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摘下面具的那刻，耀老的眼神有了變化。

    他以為，能做蘇醒的老師，能夠成為知名的國際畫手，哪怕不是他這個年齡，至少也會比蘇醒大很多。

    但他錯了。

    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巴掌大的臉頰有著青春的標(biāo)志。

    耀老控制好情緒，又恢復(fù)了笑意的表情，“沒曾想你這么年輕還長的這般漂亮，看來是我們誤會了。”

    “謝謝耀老夸獎。”

    對于耀老的評價，姜?dú)g沒有開心。

    容貌傾城，她知道。

    “說回正事，我們還聊下其他事。”

    哪怕姜?dú)g年輕，耀老也不會倚老賣老，能靠《星芒》成名，這就是姜?dú)g的本事。

    姜?dú)g嘴角勾著笑，“我也有些不懂之處想和耀老請教。”

    ……

    外邊，薄瑾夜見姜?dú)g久久未回，心里已經(jīng)起了疑心。

    加上之前的懷疑，他狹長的鳳眸瞇著。

    腦海中，有著兩道身影不斷的重疊，最終重在一起。

    菲薄的唇角挽起了一抹笑意。

    他大致猜到了什么。

    是啊。

    少女出去的時間和畫手J出現(xiàn)太過巧合。

    加上薄瑾夜了解姜?dú)g。

    如果少女不想讓他們認(rèn)出，肯定會做出調(diào)整。

    比如，他剛才的確沒有出現(xiàn)幻聽。

    臺上的畫手J，應(yīng)該就是他媳婦。

    至于畫手J的聲音為什么不一樣，薄瑾夜想，可能是姜?dú)g故意壓低。

    心里有了猜測，他眼底的神色變幻莫測。

    他起身，“連朗，照顧好然然，我出去趟。”

    “我也想去，帶我一起唄。”如果不是姜?dú)g要來，他才不會出現(xiàn)在畫展。

    現(xiàn)在姜?dú)g不知蹤影，他也索然乏味起來。

    “我并不想帶你一起。”

    薄瑾夜說完，抬起步伐，朝著少女離開的方向走去。

    ……

    耀老發(fā)現(xiàn)，他最終還是小看了姜?dú)g。

    長的這么年輕，可不論是說話的語氣以及聊天的內(nèi)容，都讓他仿佛面對的，是和他一樣的同齡人。

    甚至有些方面，他認(rèn)為姜?dú)g的獨(dú)特見解要比他想的要好。

    兩人聊了許久，才結(jié)束這次聊天。

    耀老笑瞇瞇道，“J，真希望能夠經(jīng)常和你交流，你以后還會來帝都嗎？”

    “以后的事誰都說不準(zhǔn)，可能會，也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來了。”姜?dú)g把玩著面具，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不過……”她偏頭看著門口的方向，“我希望耀老能幫我照顧下蘇醒，他還有很大的發(fā)揮空間。”

    “蘇醒這孩子有著這方面的天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照顧他。”

    耀老覺得差不多了，起身說道，“《洛神賦圖》我會派助理交給蘇醒，也等著你的《星芒》。”

    姜?dú)g，“嗯。”

    兩人走出休息室，耀老見到蘇醒，笑著拍著他的肩，“蘇醒，你找了個好老師，往后可要給你老師長臉啊！”

    “我會的。”蘇醒推了推眼眶，低頭抿唇道。

    耀老走后，少女重新把面具戴臉上，“稍后耀老會把《洛神賦圖》交給你，你直接給我寄到海城。”

    “好的，老師。”

    姜?dú)g交代完后，正準(zhǔn)備回畫展。

    驀地，一道修長欣碩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少女抬頭，撞見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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