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是沒追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逃是難逃,鑒察院重重嚴守下,可還有后手?”
吃著飯,范閑也沒怎么在意司理理這邊的反應,咽下東西喝了些茶水,沒什么前后的問道。
問題問的平淡,內容卻犀利。
都不傻,沒道理只能有一人秀。
如此長途跋涉的潛逃,若無接應,不太現實。
范渾自然也知道,只是忽略了這些問題,畢竟北齊暗探偽裝的山賊而已,三兩劍就能橫尸一片,需要注意嗎?
若來削了便是,不來,也與己無關。
司理理面色有些僵硬,看了眼范渾,這才開口:“是有接應之人,若你們不來,我······”
說到此處,卻被范渾打斷:“估計也是跑不了的。”
實際上范渾看著北齊暗探的一通操作也沒怎么看懂,心思究竟如何大條才能判斷出這一波家伙能干翻鑒察院?
京都之內,紅甲騎士也好,守備、鑒察院,這些力量在此,就是正兒八經的軍隊都難能突破,這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完成的壯舉。
“范閑,順道解決了如何?”
沒有繼續解釋,范渾只是向范閑問了一聲,如此之多的探子,若是解決,自然是一件好事。
范閑手中的筷子一停,同時,王啟年與藤紫荊也看向了范渾。
“二公子可是想要這剿滅北齊探子的功勞?”王啟年這么一頓,有些詫異的問道。
范渾豎起食指搖了搖,道:“不是我,是范閑。我要此功勞并沒有什么實質的效果,范閑若是想接手內庫財權,如上一筆佳績,也能添些看頭。”
范閑也想到了范渾的意圖,心知范渾是為了自己好,可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占了好處豈不是不公平?
畢竟他能想到,范渾既然如此一說,那便是他會出手解決。
司理理看著也是奇怪,在她看來,這范渾比范閑更為恐怖,可偏偏面對利益無動于衷,還是說對方真的心思純粹,兄弟情誼深厚?
“二公子若是這么想,倒也不錯,只是,您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何還要保她,交給鑒察院難道有何不可?”
聽了方才的一些交代,王啟年心中也有困惑,想了想,也沒藏著,直接問了出來。
范渾一笑:“承諾而已。”
這話簡單,卻頗為意外,說明之物卻讓人深思。
猛然驚醒般,范閑等著眼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司理理身份的?”
司理理面色微變,閉口不言,范渾則道:“就在我返回醉仙居那時。”
雖然是巧妙避開了關鍵,畢竟不是實情,眼光掃過司理理,其中的壓迫也只有一人能體會得到。
算不得把柄,即便司理理說出去也莫得人信。
范閑一怔,隨即便想通了,自己想得到,自家兄弟如何想不到······
而承諾,他也能猜到一兩分內容,用不著多問,范渾這性格雖然怪了些,可原則卻很挺硬,說到做到這一點倒是沒得多說。
“可以,我們即可出發,解決了此事,便回京解決林珙一事。不過,那長公主該怎么處理?”
范閑弄明白了因果,也不是那種輕易妥協之人,便問了下今后計劃。
“長公主我們一時半會估計動不了,不過,她身邊的觸手倒是能斷一斷,總不能平白給咱們添了堵還能安坐皇庭。”
話說的輕松,可聽著卻讓人發寒。
藤紫荊心中全是通透之感,果然,成天一副溫和樣子的二公子才是惹不得的那一個啊!
本就有此感覺,如今更是確定了。
同樣,在坐諸位除了環兒,全都莫名升起了這般感概。
······
看著時間差不多,讓司理理帶路,一行人朝著東面繼續而行。
其間買了兩匹馬,客棧里只有兩匹馬,多了也沒有,讓司理理與環兒共騎一匹,當中有保護的原因,也有不便之因。
總而言之,不至于有人跑著有人騎馬,不說公不公平,看著也詭異。
待行到不遠處,開闊地上有處涼亭······
竟然有涼亭?
前不著村后不著地,但它有涼亭,好吧,范渾又飄忽了。
心中吐槽歸吐槽,感應周遭的氣機,一切皆了然于心。
“人不少,護住自己就行。”
范閑撇撇嘴,至于嗎!?說的好像自己等人都是弱雞似的!
“不錯,弱雞!”
仿佛范渾突然點了讀心的技能,順著嘴就一句。
“臥槽,你讀心啊!”范閑一驚,驚悚的看著范渾送了一句吐槽。
擺擺手,越下馬,站在幾人之前,一副你們歇著,看我大發神威!
范閑小聲朝著藤紫荊和王啟年道:“喏,我這兄弟要秀操作了。”
然而,畢竟時代相距甚遠,兩人只是一臉茫然,完全get不到點。
片刻,似乎對面的探子們猶豫了一下。
“這么慫的嗎?”
范渾看了眼司理理,似乎是在問:這些家伙真是接應你的?
司理理也聰慧,看得明白,但一臉懵比。
好吧好吧,范渾不做多等,喊道:“北齊的諸位,范某在此打算誅殺爾等,快快洗凈了脖子滾出來!!!”
——!!!
這些個假山賊不知是何表情,可范渾身后的幾位卻驚掉了下巴,這特么什么操作!?如此大張旗鼓豈不都逃了!??
可是——
瞬即,一群六品左右,手持兵刃的山賊便從樹林中竄了出來,將一行人團團圍住······
媽的!智障!竟然真出來了啊喂!!!
范渾心道,這才對嘛,反向操作最是迷人!
這么多六品高手,看著自己等人不過六人,而且還道破了他們身份,不殺人滅口還等什么?
刺激刺激,總能上鉤,范渾還是很自信的。
“公子小心,都是六品高手,我等若是駕馬沖出重圍,尚有一線生機!”王啟年看著這陣仗,心里頓時打鼓,到范閑耳邊悄聲說道。
然而范閑則是一臉鎮靜,朝著范渾大聲道:“哥們兒,倒是上啊!”
“······”
“今個我讓你見見AOE大招!”
說著,范渾真氣凝聚,長劍出鞘鋒芒畢露。
勢,乃無形之物,無可觀測,卻能切身感受。
范渾實力可能尚未真正達到大宗師頂峰,憑著膽大心細肝帝流,硬生生夏姬八改功法,改出了一片新天地···呃,至少,五竹曾說過,與大宗師戰力相仿,雖不至于能輕易擊敗大宗師,可大宗師亦不能奈何范渾。
如此來看,范渾這身功夫,與其說五竹流的不多比比直接干,更像是旗木流的五五開。
然而,這個五五開只針對大宗師,也就是頂級戰力的五五開,面對在此之下的人,那妥妥的能全程吊打。
宗師的氣勢,自是無言形容,壓迫力、霸道之威,如從天而落壓身。
讓人呼吸一滯。
劍鋒凌厲,寒光凌然,沒有任何華麗可言,平淡的揮過,除了快,再無其他。
無形劍氣如若半月橫空,繼而再次揮動。
三劍既能橫掃一切。
而實則,也如范渾所想,自己的實力,可能比自己想的要強上不少。
五竹話少,可觀雖有,但卻難以形容所謂宗師的全部威能,除去讓自己跳崖······還真不知道用力施為會事何等規模······
再看看橫尸滿地的血腥模樣,范渾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超人,媽的!我這么強的么!?這還沒竭盡全力呢!
別說范渾本人有些震驚,身后的極為已經一臉呆滯了。
“臥槽!你特么真能AOE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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