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領著易浩在山里兜圈子,易浩稍稍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剛要問老人還需要走多久,老人就指著山腳下的一座大樓說:“你看我們村最豪華的學校,從小學到高中,孩子們美著了。”
易浩終于長舒一口氣,突然眼前一黑凌厲的一道白光閃過,易浩身子一軟滾落山腳,醒來時一個十六七的女孩子守在他床前。
“你醒了!爺爺說你在山里迷路,下山的時候摔倒應該是餓的,我給你做飯去。”小姑娘溫柔地輕聲低語。
易浩看著這個女孩子身形消瘦像張紙片,似乎手指一戳就能粉碎,風一吹就能飄散,聲音極其纖細,容貌極其清逸,走動時就像清晨掛在葉子上的露水搖搖曳曳,讓人不禁為她捏一把冷汗。
“別著急,你叫什么名字?”易浩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問。
女孩子皺著眉頭輕聲說:“我叫魚鳶,你弄疼我了。”
易浩這才發現被他握著的手臂整個通紅,連連道歉。
魚鳶也不生氣只輕輕揉了一下胳膊就走出去,易浩下床四處查看,一個國際繪畫大賽的獎杯引起他的注意。
易浩心想如此鐘靈神秀的姑娘,絕對不一般,聯想自己暈倒前一閃而過的白光,說不定就是鳳凰的光芒。
拿出安歌贈與的鳳翎,易浩細細觀察上面散發著的微微白光,心里狂喜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魚鳶正在準備飯菜,易浩迅速跟了過去,一邊幫魚鳶生火做飯一邊跟魚鳶閑聊,一頓飯工夫倆人已經很熟悉,像認識很久的一對忘年交,完全不顧魚鳶爺爺驚異的眼神。
吃過午飯魚鳶爺爺出去打牌,剩下易浩和魚鳶倆人在家里午休。
易浩輕聲問魚鳶:“你怎么這么厲害,能拿個國際大獎?”
“我就是喜歡畫畫,只要給我一支筆,我能把天空做畫板。”魚鳶激動地說,臉頰紅紅的。
“那你是跟著誰學畫畫?”易浩接著問。
“我自己畫,沒有人教我,我跟爺爺說要去參加比賽,爺爺送我去市里比賽,我就一路從市賽走到省賽、國賽,最終拿到世界大賽的獎杯,全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魚鳶驕傲地說,連脖子都羞紅。
“你可真厲害,你爺爺放心你一個人去?”
“我爺爺說了養孩子就像放風箏,得舍得讓他們在風中飛。”
“這比喻好牽強,不過你這一飛沖天,全世界都看到了。”
魚鳶有些羞澀不好意思地說:“我爺爺沒上過學,他的話有些確實讓人費解。”
“但你爺爺是個智慧老人,把你養的聰慧溫柔。”
易浩暗中拿出鳳翎不停攪動,魚鳶卻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她感受不到鳳翎的召喚能量。
“我爺爺很疼我,是爺爺把我養大的,我從來沒見過父母。”
“那你想見他們嗎?”
魚鳶低著頭咬著指甲不說話。
“你這么優秀一定是村子里孩子們的榜樣。”易浩趕緊岔開話題。
“不是,哥兒比我厲害,她學習好,長得好,身體還健康。”魚鳶有些敏感,卻也真誠地夸贊別人。
“還有比你優秀的?這村子真是臥虎藏龍。”
易浩低頭瞟一眼手心的鳳翎,明明已經發光,為什么就不靈驗了?
“爺爺說這村子會飛出鳳凰的,不是我就是哥兒。”
“也有可能是你們倆。”
易浩當然希望一次能找到兩只鳳雛,但是現在他手里的鳳翎不聽話,鳳翎感受到鳳雛的氣息也發出光,就是無法用純粹能量驅動,召喚的力量還不足夠讓魚鳶覺醒。
“我們倆?你說的對,我們倆也許都是鳳凰呢!”
易浩越聽對哥兒越好奇笑著問:“你很在意哥兒?你不喜歡她嗎?”
