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有東西向她襲來時朝凰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
再者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來人是誰。
自然不會擔心。
便繼續(xù)撐著下巴,不動如山的坐在原地。
很快,空氣中傳來了氣流破空的聲音。
如她所想,對方扔來的東西仍舊從她的身旁擦過。
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她身后的石床上。
并沒有傷到她分毫。
這一次,朝凰沒有馬上轉(zhuǎn)身去瞧。
甚至連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
扒在墻頭上的姜辭黑著臉等了一會兒。
心里越想越煩躁、越想越郁悶。
他見朝凰一動不動,一副漠視的態(tài)度,覺得這女子也忒不識好歹了,猛地頭也不回的沖進了夜色當中。
唯有姜辭自己知道,他其實是怕了。
怕看到朝凰接下來的做法...
怕從朝凰的眼底看到厭惡...
【宿主,人已經(jīng)走了!
三生檢測到姜辭已經(jīng)離去后便跟朝凰提了一句。
這時,好奇心不停地sao動的朝凰立馬跳了起來,眼巴巴的爬到石床上,將姜辭扔進來的小包裹打開。
姜辭約莫也是擔心鬧出太大動靜將范家人招來。
包裹外面特意裹了兩層碎布。
最里面還是用一層油紙包著的。
朝凰捏了捏跟她拳頭差不多大小的東西,軟硬適中,心里如明鏡一般,果然,她剛一打開一股肉香味緊跟著竄到了她的鼻翼間,嘴里無意識的分泌起唾液來。
油紙里面包著的渾然就是一塊烤兔肉。
這肉看起來烤的稍微有點久了。
邊邊焦了一點,卻是純天然、無污染的野兔肉。
朝凰吃了一頓野菜粥、一頓雞蛋羹,嘴里本就沒有什么味,試著咬了一口,眼睛立馬瞇了起來,吧唧了兩下嘴,幾口就把跟她拳頭一樣大的肉塊給消滅干凈了。
“嗝!真香。
草草擦了擦嘴后朝凰半靠在床頭,對著窗外的圓月打了個小飽嗝,心底對自家阿辭的怨念也少了幾分。
嗯。
看在烤兔肉的份上她就不計較阿辭想退婚的事了。
——
第二天一早,鄉(xiāng)間的蟲鳴聲嘰嘰喳喳,暖陽伴著微風輕輕地鋪灑在了床頭。
意識漸漸回籠的朝凰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著家徒四壁的土坯房,摸了摸硬邦邦的石床,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新的小世界,順著原主的肌肉記憶,條件反射的穿好粗布麻衫,來到了院子里。
范永安的腿還沒好,沒法去地里干活兒。
正好留在家里照顧朝凰。
朝凰出來時他正支著一條腿在柵欄那兒喂雞。
見朝凰出來了便拍了拍手,笑著迎了上前。
“小妹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是不是被灶上的魚湯給勾出了饞蟲?那哥現(xiàn)在就給你添一碗去?”
“魚湯?哪兒來的?”
武山村只有村尾那邊、往后山去的方向有一條河。
村子里的人時不時就會去河邊轉(zhuǎn)一轉(zhuǎn)。
看能不能抓點兒魚啊蝦什么的打打牙祭。
奈何人口多,魚又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抓到了。
朝凰又不是不知道范家的情況,范家若是有魚昨天肯定就做來給她吃了,也不會等到今天才熬湯了。
家里唯一有能力去抓魚的范鴻一大早就得下地。
不然今日份的收成便收不回來。
范永安傷著,范永康太小。
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
這魚不是他們家的人抓的。
范永安跟范鴻一樣,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
不過倒是學到了一點兒范奶奶與張桂花的精明。
見自家小妹說得這么肯定也就沒有瞞著。
“天沒亮時就有人把這條魚放在了咱們家門口,奶奶他們都知道,沒事的,哥先給你去添湯啊!”
范永安深怕朝凰會拒絕,放下話后便一頭扎進了廚房里,實際上朝凰并不打算拒絕這條來歷成迷的魚。
她確實得好好養(yǎng)身體。
早點好起來才能帶著這一大家子發(fā)家致富。
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也得衣食無憂吧?
看著范永康那個小家伙瘦骨嶙峋還給她攢吃食的模樣,哪怕他不是朝凰的親弟弟朝凰的心都會覺得抽痛。
還有那么寵孫女的范奶奶...
寵女兒的范鴻、張桂花...
為妹妹上山打獵、腿因此受了傷的范永安...
她想...帶著家人一起好好生活...
范永安出來時一只手里捧著一個大碗,里面是滿滿的一碗魚湯加不少的魚肉,另一只手上還端著一碗粥。
跟昨天中午吃的一樣,糙米野菜粥。
范永安將兩個碗擺在木桌上,見朝凰坐過來了轉(zhuǎn)身就想要走開,朝凰覺得不對勁,立馬將人給拉住了。
“哥,你吃早飯了嗎?”
“嗯,吃了,早上跟著爹娘他們一起吃的!
范永安憨憨的摸了摸腦袋,對著自家妹子笑了笑,看起來跟往日一樣,只可惜,朝凰是什么人啊,眼睛尖的很,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微不可察的那一絲不自然。
范家人對范朝朝的寵愛她昨天就見識過了。
省著口糧給她一個人的事又不是做不出來。
怕是這鍋魚湯根本沒有旁人動過吧?
想要全部留給她。
范永安這兩天不用下地,只怕為了家里吃得也很少,說什么早上跟著大家一起吃了基本上就是假話。
朝凰也不等范永安再說些什么,直接將他拉到桌旁坐好,自己則是去了廚房,又拿了一雙碗筷出來。
頂著范永安略微有些心虛的小眼神,朝凰將她碗里的魚肉全部夾到了另一碗里,將魚湯也分了一半出來。
幾世下來,被暮辭帶著也有點潔癖加強迫癥的朝凰反復確認了兩碗魚湯的分量看起來差不多后就將碗推到了范永安的面前:“哥,你如果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沒有誰對誰好就是應該的,就是理所當然的。
若是只有一方在不停地付出,感情絕對不會長久。
無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
既然原主還沒有學會該如何對家人好,那么就由她親自來,奶奶、爹娘、兄弟,以后就歸她朝凰罩著了。
范永安一臉復雜的盯著自家妹子,皮膚黝黑的青年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連連點頭,悶頭開始喝湯。
妹妹長大了...
真好呢...
一碗魚湯外加一碗菜粥下肚后令朝凰舒服了不少。
胃里暖洋洋的。
虛乏的四肢也涌出了一股力氣。
她來到這個世界后先是落水、后是發(fā)燒。
在床上一連躺了好幾天。
見范永安閑不住、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
心底也跟著生出了一點小心思。
視線驀地一轉(zhuǎn),望向了武山村后方的大山。
“哥,我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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