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事具備,祝明朗臨行前,幾個酒友特意給祝明朗開了一壇老酒。
“還剩一小半,等我回來再喝,這酒不錯啊,之前怎么不見你們拿出來?”祝明朗問道。
“沒事,沒事,到時候我們澆給你。”小戰(zhàn)神陽冰說道。
祝明朗揚起了眉毛。
啥意思?
澆,這個字眼,是不是透出了那么點對自己的不信任?
喝完酒,祝明朗直奔向白圣城,地龍圣君廉儲已經(jīng)在那里恭候多時了。
與其說恭候,廉儲內(nèi)心底不知道有多么希望這位祝神經(jīng)偶感風寒不能來,亦或者在路途上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被一道雷給活活劈死。
“按照我吩咐的行事,不要有任何的差池,明白嗎?”祝明朗對廉儲說道。
“祝宗主放心,雖說已經(jīng)向著鬼門關(guān)沖,但屬下絕對不會有多余的想法,一切都有您擔當,我就是一杠沒有思想的槍,您指哪我桶哪,反正這輩子就這樣了。”廉儲話語里透著他內(nèi)心的悲觀。
“那就好。”祝明朗要得也就是這個態(tài)度。
明孟神的神刀軍并不是擺設(shè),他們?nèi)绻贾煤蒙裰I陣法,自己別說三天內(nèi)活捉明孟了,可能連明孟的人都見不到。
攻城!
祝明朗并不會統(tǒng)兵,他也沒有必要強行指揮,統(tǒng)領(lǐng)權(quán)還是交給地龍圣君廉儲。
廉儲已經(jīng)把自己的腦袋別褲腰帶上了。
違抗玄戈和攻打明孟,這兩者選其一的話,他最后還是會堅定不移的選擇自己的信仰。
何況明孟所做的事情確實引起了眾怒,整個玄戈神國都在咒罵明孟,都想要討伐這個魔神,但最后只有祝宗主敢去做。
就當是為自己的子孫后代們謀福了,廉儲圣君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將對明孟的忌憚與畏懼轉(zhuǎn)化為他侮辱自己神明的憤怒!!
“神禁軍聽令,正門攻打!”廉儲高聲道。
神禁軍多數(shù)手持著金色的鎖鏈,他們同時將鎖鏈拋向了城墻,并在城墻上釘出了一個又一個窟窿。
用力一拽,如鉤鎖一般,上千名神禁軍同時飛向了那古怪的城墻,并直接躍到了白圣城之中。
白圣城空蕩蕩,這是一個足以容納五萬人的城池,若是有大貿(mào)易,十萬人同時在城內(nèi)走動都不會顯得擁擠。
絕大多數(shù)屋樓都是由白色的磚砌成,極其牢固,普通修行者的一些震波力量是根本無法摧毀這神都的建筑的。
神禁軍們非常靈活,他們可以利用手中的金色鉤鎖進行飛檐走壁,可以看到有幾名神禁軍將金色的鉤鎖甩向了白圣城最高的那座塔樓,鉤住塔樓之后,他們猛的收鎖,身體以鐘擺的方式竟蕩向了白圣城的東側(cè)!
很快,其他神禁軍也紛紛利用這個技巧,在極端的時間內(nèi)全部朝著白圣城的東側(cè)轉(zhuǎn)移!
看似正面攻破,實則戰(zhàn)術(shù)轉(zhuǎn)移。
而且,他們的這個行為完美的避開了在正城門處的那個血烙印陷阱!
“他們知道那里有陷法陣!”明孟看到這一幕,氣得鼻孔都變大了。
“我們面對的畢竟是玄戈神的軍的,他們可以預(yù)知一些事情。”那位文弱軍師說道。
所有的布局都對神禁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很快,神禁軍就抵達了城中,抵達了那些舉著玄盾的神刀軍面前。
這種情況下,明孟的神刀軍只能夠與玄戈的神禁軍拼硬實力,但是這里畢竟是玄戈神都,神禁軍又擁有神廟的祝福,這些神禁軍可以借助神廟之輝形成厚厚的光鎧,這些光鎧的厚實程度還超過了這些舉著玄盾的神刀軍!
兩神軍在東面廝殺這時,又有一支地龍神軍從西面橫沖直撞的進來。
仍舊是巧妙的避開了明孟神布置的法陣,那些皮糙肉厚的地龍開始大肆破壞一些白樓、亭臺、石墻、林木,將明孟神軍師布置的奇門遁甲陣法給踩得稀碎。
那位文弱軍師臉色難看至極。
就好像是自己種植的充滿藝術(shù)的園藝被一群深夜闖入進來的野豬給狠狠的拱了幾遍,再也不存在什么美感,也沒有人在乎他在上面耗費了多少的精力。
地龍神軍的龍種都是來自浩雨林的浩龍,它們雖然不能夠飛行,但每一頭都像是一座堅硬無比的移動鐵山,再加上玄戈神廟圣輝的光鎧籠罩,這些大地浩龍簡直是戰(zhàn)爭的踐踏巨械,哪怕是那些由王級境以上修為組成的神刀軍也難以阻擋。
法陣一個接著一個被破壞,神刀軍的玄龜陣法也不斷的被壓縮。
然而就在人們以為局面會演變?yōu)橐粓錾褴娙獠珪r,突然間一個彩霧旗飛入到天空,看到這彩霧旗之后,這些攻打到了白圣城中的所有玄戈神軍突然間如潮水一樣退離!
