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漫婳似乎笑了一聲。

    女記者倔強地繼續說，“還有，網上都說衍少和黎芊芊是天生一對，并且有人說你和衍少結婚是因為一個算命先生的功勞，是不是你故意買通算命的胡說八道，然后嫁給衍少的呢，你們的感情是不是不好，所以，這么重要的場合，衍少都沒陪你一起……”

    沙亦臨沉了臉色就要開口，被漫婳阻止。

    她斂眸，舌尖輕抵了下腮幫，不惱不怒地說，“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也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女記者冷笑，“你請問。”

    漫婳挑眉，“你身上的褲子和鞋子是五十塊錢左右的地攤貨，手上的項鏈是仿品，頭發都賣了換錢，用的化妝品更不會上百，怎么舍得用不低于15000元的絲巾呢。是有人行賄于你來誹謗我，還是有男人覺得你只值一條絲巾的錢，包養你呢？”

    “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拜金。”

    女記者漲紅了臉，又羞又怒的反駁。

    全場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而且打量她的眼神讓她有種被扒光了衣服的羞恥。

    她本能把手伸向脖子，還沒觸到絲巾又放下。

    不能現在扯掉，扯掉就證明自己有問題了。

    漫婳輕笑，“人正不怕影子斜，你剛才說的話那么針對，那么過份，我都沒生氣，那是因為我行得端坐得正。你看你這么惱怒，像是告訴所有人，我說的字字句句都對了。”

    “你不要轉移話題，就算你和傅蕭之間沒有發生關系，你沒有懷他的孩子，你們肯定有曖昧不清的，那些照片總不會是P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女記者努力的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開。

    “你可敢對你的話負責？”漫婳的眸底掠過一抹冷意。

    一旁，沙亦臨把手機遞給漫婳。

    她看了一眼，接著說，“你每個月都在手機上借錢花，今天之前，你還欠著五萬打算分期一年。就在今天中午十一點半，你突然還清了全額，你的帳戶里突然多出十萬塊錢……沙總，我想請公司幫忙起訴她，可以吧？”

    漫婳無視女記者驀然慘白的臉和發抖的腿，轉而問沙亦臨。

    沙亦臨點頭，“當然可以，不僅要告，還要告到她在南城無立足之地。”

    那女記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沙亦臨冷嗤一聲，對眾人道，“今天的記者會到此為止，新聞不是寫，希望各位有職業操守，不要無根據的亂編亂寫，誰要是再誹謗我公司的員工，定追究其法律責任，惡劣的，我會讓她把牢底坐穿。”

    沙亦臨的身份，在場很多人還是知道的。

    他不是好惹的人。

    原本還有人想再問點問題，可聽到這里，一個個都閉緊了嘴巴。

    他們看出來了。

    不僅沙亦臨不好惹。

    表面柔弱纖細的漫婳同樣不好惹。

    更何況謠言已澄清，誰都不想再當傻子的得罪沙亦臨和楚君衍。

    ……

    醫院病房里。

    漫程輝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傅蕭再開口。

    手機屏幕上，漫婳和沙亦臨已經出了會議廳，記者也相繼離開……病床上，傅蕭好像變成了化石，一頭不動。

    房間里的氣氛沉悶得令人窒息。

    漫程輝眼神復雜地看著周身籠罩著悲涼的傅蕭，以為對方再也不愿意搭理他了的時候。

    聽見他痛楚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你當初怎么不說。”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漫程輝臉色變了變，心疼地看著傅蕭。

    “阿蕭，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一開始知道你和婳婳……我和你媽說什么也不會告訴你們，我一直以為，你當婳婳是妹妹。”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傅蕭的聲音沙啞而痛楚。

    現在告訴他又有什么意義，他愛的女孩已經嫁人了。

    漫程輝點點頭，默默地走出病房，關上門。

    病床上。

    傅蕭看著關上的門，心頭的痛再也壓抑不住的翻江倒海往上涌，最后化為滾燙的淚，自眼角滑落……

    傍晚的時候。

    傅蕭給漫婳發了一條信息。

    【婳婳，晚上有空嗎？】

    信息發出去，他眼底的掙扎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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