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娘，我們是毅兒的親爹娘，我們怎么會害他！”聶氏就覺得老太太就是不想讓她去看兒子，這會就算心里害怕得不行也忍不住了。

    老太太沒說話，倒是步老大夫邢大夫和步松三人贊許地看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就微微挺直了脊背，下巴微揚，驕傲的小模樣就像得了夸獎的小學生似的。

    步老大夫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楚老夫人還懂醫理？”

    老太太就驕傲地謙虛道：“略懂一些皮毛罷了，定然是不能跟你們相比的。”

    步老大夫滿意頷首，這才對眾人解釋，“你們此時的確不適合進去看他，我們會有藥童專門照顧他，你們若是實在想去，也要洗了手再進去，一次進去的人不能太多，時間也不能太長，他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們一不小心給他帶了臟東西進去，那對他來說就是雪上加霜。”

    聽大夫都這樣說，聶氏就有幾分赧然，“娘，是兒媳無知，我錯怪娘了。”

    老太太擺手，“嗯，我知道你無知，我一個做長輩的怎好跟你們小輩計較，毅小子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擔憂心疼他也是人之常情，行了，你和老大先洗了手進去看看吧。”

    “多謝娘。”聶氏說完就急匆匆的去洗手了。

    老太太又看向楚族長幾人，正想讓人先回去，楚凡突然開口了，“大堂哥是被什么人打的，有人看見嗎？”

    角落里的楚茵立馬道：“柴胡跟著我哥去學堂的，他應該知道。”

    縮在另一個角落里存在感極低的柴胡低著頭，有些害怕地走了過來。

    楚凡還是第一次看見楚毅的小廝，柴胡一身簡單的灰布衣衫，衣衫上還有干涸的血跡，灰頭土臉的樣子，顯然都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

    小廝個頭跟楚毅差不多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瘦弱，年紀應該也就十六七歲，這會看著楚凡幾人有些害怕。

    “小的，小的見過老夫人，見過二姑娘。見過幾位老爺。”

    老太太被這一聲老夫人叫得渾身不舒服，剛才步老大夫叫她的時候她也沒有這種不舒服。

    大概是因為柴胡是下人的原因吧。

    “柴胡，我問你，當時就你跟我大堂哥在一起嗎？”

    “是，”柴胡點點頭，“每天早上都是小的跟少爺一起去學堂的。”

    “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可看見是什么人傷了我大堂哥？”

    楚凡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定在了柴胡身上。

    迎上那么多人的目光，柴胡瑟縮了一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的，小的，當時……”

    楚凡見柴胡緊張得語無倫次，話都說不清楚，就沖他笑了一下，安撫道：“你慢慢說，仔細的說，我們不會打你的。”

    “多謝二姑娘。”柴胡謝過楚凡，慢慢鎮定下來。

    “小的跟少爺是在早上辰時初出的門，出了南松巷，轉到大同街，在大同街的第二個路口左拐，從那里穿過兩個胡同，再拐過去就是學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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