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鳳云又活了，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刺鼻，讓她感覺自己仿佛是在被泡在里面一樣。

    轉動眼珠，嘗試著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有千斤重，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沒辦法睜開，更別說是感受到光。

    “她數據又開始跳了。”

    觀察殷鳳云數據的人指著儀器上波動的線條，道：“她內心世界這么豐富，要是能把她腦中的幻象提取并且放映出來，應該會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把她的大腦切片？”

    女人推了下眼鏡，看著那變化不大的數據，道：“等老大玩膩了之后，隨你怎么切。”

    “切，你真是開口閉口都是為了老大著想啊？”

    “我覺得你這句話帶有歧義。”

    她斂眸，沒有任何的表情闡述道：“誰給我發工資，我就為誰效命，老大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在為他辦事期間，我當然要處處以他為先，難不成……以你為先？”

    “這里的人基本都在傳你喜歡老大，反正現在這里沒別人，你要不要跟我稍微透露一下，你到底喜不喜歡老大？老大雖然脾氣是容易暴躁了點，可整體條件好啊？”

    女人看著這會兒變得非常八卦的人，道：“拿錢辦事而已，你們胡亂傳謠最好把握分寸，我對外界怎么傳我的信息是免疫的，但老大就不一樣了。”

    適時搬出佘耀的女人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道：“與其跟他們好奇我的私人感情問題，還不如老老實實辦事，說不定老大一高興，就讓你升職了呢？”

    “我就這點本事，升了我也管不住。”

    他對自己有多少能力還是很清楚的，多大本事吃多少飯，從來就沒想過跟身邊有著一群精英的佘耀做事能得到多少提升。

    在佘耀身邊做事，不死都是命大。

    “不多給自己一點機會，你怎么知道你不能勝任，據我觀察，你可比其他幾個一起進來的人優秀多了。”

    “是嗎？”

    他油鹽不進，“我覺得你可以多觀察一下，定論不要下的太早。”

    女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又看了眼數據，才道：“好好盯著，她復活次數太多，可能已經對這類藥劑有了抗體，不一定會扛過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他對著她的背影擺擺手，而后旋了一下轉椅，腳尖一點，滑到一旁，拿出幾個文件夾，開始無聊的翻閱著。

    這些都是殷鳳云在死亡后被救活的數據資料，他覺得他多看幾遍，應該就能看出其中奧秘。

    就算殷鳳云現在的身體已經更傾向于再生能力很強的變異種，但還是有很多限制在里面，佘耀一次次地讓她復活，不僅僅是在鍛煉她的再生復活能力，更是要把她的精神折磨崩潰后，植入帶著某種特性的芯片吧？

    畢竟殷鳳云是這一切的發起人，她大腦里存在的一些想法或許真是尋常人想象不到的。

    總的來說，殷鳳云現在雖然已經失去了對Y的控制，但她這個人還是挺有利用價值的。

    不過這個價值更取決于佘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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