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醫(yī)生點出其中的關(guān)鍵后就對著另外兩名醫(yī)生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行離開,而后便隨著尹父來到了書房。
將他這半年發(fā)現(xiàn)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
幾乎整個篇幅都是講尹浩辭是如何與朝凰相處的。
乍一聽沒毛病,但細(xì)思極恐。
一開始,朝凰對于尹浩辭的特殊令眾人感到萬分欣喜,可漸漸地大家也都發(fā)現(xiàn)這份特殊實在太過特殊了。
尹浩辭可以為了朝凰做出任何改變。
那么,他有沒有可能為了朝凰徹底瘋狂呢?
齊醫(yī)生的心里沒有答案。
又或者是有答案,但那個答案不是輕易能下的。
兩個孩子還太小,以后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現(xiàn)在,仿佛有種回到了原點的感覺。
既怕尹浩辭無動于衷,又怕尹浩辭偏執(zhí)成狂。
萬一朝凰漸漸地不喜歡跟尹浩辭玩了...
等長大了更是要結(jié)婚生子...
按照尹浩辭的性子來看,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一時間,書房里的氛圍有些壓抑。
尹父靜靜地坐在桌案后,半斂著眸,神色莫辨。
正襟危坐與天生的氣場令人不敢小覷。
甚至不敢去揣測他此刻的心情。
齊醫(yī)生緩緩收回視線,不再言語。
雖然他這番話說得有些太早了,但確實是個隱患。
一旦爆發(fā),傷人傷己。
無論是對兩家大人還是兩個孩子。
“齊醫(yī)生,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小辭失去了這唯一的特殊,他是不是...有可能...”
沉默了良久后,尹父到底還是選擇了面對。
將最壞的可能問了出來。
如果有一天,朝凰與尹浩辭成為了陌路人...
他的兒子是不是有可能徹底關(guān)上心房?
成為行尸走肉...
齊醫(yī)生與尹父對視了一眼,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而是沉重的嘆了口氣才動了動唇、準(zhǔn)備開口。
沒曾想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耳畔旁就傳來了吱呀一聲,倆人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就見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道本不該出現(xiàn)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那里。
“小辭?你怎么來了?”
明明跟著朝凰回房的尹浩辭突然出現(xiàn)。
也不知道在書房門前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尹父的眼底迅速劃過一抹恐慌,擔(dān)心尹浩辭會想偏,尹浩辭卻只是神色淡淡的在他的身上繞了一圈。
“不會有那么一天。”
“小辭...”尹父猶豫了一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又或者說服他才八歲的兒子,只能克制著自己不要多言。
“不會有那么一天,朝朝會一直一直陪著我,你們不用擔(dān)心,沒有萬一。”他也不會允許有萬一的存在。
說完,尹浩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也不管尹父與齊醫(yī)生會怎么想。
直接繞到了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回了房間。
朝凰正窩在床上打滾,見尹浩辭回來了立馬從被子里露了一個小腦袋,眼巴巴的盯著他手里的甜牛奶。
“嚶!要喝!”
“嗯。”尹浩辭見朝凰乖乖巧巧的等著自己,很聽話,眸底一片柔和,也不用她動手,直接將杯子遞到了朝凰的嘴邊,小口小口的喂她喝:“慢點,別急。”
朝凰聽見后只是敷衍的嗯嗯啊啊了兩聲,繼續(xù)咕嚕咕嚕的喝著甜牛奶,時不時的瞅一眼身旁的小正太。
這段時間,在她的監(jiān)督下阿辭的飲食健康了很多。
身子也不似最初見到的時候那么孱弱了。
臉頰上有了肉,身高也猛漲。
一下子就從同齡人長成了貴氣小正太。
整個人布靈布靈的。
很耀眼。
待尹浩辭替自己擦完小嘴巴后,朝凰摸了摸他略微有些冰涼的指尖:“小哥哥,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啊?”
“沒什么...”眼底眸光一閃,尹浩辭抿唇一笑,有意略過這件事,轉(zhuǎn)移話題:“朝朝是不是想去泡湯?”
“對!我想一邊泡湯一邊賞雪!”簡直美滋滋!
陽城屬于北方,一入冬整座城市就被大雪覆蓋。
朝凰的真乃是冰魄鳳凰,最喜歡寒涼之物。
自然也喜歡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
因此興奮了好久。
天天拉著尹浩辭出去打雪仗、堆雪人。
只不過他們每天只能玩一小會兒。
因為大人不許...
說容易生病...
前兩天,童氏企業(yè)已經(jīng)開完了年終大會,童父童母馬上就會閑下來了,再加上他們又沒有什么親戚在,所以想等放了年假就帶著朝凰去鄰市泡湯,在外面過年。
這件事尹家夫婦也知道,但他們可能去不了。
尹浩辭的爺爺奶奶已經(jīng)從瞿鴻軒那里得知尹浩辭‘病愈’的事情,天天來電話讓他們回京城過年。
不然就親自趕過來看他們的乖孫。
尹父惦記著年邁的父母,怎么可能讓他們來回奔波,可若是想把尹浩辭帶回去朝凰肯定是要同行的。
他絲毫不懷疑自家兒子會拋棄親生父母。
毅然決然的去童家過年。
現(xiàn)如今,齊醫(yī)生的這份心理評估一出,尹父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實際上尹浩辭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他會陪著朝凰去鄰市過年、泡湯、賞雪。
只要朝凰在身邊,讓他做什么都行。
至于回京城?
反正七八年沒回了,也不差以后的七八十年。
晚間,童家夫婦從公司回來,將朝凰接回了家。
在一旁守著寶貝女兒梳洗完畢、乖乖爬上小床后童母才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了房門,與童父回到了主臥。
童母坐在梳妝臺前敷著面膜,余光一瞥,見童父支吾吾的似乎有話想說,盡可能優(yōu)雅的沖著他翻了個白眼:“老公,你有話就直說,不要磨磨唧唧的。”
“老婆啊,要不咱們不去鄰市過年了吧?”
童母跟朝凰一樣,對這次旅行抱有極大的興趣,現(xiàn)在聽童父這么說立馬就不樂意了,雄赳赳的說道:“墨什么意思?機(jī)票酒店我全都訂好了你才跟我說不去?”
“不是...其實是我聽到了一點風(fēng)聲...”
童父的表情一僵,語氣略微有些古怪與別扭。
童母聞言愣了愣。
風(fēng)聲?
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童母下意識的代入了陽城商界這個大環(huán)境、代入了童氏企業(yè),以為是公司方面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比如,惡性競爭,對手陷害。
“怎么回事?大過年的居然還有人不安分嗎?”
“不是我們,是尹家。”童父搖了搖頭,將尹家的情況告訴了童母,童母聽完后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
瞇著眼,直直的盯著童父。
把童父盯得寒毛直豎,心跳到了嗓子眼。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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