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是毋庸置疑的學霸。

    從普通科目來說，她也能稱之為……學神。

    然而，今天這一大清早的考試告訴了唐寧，學神也不是萬能的。

    從交卷時的表情就能看出，這會是唐寧這輩子分數最低的考試，也是她最不愿意回憶的考試。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也想象不到，當老式錄音機以聽力的模式公布一道道題目，并順便播放出參考曲目讓選手們作答時，唐寧的內心有多絕望。

    兩個小時！

    幸虧，沒有直播！

    這要是直播了，唐寧的學霸人設能崩得徹徹底底。

    考試結束后，所有選手不需要工作人員的提醒，自發地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典型的……集體自閉了。

    唐寧、陳怡寧、陳怡欣、沈采薇、何蓉蓉全部伸手捂住了臉，艾妮、王雪芯、高卉、林妍則是趴在了桌子上，仿佛這樣鏡頭就拍不到她們的臉。

    不過，節目組怎么可能放過她們。

    來來來，鏡頭，特寫！精華版里肯定會有的！

    唐寧勉強地擠出一張笑臉沖著鏡頭笑了一下，她的跟拍師忍俊不禁，但還是朝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沒哭出來，真的算是心理素質過硬了。

    在唐寧前面有很多人答題都答得崩潰了，唐寧還能對鏡頭笑一個，值得點贊。

    而對于這個點贊，唐寧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想——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唐寧抬頭朝正前方的裴元野看過去，裴元野和她遠遠地對視了一眼，隨后……有些心虛地轉開了視線。

    嗯，裴老師的渣，又多了一筆。

    在唐寧獲得那些榮耀的時候，裴元野從未陪伴在她的身邊。

    而現在當唐寧獲得她這輩子可能是最差的考試成績時，主考官加出題人之一，裴元野。

    好了，今晚回去跪遙控器吧。

    -

    因為開考前手機就已經全部上交給了節目組，所以這會兒唐寧沒辦法發消息，于是，趁著沒人注意，唐寧張開嘴，用口型比劃了一個詞。

    禽、獸。

    還有比節目組更禽獸的嗎？

    唐寧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個樂曲基礎考核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它不是考大家會不會五線譜，懂不懂樂理以及會不會唱歌的。

    它考的是——

    第一題，請依次寫出剛剛播放的曲目里使用了哪些樂器。

    第二題，請依次寫出剛剛播放的曲目使用了哪幾種語言。

    第三題，請依次寫出剛剛播放的曲目是什么曲風。

    第四題，……

    這一刻，不管是學霸還是學渣都想問節目組，為什么不設置選擇題和填空題？

    為什么……沒、有、送、分、題！

    送分題它不香嗎？！

    非要大家都考個不及格嗎？！

    尤其是像唐寧這種，好幾年都不在國內的，很多曲子根本沒聽過，更不用說把題目全都答完。

    所以說，裴老師不是禽獸是什么？！

    看看現在的時間！

    九點十分！

    節目組從六點預熱，七點十分正式開始，整整三個小時啊！全拿來欺負她們這群花季少女！

    想著想著，唐寧捏了捏手指，朝裴元野齜起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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