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紗紗把那日記本非常小心地包裹了起來，提著它。

    鹿紗紗在護士的帶路下，找到了正在醫院內的花園內曬太陽的顧莎莎。

    顧莎莎抱著那個被縫好的娃娃，看著某一處發呆。

    鹿紗紗忍住心里的酸澀，走上去。

    顧莎莎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很快就發現了靠近的鹿紗紗，并且迅速往她的方向看去。

    看到鹿紗紗的靠近，顧莎莎扯起諷刺的笑，“你來了？”

    鹿紗紗看到那笑，有一瞬間就明白，顧莎莎或許早就知道自己母親的事，但是還是讓自己去找。

    心里依舊酸脹，鹿紗紗越發覺得顧莎莎的可憐，到了這個時刻，她依舊不愿意面對發生的這一切。

    “是，我能力有限，無法讓人死而復生。”鹿紗紗語氣生硬，“你也節哀。”

    “呵，那就沒得說了，畢竟你也聽清了我的要求，你做不到，我只能當個啞巴。”顧莎莎給懷里的娃娃順毛，眉毛挑起，笑了起來。

    鹿紗紗深吸一口氣，“這是你媽媽……”

    “不，我媽媽只有顧如皎，”顧莎莎突然惡狠狠地盯著鹿紗紗，目光里的怨毒一覽無余，“誰會想要個懦弱無能遇到點挫折就自殺的母親？我媽媽應該是優雅聰明獨立的顧如皎才是！”

    鹿紗紗心里替顧莎莎的親生母親生氣，“你現在非說這些也沒用，我來不是為了和你說句話，是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其他的你自己決定。”

    鹿紗紗走過去，把盒子放在了顧莎莎的長椅旁，然后轉身就走。

    如果顧莎莎的媽媽聽到這話，一定很難過吧。

    走到顧莎莎看不見的地方，鹿紗紗抬起眼睛看了看天，清風一過，那抹濕潤立刻消失不見了。

    眨眨眼，鹿紗紗才繼續走出了精神病院。

    外面，封北望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鹿紗紗小跑過去，“你怎么走這么遠？不是讓你就在門口等我嗎？”

    封北望把手里摘的花遞到她面前，“這里的油菜花很漂亮，給你摘了幾支。”

    鹿紗紗接過，抬起頭的時候，封北望還在認真地看著他。

    踮起腳，卻只能把自己的唇印在封北望的下巴上。

    鹿紗紗撇撇嘴，下一秒就被親回來了，她聽見耳邊封北望的聲音：“別難過了。”

    “我才不難過呢，我有什么資格為別人的人生難過。”鹿紗紗說的是氣話，心里卻有某一處悲涼。

    ……

    之后，鹿景修知道了這件事，沉默半天，才問鹿紗紗，如果一定要想起的話，可以從自身出發。

    從自身出發？鹿紗紗還疑惑著呢，第二天，大哥就帶回來一位心理醫生。

    “如果是受刺激而失憶，那催眠應該可以讓你想起一些你放在底層不愿意翻出來的東西，但是相對的，可能會很痛苦，畢竟那些事你已經放在底層了。”心理醫生說。

    鹿紗紗咬牙，點頭了。

    第一輪催眠結束，鹿紗紗醒來后有些懵，仔細回想，對著心理醫生搖了搖頭。

    心理醫生挑眉聳肩，“明天可以繼續嗎？”

    鹿紗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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