常有好感。在了解到盛泰集團這個項目的狀況之后,給了何盛泰一些指點,和王千曄在E國的私人關系。
之前一直卡住的項目,又開始有活動的跡象了,并且是確實在穩步進行中的。
“唉……以前我啊,心里總憋著火。我們家老頭子,在我媽重病的時候,正是事業的上升期。我母親去世那天,他在外地談一個項目,沒趕回來。那時候我也在叛逆期,就特別怨他。”
何昌祺自嘲的搖搖頭。
“這一怨就是十幾年。我不停的讓自己看上去渾渾噩噩,想證明不管他多優秀,他都是個失敗的父親。但是,當我開始厭倦這種生活的時候,我又沒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周圍人都覺得我只是個什么也做不好的紈绔。”
“一切都是可以重新開始的。”葉騫說,“只要一個人想開始。”
“還要有機會。”何昌祺揉了一把臉,又給自己空了的酒杯倒了酒,舉起來對葉騫說:“我不知道王總在跟我父親說那個項目的時候,和他說了什么別的。但是他現在肯讓我管這家餐廳了,另外還說,如果我這一年經營的好,明年海外的項目會讓我去做。離開這里,沒有外人眼光,我能更好的發揮。”
“是嗎,那真是恭喜何副總了。”葉騫也舉杯,遙祝了一下。
聽到葉騫沒有叫自己“何先生”或者“何公子”而是叫“何副總”,何昌祺從進門開始一直不是很自如的精神終于放松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讓顧梓桐也覺得十分燦爛的笑容,飲下了手中的酒。
然后他再次正了顏色,看了看顧梓桐和葉騫說:“我有一件事,要請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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