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也是該結束了,范閑也沒了心思,畢竟總不能熬一夜,畢竟他也沒想著與這位司理理同床共枕。
便聽范渾道了一句:“你先回,我還有點事。”
然后范閑就露出個‘我懂的’的猥瑣笑容,點點頭出了畫舫。
可這一出,范閑就被驚著了,一地死人!
“我了個槽,你這是要怎么玩???”
隨即仔細觀察了一下,哦,沒死······個鬼,就是有目的,也不至于都放倒吧!?
搖了搖頭,自家兄弟估計是害羞,怕此事人盡皆知吧,范閑也就不再想此事,趁著夜色正深,幾個騰挪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看著頓時陷入死寂的房間,范渾也無奈的一嘆。
“公子為何要嘆氣?”
清脆靈動,又如同水一般柔和的聲音響起。
范渾回過身,司理理披上衣袍,側坐在床上,看向自己。
“嘆為何這個世上麻煩之事如此之多。”
微合眼瞼,同樣平靜無波的回應道。
司理理也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有些反應不及,卻又道:“請問公子可否告知為何會知道妾身的事情?公子初來京都不到幾日,本應無法知曉才是。”
范渾笑了笑,走向司理理,在其身側坐了下去,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我自有方法,理理姑娘就無需知曉了,倒是本人有一樁交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公子請說。”司理理故作平靜的說著,心中卻慌亂不已,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而此刻卻無法對這位如何,但看在對方并沒有想殺自己的意圖,也只能順從了。
便聽:“事情倒不是大事,以你的能力絕不算是難事。我知道你們北齊與長公主有著來往,但不論何人,若與你們聯手對付范閑、范家,你只需給我報個信就行,其他的不需你做什么。”
司理理一怔,震驚的有些回不過神,一來是對方知曉的東西,二來,卻是因為事情也并不難以做到。
想到此處,司理理微微靠近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柔聲問道:“那,不知理理又能得到些什么?”
范渾就這么看著,殊不知他眼中那毫無波動的漆黑是多么讓人膽寒,口中卻柔和的回應著:“自然是你的命。”。
司理理身體不由得一顫,冷意從脊背蔓延而至,未等說什么,范渾不在意的繼續說道:“理理姑娘一人在京都,雖不至于舉步維艱,卻也有一步走錯便是無底深淵的風險,暫不說長公主,慶帝、鑒察院,難不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可以答應你,無論是誰想殺你,我都可以保你一條命,你看這個籌碼可還符你意?”
范渾只是帶著微笑,侃侃而談,卻是注意著司理理的心跳和面色。
動心?豈能不動心,活著,能把自己的弟弟救出來,便是司理理最大的愿望,可是死,她怕,很怕。
但是,為什么這個男人敢這么說?只憑司南伯和他的身份?恐怕未必。
“那不知公子憑什么說能保我?”
范渾并不意外,口說無憑之事,莫非真以為自己嘴遁已經當凌絕頂不成?
起身也不在意司理理不解的神情,三五步轉身站立。
于是,輕點地面。
肉身的力量和渾厚的真氣就在接觸地面的一刻,便如同沖擊波般踱入畫舫,均衡,卻又龐然。
司理理只覺得心臟一提,人瞬間掉落般呈現出失重般的感覺,神色驚懼的看向眼前站立著的男人,四平八穩的看著自己。
畫舫瞬間被擠入了水中三五米,于是,再次被水壓擠出,竟是騰空了一瞬。
巨大的聲響,還有起落的驚魂,司理理如何不知此人的修為絕對到達了某種不可揣測的境地。
待畫舫平穩下來,房間陷入了沉默,司理理卻聽一聲:“呃,抱歉,我忘了你那些人都躺在外面,有幾個掉水里了。”
緊張惶恐的情緒瞬間被打散,還有些忍俊不禁,司理理心中也吐槽起來:那些人不是你放倒的么!?
“原來是這樣,公子修為通天,理理沒學過武,不知公子可是······”
眼中帶著絲許期待,司理理有些猶豫和忌憚的問道。
然后便見范渾一只手指比在了她的薄唇之上,道:“就如你所想一般,但此事也請不要說出去。當然,本公子只是嫌麻煩,卻不怕麻煩,可姑娘卻是承擔不了,所以,請姑娘保守秘密。”
“對了,怕你誤會,本公子,是大宗師。”
范渾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畢竟司理理沒說明白,萬一對方以為自己是九品,那豈不是可能生出別的想法,索性直截了當告訴她,我是大宗師,想算計我那就先得掂量掂量后果。
司理理瞪大了美目,直接這么聽了,還是震驚的不可思議。
方才的動靜,這么大的一艘畫舫,對方只是舉重若輕的一踮地面,便將畫舫折騰的七上八下,若是全力,司理理不敢想象,也無法想象。
可心中,卻是覺得值得,太值了,天下皆知有四位大宗師,每一位都是可以庇護一方勢力長存的超然之人,南慶皇室,葉家葉流云,東夷城四顧劍,北齊苦荷,可卻不知,范家這位二公子竟然同樣也是!
“妾身明白了,公子所說,自無不可。若當真有那么一日,還請公子相救。”司理理看著范渾,好像要看出人心一般。
好奇,不解,震驚,互相參雜,卻也有想要剖開了理解此人的心思。
“那好,多余的就不說了,明日你說范閑在此過夜即可,你我之間的事情,自然不需他人知曉,有事派人去范府找我即可,走了。”
范渾也不墨跡,該做的都做了,莫非還做點其他的?
那還是算了,司理理漂亮是漂亮,可也正應了那句話,越是漂亮的女人,帶來的麻煩也就越多。
而怕麻煩的范渾出此一招,也是不得不做,若非如此,給他個三級頭他也不敢這么頭鐵的招惹此女。
未等司理理說什么客套話,身影卻是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司理理看著那挺拔瀟灑的身影消失,也不驚異,卻是久久沒移開視線。
“范渾嗎,真是讓人看不懂的人呢。”
嘆了一聲,披著衣袍,走了出去。
看著亂七八糟的畫舫,還有上面橫七豎八的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無聲無息之中,竟然當真都全滅了,而且還不傷其性命,真是恐怖的身手。
心中卻踏實了不少,有如此人物若可以保自己的性命,想來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就是不知對方能不能說話算數了······
······
皇宮。
慶帝依舊衣衫不整的把玩著穿甲箭,聽著侯公公的稟報。
“什么?又打了郭保坤?”
侯公公恭敬的應著:“是啊,這范渾卻是莽撞了。”
慶帝聽著眉毛不禁挑動了一下,心道,這郭保坤聽著太子的話找范閑的麻煩,結果范閑硬是沒啥事兒,這郭保坤卻被范渾打了兩次······這是什么個套路?
“行了,都是小事,下去吧。”
“是——”
郭府。
郭攸之看著被裹成木乃伊的兒子,心中那個擔心和憤怒。
“嗚,嗚嗚,唔吆犒嗒——!”(我要告他——!)
吱唔不清的透過嘴上專門露出來的孔洞說著,郭攸之傾耳傾聽,疑惑的問道:“你要······拆塔?這是何意?你放心!為父會盡量給你拿來!”
“噗——”
郭保坤硬是被氣的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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