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放入信封,凱爾萊曼小心地用火漆封口,印上了一枚獨特的印章。
風干的火漆上,留下了一朵被荊棘纏繞的花。
將票據交到希爾維婭手中的時候,希爾維婭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希爾維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接過了沉甸甸的票據。
簡單?
德羅爾心里可不這么想。
他知道自己和凱爾萊曼乃至條里都不是一類人,相信凱爾萊曼也多少察覺到了這一點!
此時,將功勞算清,將來,就不會有什么恩情之類的牽絆!
“帝都接下來,會平靜很長一段時間!春云閣要想做大,只有這次機會!”坐在沙發上,德羅爾突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雖說是對希爾維婭的提醒,但似乎也是在提醒自己。
“請您放心!我會抓緊時間,把春云閣的名聲打響!”希爾維婭看出了德羅爾藏有心事,但沒有多嘴詢問。
畢竟,他們并不是可以互訴衷腸的親密朋友。
走在帝都的大街上,突然,前方傳來了巨大的喧鬧聲。
帝都的居民站在街道兩旁,高興的歡呼鼓掌。
街道正中,一支整齊的隊伍昂首闊步,向前邁進。
為首之人,則是騎著一匹白馬的艾斯德斯!
“這是,要出征了嗎?”
德羅爾也站到人群中,看著緩緩走近的艾斯德斯。
果然,在她的胸口,紅色的惡魔印記已然出現。
目前為止,關鍵事件的發展并沒有出現什么問題,德羅爾也可以安心了。
在艾斯德斯身旁落后一個身位的,也是一位騎著馬匹的帝國將領。
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灰色的頭發系成一束留在背后,嘴上留有一瞥八字胡。
“利瓦嗎!原來已經被救出來了!”
德羅爾倒是認出了對方,身為帝國杰出軍人的利瓦,被人陷害而入獄,直到被艾斯德斯救出,便一直在其手下效力。
自此,他成為艾斯德斯的得力干將,三獸士之一的強者,還擁有了一件帝具!
“想來,這次出征之后,三獸士應該也就聚齊了!”
看著艾斯德斯逐漸遠去的背影,德羅爾默默地念叨了一句,“終于,一切都要開始了!”
茫茫人群,依然對著艾斯德斯的背影不斷歡呼著,對于這群居于帝都,安享富貴的人來說,所謂的戰爭,不過只是印在報紙上的一張張捷報,和茶余飯后吹噓的談資而已。
若是敗了,所有的犧牲與付出,也不過換來廢物二字。
但不管怎樣,對于他們安樂悠然的生活而言,都是增添了一抹小小的樂趣!
德羅爾緩緩離開這喧鬧的人群,在如浪潮般涌動的人流中一步一步地逆行。
終于,走出了人流的德羅爾,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繼續前進。
帝都,在經歷了這諸多變故后,終于平靜了下來。
所有的一切,都等待著將來的那一刻,緩緩積蓄著力量。
戴安娜已經開始奪取莎林會的重要生意,通元會的其他人也在想方設法占領空出來的地區,試圖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
許多地下組織聞風而動,想要分上一杯羹,在這紛紛擾擾卻又成不了氣候的小打小鬧里,地下世界的局勢也慢慢明朗起來。
厄隆的烈鴉鐵匠鋪在這次事件中,不知又安插了多少暗樁,竊取了多少情報。
所有人,都在不斷地前進。
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飛速地流逝。
終于,到了兩年后。
“噼里啪啦……”
陣陣爆竹聲在街道上炸響,引得無數行人駐足圍觀。
一家名叫晚云的酒館在帝都西部開業,正向著帝都的居民宣傳著開業優惠。
酒館正對面的一家茶樓里,德羅爾正坐在二樓喝茶,對面是希爾維婭。
“這是最后一個網點了對吧?”德羅爾放下空茶杯,輕聲問道。
“是的,這里投入運行后,帝都的情報網點就全部建成了!”希爾維婭說著,臉上也是露出了得償所愿的笑容。
兩年時間,在帝都內鋪設一張完善的情報網絡,這是德羅爾給她定下的目標。
起初,自己也會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一路磕磕絆絆地走下來,還是在最終期限前,將這張網徹底鋪開了。
此刻,她的心情難以描述,也許正如德羅爾所說,我們生來就是為了完成不可能的任務,只有在那時,我們才會有真正的成就感!
此時正值傍晚,晚云酒館開業后,正好有不少好酒之人走進店門嘗個新鮮。
夕陽的余暉給深棕色的店門披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清脆的鈴鐺聲在大門開關間不斷響起,連酒館二樓也漸漸坐滿了人。
“看來一切順利,我先回去了!”德羅爾站起身,準備離開。
希爾維婭起身行禮,目送德羅爾離開。
過了大概五分鐘,希爾維婭也離開了茶樓,登上了等在門外的馬車,在街道上緩緩遠去。
回到家,伊拉還在上課,圖德正給她講關于社會哲學和經濟發展的問題。
雖然圖德講得很詳細,但在德羅爾聽來,還是太過于理論模型化,缺乏實際意義。
但伊拉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疑惑讓圖德解答。
不方便打擾,德羅爾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一間兩層的獨棟別墅,德羅爾在春云閣邁上正軌后買來作為自己在帝都的家。
雖然戴安娜表示住在酒店也沒關系,但畢竟酒店也要做生意,德羅爾可不想一直厚著臉皮住下去。
況且,如果兩人一直保持著這么密切的聯系,通元會其他人難保不會有什么想法。
畢竟,即使是凱爾萊曼和梅琳兩人,他們的同盟關系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卻也在表面上保持著距離。
不過,考慮到伊拉和戴安娜之間親近的感情,德羅爾買的這棟別墅離酒店并不遠,伊拉也幾乎隔三差五就會往酒店跑。
聽伊拉說,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專業的插花老師,戴安娜也不再教她插花,但她經常會把自己在生意上的事情講給自己聽。
通過這些實際案例和圖德的理論教學,伊拉學到了不少貨真價實的知識。
坐在二樓的陽臺上,夕陽剩下最后一點光亮,看著逐漸暗淡的天空,德羅爾默默念道,“算起來,你也快到帝都了吧,塔茲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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