魚鳶搖搖頭說:“我喜歡她,我們是好朋友,但是以前我總是和她比,所以總盯著她。”
又害羞的魚鳶壓低聲音說:“但我爺爺教我,永遠不要跟別人比,他說那樣會讓我迷失方向,我人生走到哪里,是我自己的目標決定的,不是我內心嫉妒羨慕的對象決定的。”
易浩沉思片刻贊嘆說:“魚鳶,你爺爺也許沒有上過學,但是他一定讀過很多書,他真的很有智慧,所以才能把你這么柔弱的小身板,培養得如此有韌性。”
“你覺得我弱不禁風?”魚鳶盈盈淺笑,“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這世間萬事萬物我都不愛,就愛好風和畫畫。”
“風太小不夠舒服,風太大吹的人打顫,不大不小的風剛好讓人暢快舒心,我就喜歡在起風的日子里畫畫,只要是有風,我的畫就絕對是最棒的。”
易浩微笑地看著魚鳶,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子,怪不得她就是鳳凰。
外頭門響,魚鳶的爺爺回來,易浩再偷看一眼鳳翎,竟然失去原本散發的白光,他疑惑地望著魚鳶百思不得其解。
“爺爺,今天村里又來了十幾個旅游團,是不是都忙著做生意,沒人跟您玩。”魚鳶關心地問老人,老人氣呼呼地關門回屋。
“我爺爺就是孩子脾氣,貪玩的很,你別介意。”
“沒關系,我出去走走,欣賞一下美景。”
易浩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掌握驅使鳳翎的訣竅,細細回想當初安歌傳授的秘訣,除非自己記憶出了問題,不然不會是這樣子的,他手握鳳翎在村子里四處溜達,試圖解開心中的疑惑。
天氣太熱坐在樹蔭下乘涼的易浩腦子亂糟糟的,他一時回想安歌的秘訣,一時觀察鳳翎的動態。
或許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魚鳶,魚鳶到底是不是鳳雛?
如果不是,鳳翎為什么會發出白光?
如果是,鳳翎又為什么無法逼出她的仙靈?
“這個鬼地方邪乎的很!”
一陣寒意侵來,易浩吃了一驚,扭頭看到蘇齊拿著手機導航。
“你怎么在這里?”易浩走過去問迷路的蘇齊。
“易浩!你也在這兒?”
蘇齊原本看到熟人很開心,但一想到優優很快就會來,立馬又擺出一副臭臉。
“易浩!”優優臉色慘白,看起來像中暑一樣。
“你怎么了?”易浩禮貌地關心問候。
優優開心地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心口很疼,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哦,那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
蘇齊替優優回答,“不用了,史教授約我們在這里見他,一會兒段修也會到,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優優剛剛心臟劇痛的那股勁已經過去,她太久沒見易浩舍不得立馬走開。
“優優,快點,史教授會生氣的。”蘇齊已經生氣,他的臉發青。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現在史教授已經變好了,他在做貧困兒童幫扶工作,很有意義的公益性工作。”優優準備說服易浩和他們一起行動。
“你們可能等不到史教授,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等不到?”
優優還想問,卻被蘇齊強行拉走。
撲哧一聲,好好的樹葉落下來。
“是芊眠嗎?”易浩對著空氣問。
“是我。”
“你去哪兒了?”
“我迷路了,這個山奇奇怪怪的。”芊眠從樹上下來。
“那你怎么又找到我的?”
“你留的記號啊,紫紅色的漿果,每隔兩米就有一顆,難道不是你留的?”
“是我留的,看來你還不笨。”
“那是。”
“說,你為什么要給我下毒?”
“什?什么?我不知道你講什么?”
“那紫紅色的漿果有毒,我吃了就暈過去,還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太累,我要睡覺去。”芊眠轉身又消失不見。
“芊眠!”氣得易浩對著空氣揮拳。
“第九茜吶?你們沒在一起嗎?”
除了夏日的暑氣,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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