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真的準備恢復正常了？】

    【安陽：天天扮演Du癮發作，我都要得帕金森了。生活單調又無聊，我快被逼瘋了……】

    【系統：不！你是饞他的身子了！】

    【安陽：錯，我現在吃齋念佛，情\愛已如煙塵浮云。反正這個世界我已經看透了，根本不讓我盡情的揩油。】

    【安陽：虐身又虐心，我幼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程煜就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系統：……】

    【系統：下、下個世界就不會這樣了……】

    昧著良心發出感慨，系統果然看到它家宿主立刻生龍活虎起來。

    【系統：……】

    為什么眼前的情景，讓它有種角色互換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安陽的情緒比從前穩定了許多。

    程煜看著她配合的吃下藥，滄桑的面容難得綻放了笑意。

    他的手輕柔地摸過安陽的額頭，點到即止的碰觸，成了他們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隔膜。

    “想不想出去走走？”

    安陽點了點頭，好一會兒的功夫，她似想起了什么，伸手扯了扯程煜的衣角，“想回去。”

    “去哪兒？”程煜意外地開口，沒有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安陽臉上閃過痛楚，眼眶微微泛了紅，“想去爸爸帶我回家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

    期期艾艾的聲音，讓程煜的眼底深處劃過壓抑的痛苦。強忍著讓表情看起來平靜，他蹲下身子理了理安陽的衣服，“好，爸爸帶你回去。”

    那場足足下了三天的雨過后，外面的世界變得越發寒涼。

    安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角余光看到程煜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眼中閃過黯淡。

    頓了頓，她張開口，在程煜的心上狠狠扎了兩刀，“從前叔叔開車，我從來沒有好好叫過他。”

    “爸爸，人如果死了，真的再也看不到了嗎？”

    程煜的手指繃緊，面上維持的表情出現龜裂。半晌后，他才沉悶地點了點頭。

    “我想叔叔了……”安陽鼻子一酸，別扭著將頭扭向了另一邊，“爸爸，我討厭陳晴……”

    “也討厭你……”

    “我知道，”他動了動唇，帶了顫意的聲音好不容易從嗓子里擠了出來，“爸爸會好好照顧你的。”

    “是爸爸嗎？”

    “是，是你的爸爸，”他動了動眼球，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涌上眼眶。

    這么長時間以來，安陽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他回答的如履薄冰，可是心里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或許從一開始，當安陽喊出爸爸的那一瞬間，就堵死了一切的可能性。

    回去的小路依舊像從前一樣顛簸破敗，車子停在當年黑衣人停車的地方，安陽迫不及待地下去，如同一只飛奔的鵪鶉，奔向遠處。

    貧窮的山村像被世界遺棄的荒野，入目的破舊還保持著原本的樣貌。

    程煜煩悶地點上一只煙，故地重游，他既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小哥兒，你居然回來了？！”

    粗狂的嗓音伴著拍在肩膀上的手掌，讓程煜的眉宇不滿地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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