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跟伊秋雪差不多年紀(jì),清秀淡雅的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她是洛秋前輩?
伊秋雪想過,洛秋若是復(fù)生,應(yīng)該年紀(jì)不大,卻沒想到,她居然跟自已差不多年紀(jì)。
心口某處暗自作疼。
想走時,門外響起清朗的聲音:“洛兒,你去另外一間屋子!”
少女應(yīng)聲,依依不舍地離開。
伊秋雪等少女走遠(yuǎn)再起身離開,哪知剛起身迎面對上玄天師。
“又想去哪?”
伊秋雪自以為隱著身,對方瞧不見自已,哪里知道,身上的酒香早就暴露了蹤跡。
見她沒吱聲,玄天師眉頭一擰,扣住她的一只手腕,將她帶入懷中,她掙了掙,沒能掙開,只能抬手反抗,可他已恢復(fù)修為,她這點(diǎn)粉拳哪里傷得到他。
“看清楚了,我不是神洛秋!”伊秋雪朝眼前人吼道。
“你自然不是她!”
玄天師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已,可她偏沒勇氣看他,撇開臉道:“我已不欠你什么,放開我!”
玄天師心口一沉,“到底想要我怎樣?”
伊秋雪被他給問住。
她能要他怎樣?
兩不相欠,從此各過各的!
“我回來不是因?yàn)槟悖沂腔貋砣⌒┡f物的!神尊應(yīng)該不會在意的吧!”
伊秋雪心虛從他懷里鉆出,隱身術(shù)瞬間撤去,露出她清瘦的身軀。
她心虛地望了眼桌子,隨后拾了桌上的胭脂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玄天師望著她匆忙的背影將她喚住。
她被他的話驚的定在原地,吸了口涼氣才轉(zhuǎn)首望他,“還有事?”
“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伊秋雪知他的意思,心口像被蜜蜂蟄了般的疼,咬咬唇皮:“沒什么,不過就是我給神尊喂藥時傷到了手指。”
玄天師暗自閉眼。
他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明知她沒有對自已說真話,卻因?yàn)槊孀記]道破,望著她從自已眼前消失,他心口陡然一空,隱約意識到,自已似乎失了某件極重要的東西。
“師父剛在跟誰說話?是伊姐姐回來了嗎?”
綺洛站在門外問玄天師,她是玄天師兩天前剛收的女弟子。
綺洛來仙雋峰不久,就聽說了玄天師和伊秋雪的事,卻不知伊秋雪好好的為何要離開?害得師父每天心緒不寧。
“洛兒聽錯了,時候不早,早點(diǎn)休息!”
玄天師說時將綺洛轟走,自已則坐在伊秋雪剛坐過的地方出神。
“主人去哪了?”球球見伊秋雪一臉傷絕地回來,蹦上來問她。
伊秋雪心情不好,許久都沒好好跟球球說話,她也知對不住這只貓,忍著心里的不適道:“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有點(diǎn)累,我想休息!”
說時橫倒在床上。
第二日,鳳千戀讓人捎信給伊秋雪,邀伊秋雪晚上進(jìn)宮品茶。
伊秋雪想著晚上也沒什么事,不如去太子爺那湊會熱鬧打發(fā)下時間。
伊秋雪許久沒將自已收拾清爽,因不是宮里的正式宴席,她便沒穿國師服,而是著了女子的常服,挽了個極簡單的仙女髻,在髻上插了支白玉簪。一身紫紅色繡有牡丹圖案的碧霞羅,襯得膚如凝脂,面如盈月。裝束簡單,卻不失她國師的身份。
鳳千戀怕她不來,連軟轎都為她備好,那軟轎早早地就在國師府門前候著。
伊秋雪不知鳳千戀葫蘆里賣得什么藥?領(lǐng)著球球上了軟轎。
伊秋雪今日看似心情好了許多,球球幾次趴她懷里,她也沒拒絕。只不過,話少了很多,球球見她時不時地望著轎外走神。
今日東宮甚是熱鬧,鳳千戀一改往日作派,將京城的才子都請來吟詩賞月。
如此陣勢,不得不讓伊秋雪懷疑,這位太子爺該不會是想為她招婿吧!
笑道:“殿下看似已想通,那么本座今晚定要替殿下好好把把眼。不知殿下喜歡什么類型的?”
鳳千戀被伊秋雪的話雷得外焦里嫩。
她設(shè)此宴自然是為了伊秋雪,笑道:“國師自已喜歡就行!”
伊秋雪掃了眼那些才子,那些人個個長相俊逸,才華橫溢,卻沒有一個她瞧得上眼的。
匆匆掃過一眼后,就再沒看過眼。
鳳千戀見她提不起興趣,打趣她道:“外界傳聞,國師對玄天師一網(wǎng)情深,玄天師如今大婚在即,國師還是盡早想通,免得因此誤了終生,再說,像玄天師那樣歲數(shù)的……”
伊秋雪覺得鳳千戀閑得太蛋疼了,居然操心起她的終生大事,笑道:“他老人家娶妻,本座自是高興,可終生大事不同兒戲,本座應(yīng)該慎重一些不是!”
鳳千戀被打臉,知不能再惹她,否則,明日有話傳到母皇那,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那位母皇,對伊秋雪居然比對她還要好,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到底誰才是鳳爵的太子?
這些話鳳千戀只敢擱肚子里,面上對伊秋雪仍十分的客氣。
伊秋雪卻不想放過這位太子爺,“殿下如此關(guān)心本座,本座自是要好好報(bào)答殿下,不如這樣,殿下替本座向陛下討道文書,讓陛下替本座向天下征婚,興許這樣本座還能找到一位中意的郎君。”
鳳千戀唇皮連抽。
伊秋雪的心思不是她能猜的透的,不說她是不是真是玄天師的徒弟,就她跟玄天師那關(guān)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這兩人還真關(guān)系不淺,不然,那天玄天師也不會親自來鳳爵……
鳳千戀沒拒絕,開口說:“國師為鳳爵操勞,此事包在本宮身上。”
伊秋雪笑著拾起酒杯,不知不覺,竟喝了一壺多。
回去時,頭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由球球駝著。
“胡鬧,她居然要向天下征婚!她把本尊當(dāng)成什么了!”玄天師聽球球說,伊秋雪要向天下征婚,氣得想拍死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扒了他的面具,還睡了他,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也就算,現(xiàn)在居然要向天下征婚,好啊,伊秋雪,你果然翅膀長硬了!
他本是一人坐在天師殿的小閣里品著茶,聽球球這么一說,手中茶懷瞬間被他捏成粉屑。
迷迷糊糊間,伊秋雪覺得一股冷香拂面而來,這股冷香讓她熟悉的緊,混沌的神經(jīng)不時打起冷噤。
倏然間睜開眼,見眼前一團(tuán)瀲滟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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