他們撤離的速度非常快,有些神禁軍甚至都已經(jīng)將自己的對手給五花大綁,再隨意一招就結(jié)果了對方性命,但也直接停手,扭頭就走。
神禁軍擁有靈活的鉤鎖,而且為了方便神禁軍飛天,一些神禁軍會特意站在亭臺樓閣的高處,并架設(shè)一些鎖橋,就是為了方便一些在房屋低矮之處的神禁軍使用飛天鉤鎖。
神禁軍一撤,地龍神軍也統(tǒng)統(tǒng)撤離,破壞外奇門遁甲的那些布局后,它們頭也不回就跑了。
一場聲勢浩大的進攻就像是一場夏季的陣雨,來得極其突然,雷聲轟隆,平靜得也無比突然,沒有一點點征兆。
看到神禁軍和地龍神軍全部撤退,明孟神和他的軍師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大殺陣都已經(jīng)懸在上空了,正片白圣城上空淪為了一個血淵,很快一場恐怖的血雨便傾盆而下,將白圣城的那些活物給瞬間腐蝕融穿。
這血雨不腐蝕建筑物,但金屬器具和活物皮膚肌肉都會受到影響,唯有神刀軍手中的那玄盾可以完美的抵擋……
原本玄戈的這些神軍要為自己這次進攻付出慘痛的代價,結(jié)果演變成了一個無比尷尬的局面:明孟的神刀軍舉著一個又一個龜殼盾,在血雨下瑟瑟發(fā)抖!
血雨帶有毒性,吸入到身體里也不是什么好事,白色圣潔之城頃刻間變成了猩紅恐怖,宛若被屠戮過了一般,泥濘不堪,臭氣熏天。
“吾神保佑!”
“吾神保佑!”
玄戈的神軍在看到這一幕后,都在心中默念起了自己信仰的神明之名。
也就只有玄戈神可以這般料事如神了!
……
明孟現(xiàn)在渾身難受,他的這神刀軍實力可不弱,不然他也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在人家玄戈神都的圣城中扎營。
可玄戈神擁有的神通實在令人抓狂。
他們這群人就像是七歲的小孩在與一名國手下棋,所下的每一步棋都被對面算得死死的,這樣的戰(zhàn)役還怎么打?
第一天的進攻,幾乎將白圣城的雷點全部給清除了。
到了夜里,祝明朗讓山圣君率領(lǐng)十萬神兵圍著白圣城,然后不停的讓他們擊鼓,一副要發(fā)動全面進攻的樣子。
但也不過是敲了一整夜的進軍鼓,沒有一個兵卒踏入到了白圣城內(nèi),攪得明孟神和他的軍師心神不寧,煩躁不已!
有那可以吸收法力的古墻存在,人海戰(zhàn)術(shù)是行不通的,而且明孟神的那些神刀軍也不懼人海戰(zhàn)術(shù),畢竟他們的修為都非常高。
同樣的,玄戈的神禁軍也有自己應(yīng)對十萬大軍的手段,這些神明專屬的神軍已經(jīng)脫離了戰(zhàn)爭中那些神勇精銳將士的犯愁。
……
第二天,起了大霧。
霧圣君的神通,可以掌控氣候,尤其是霧靄。
濃濃的大霧遮蔽了整座白圣城,五米之內(nèi)雌雄難辨,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霧氣讓明孟神的神刀軍開始自亂陣腳了。
那些一個又一個神諭法陣是他們敢在玄戈神都中扎營的資本,第一天被踐踏了大半之后,他們已經(jīng)沒有安全感了。
結(jié)果第二天他們所在的區(qū)域被濃濃大霧給罩住,倘若是在自己的地盤還好,終究可以找到一些能人異士,對付這怪異的濃霧,但他們現(xiàn)在所帶的人非常有限,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應(yīng)對這種神通的強者。
濃霧讓神刀軍死死抱在一起的兩千多人開始分散,而且這迷霧相當之古怪,明明相隔不到五十米內(nèi)有人高聲吶喊,可是吶喊聲卻很難傳出去,濃霧仿佛將營地分割成了無數(shù)塊狹小的區(qū)域,有沒有敵人摸進來,他們都不清楚。
一整天,明孟神的神刀軍就在這迷霧中惶恐不安。
等到他們終于破解了這迷霧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神刀軍有至少六百人不見了!
神刀軍原本有三千,祝明朗逮捕了八百,這一次又損失六百,駐扎在白圣城的神刀軍一下子只剩下了一千六!
少了快一半!!
雖然說玄戈神軍也不是毫發(fā)無傷,他們在這兩次較量中也有損耗。
但這里畢竟是玄戈神都,他們可以第一時間補充軍力。
“面對玄戈的人,我們就像是瞎了一樣,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他們這般啊。”文弱軍師苦著一個臉。
在對付擁有預(yù)言能力的神明,再足智多謀都沒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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