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鬼界那一日，秋染與秋和又吵起來了。

    “秋和，你看我今天的妝容如何？”秋染問。

    “啊？你上了妝？”秋和一臉懵，“看不出來啊。”

    秋染：“……你死了。”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跟著寧復秋和莫婉婉上了飛舟。

    莫婉婉和寧復秋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這兄妹倆可真是隨時都在互掐。

    鬼界和魔界接壤，他們要先去魔界同夜闌、秋雁會和，而后一同前往鬼界。

    ……

    魔界。

    夜闌和秋雁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兩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夜闌哭哭啼啼的：“雁啊，你說阿寧怎么就有那么厲害的師兄、哥哥呢，我怎么才能把她娶回來！”

    秋雁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極其不耐煩地拍了一巴掌在夜闌的額頭上：“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聽說寧姑娘都元嬰中期了，人家才十九歲，你十九歲的時候在干嘛？”

    夜闌聞言頓了頓，哭得更大聲了：“雁啊，你怎么這么、這么直接！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秋雁又是一巴掌拍過去：“兄弟，不是我說你，做人要、要有自知之明，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夜闌被拍了兩巴掌，好歹清醒了些，但是秋雁還是醉醺醺的，她一邊哭一邊喝酒：“你說我怎么這么慘呢！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就算了，還他娘的出家了！”

    夜闌嚇了一跳，這下子是徹底醒了酒：“你有喜歡的人了？”

    天啊，秋雁這個母老虎居然也有喜歡的人了！

    秋雁一邊哭一邊點頭：“是啊，你別告訴夜闌啊。”

    夜闌：“……嗯嗯，我不告訴他。是誰啊？”

    秋雁又灌了一口酒：“就是那個、嗝、紅蓮寺的佛子。”

    夜闌差點沒把嘴里的酒吐出來：“你喜歡上一個禿驢了？”

    秋雁一巴掌扇過去，聲色俱厲：“你他娘的才是禿驢！”

    而后又哭哭啼啼的：“我明明是在他還沒出家的時候就認識他的，他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罷，做什么去當和尚呀……”

    夜闌同情地拍了拍秋雁的肩膀：“佛子一出生就注定要當和尚，你死心吧。”

    秋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夜闌撓了撓頭，有些心疼，也有些不是滋味——秋雁是他的得力干將，更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兩人相識于微末，同甘共苦多年，秋雁竟然一直瞞著自己她有喜歡的人這件事。

    不過他很快就釋懷了——女兒家嘛，總是有幾分小心思的。

    見秋雁哭得著實很難受，他心下嘆了口氣，一記手刀劈暈了秋雁。

    若是再讓秋雁喝下去，明天她醒了酒定然會頭疼的。

    ……

    第二天，夜闌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坐著秋雁。

    秋雁直直地、幽怨地盯著他，見他醒了，嘴角掛上了一抹溫柔的笑：“醒了？”

    夜闌從沒見過秋雁這么溫柔的樣子，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干笑一聲，往床里縮了縮，道：“是啊，醒了。”

    秋雁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自己的那把大刀，仔細而憐愛地擦拭著，而后柔柔地看向夜闌：“昨晚我們說了好多話呢。”

    夜闌心里一個咯噔——完球了，這是來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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