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禾坐在昨天的老位置，透過干凈清透的玻璃窗看向窗外。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轉瞬間就鋪就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潔白世界。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溫潤清澈的嗓音拉回莘禾的思緒。

    莘禾白皙的指尖輕撫著氤氳了一層淺霧的玻璃窗，聲音不覺帶上了一絲歡快：“看，下雪了。”

    季默順著莘禾的視線望去，雪花簌簌地落在玻璃上，片刻后化成了晶瑩的水滴滑落。

    “那吃完了我們去堆雪人？”看著莘禾的笑容，季默唇角也不自覺揚了揚。

    “好。”

    低頭看著桌上好幾種口味的蛋糕，少女垂著漂亮的眸子，小臉糾結，不知道該選哪塊。

    季默似乎知道少女所想，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拿起一塊，放到她面前，漆黑如墨的眸子浸上幾分笑意。

    “謝謝。”

    莘禾挖了一勺，專心小口小口地吃著，纖長的睫毛上下撲閃，像是蝶翅。

    吃完一塊，莘禾抬頭便發現季默正含笑看著自己，精致的眉眼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莘禾微怔，心怦然漏了一拍，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白皙的小臉染上一層緋紅。

    被季默勾人的目光這樣看著，莘禾越發不自在，白皙的手指捋了捋頭發，然后起身，“不是說要堆雪人嗎？我出去看看。”

    話音落下，莘禾踩著步子飛快地離開，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季默唇角綻開一抹笑意，俊美無儔的眉眼緩出一絲溫柔。

    推開門出去，刺骨的寒風迎面竄入衣領之內，莘禾瞬間被凍了個哆嗦，摩挲著雙手，差點沒凍哭。

    “你不要著急，雪又不會跑，你不穿外套就跑出來，會凍感冒的。”

    身后傳來一身無奈的嘆息，莘禾只覺得身上一暖，低頭看了眼披在身上的羽絨服，軟軟地說了句：“謝謝。”

    莘禾四肢被凍得微微僵硬，穿衣服的時候動作有些笨拙。

    季默伸手幫莘禾攏好衣服，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蹲下來幫她拉上拉鏈。

    他的動作輕柔，眼神認真，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莘禾垂眸看著那只修長的手指，微微出神。

    “怎么了？”

    莘禾搖頭，轉頭看著對面的雪景，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接了一點，雪花落在掌心，余溫瞬間融化成水珠，滑入手腕。

    莘禾打了個寒顫，鼻尖通紅通紅的，癟著小臉，委屈極了。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繼續伸手。

    季默看著莘禾不死心還要伸手接雪花的時候，一把握住少女纖細的手指。

    觸及少女冰冷的手指，季默蹙了蹙眉，把莘禾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然后帶著她回到店里。

    少女的手指好似沒有骨頭般，纖細嬌軟，季默不太想放開。

    莘禾跟著季默坐下，她的手還被季默握在口袋里。

    季默的手掌特別溫暖，握著她手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上面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

    莘禾垂眸，盯著被他交握在口袋里的手，不知道該說什么。

    倆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曖昧的氣息在倆人之間彌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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