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讓我陪你去？”

    楚君衍一只手握著方向盤，轉眸看進漫婳的眼里。

    就見她唇邊泛起一抹笑，“凌思含肯定巴不得看見你，你送上門，豈不是如她愿？”

    楚君衍嘴角抽了抽。

    “行吧，那讓司機送你去，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自己開車。”

    漫婳說完，沖他揮手，拉開車門下車，上了她自己的車。

    楚君衍是在醫院門口碰到的漫程輝。

    只一眼，楚君衍就知道，漫程輝是專程在這里等他的，果然，走近的時候，漫程輝說，“君衍，我剛去了趟你辦公室，你還沒來，就下來等你了，我想跟你談談。”

    “爸，去我辦公室談吧。”

    雖然漫婳和漫程輝鬧翻。

    但楚君衍不能不認這個岳父大人。

    對長輩該有的尊重一點也不少。

    漫程輝應了一聲“好”，一起來到楚君衍的辦公室。

    楚君衍招呼漫程輝在沙發坐下后，給他泡了杯茶，他自己才坐下來，“爸，你是想跟我談，關于婳婳的事嗎？”

    漫程輝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君衍，網上那些事都是造謠，婳婳清清白白，你千萬別相信那些。”

    楚君衍勾唇笑了笑，“爸，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婳婳，放心吧，她是怎樣的女孩，我清楚。”

    “網上那些帖子突然消失得毫無痕跡，是你處理的嗎？”

    漫程輝想來想去，覺得更多的可能是楚君衍抹掉的痕跡，雖然這幾年外界一直傳楚君衍是gay，可他覺得，他和葉展博并不像是那種關系。

    “婳婳是我妻子，我不會讓人傷害她。”

    楚君衍沒有正面回答，話里話外，都有答案。

    漫程輝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再開口，語氣里又染上了歉意，“自從婳婳知道我和韻蘭的關系，跟我吵了一架，就從家里搬了出去，這幾個月，她一直不愿意搭理我。”

    “……”

    楚君衍沒接話。

    只是安靜地聽著他說。

    “也許，我該從一開始就告訴婳婳，而不是隱瞞她十幾年。”

    “爸，我能問您一個私人問題嗎？”

    楚君衍打斷漫程輝。

    對方愣了一秒，旋即點頭，“你問。”

    楚君衍問得云淡風輕地，“您那么愛傅阿姨，還跟她生了傅蕭，當初為什么娶凌阿姨呢？”

    漫程輝是專研學術的人，這些年，大大小小不少成就。

    據楚君衍的了解，他為人是比較正直的，因此，當初在時光碰見漫婳買醉，得知原因時，他也很震驚。

    漫程輝的臉色變了變。

    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滯。

    良久，漫程輝回了一句，“當初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

    他坦然地看著楚君衍的眼神，“君衍，雖然你和婳婳的婚事是由兩位老人做的主，但你剛才說了，婳婳是你的妻子，你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我想知道，你是真心愿意和婳婳過一輩子的嗎？”

    “當然。”

    楚君衍沒追問漫程輝當初的不得已是什么。

    漫程輝站起身，很認真嚴肅地問，“君衍，昨晚的事，你能幫婳婳證明清白嗎？”

    前面說了那么多，這才是他真正想說的。

    若是楚君衍不能證明婳婳的清白，那他就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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