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聲先到。
一休大師帶著自己的女弟子箐箐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意,走起路來發(fā)出格嘰格嘰的響聲。
他身著一襲白色僧袍,慈眉善目,很是正派;而他身后的女弟子箐箐,則是穿著碎花衣衫,眉清目秀,顯得很是青春活力。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客廳,笑看著四目與林宇。
“來了啊?”四目瞥了眼一休,道:“請坐。”
林宇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這一幕,既不言語,也無表情。
一休大師坐了下來,心道這四目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箐箐,快拜見道長。”
一休大師指了指四目,對著身旁的箐箐說道。
箐箐瞧了眼四目,又看了看林宇,脆生生的說道:“道長好,我是箐箐。”
“嗯。”四目揚起頭顱,淡淡的回應(yīng)一聲。
“師父,他是不是你經(jīng)常提到的四目道長啊?”這時,箐箐幽香一休大師詢問道。
一休大師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你師父,他說我什么啊?”四目瞪了眼箐箐,又看向一休大師,心中不爽。
一休大師急忙對著箐箐使了使眼色。
箐箐心領(lǐng)神會,立即說道:“師父說你心地善良,為人正直,一生斬妖除魔,寧殺錯,不放過;對徒弟關(guān)切十分,無微不至,就算做錯了事,既不打也不罵,只會說愛死你啦!”
四目被人夸贊,嘴角頓時露出得意的微笑。
而此時嘉樂已做好了早飯,端進來放到桌子上,聽到箐箐的話暗暗點頭,插嘴道:“師父,她說得真?zhèn)魃癜。 ?br />
“嗯?”
四目瞪了嘉樂一眼,嘉樂立即縮了縮腦袋,低下了頭。
“師傅還說,你們見面就像是兄弟重逢一樣。”箐箐臉上神采飛揚,繼續(xù)說道。
“重逢是個什么呀?”四目問道。
“重逢恍若隔世,悲喜交加,相對啞口無言。”箐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轉(zhuǎn)動著,看向自己師父笑道:“對不對,師父?”
一休大師點點頭,贊同道:“對,不過我看到他,倒是沒話說。”
“因為你是啞巴。”四目回道,看著箐箐說道:“你倒是又乖又可愛。”
林宇看著兩位老頑童言語交鋒,輕笑一聲道:“二位,這早飯還吃不吃了?你們?nèi)羰沁@么有閑情逸致的話,我建議你們?nèi)ネ膺叀!?br />
說著,手指了指門外。
沒辦法,這兩人實在羅里吧嗦,自己看著也難受啊!
“嗯?”一休大師一愣,顯然想到對面的年輕小伙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問道:“四目,不知這位小友是?”
箐箐和嘉樂也將目光投向林宇,眼中有著佩服的神色。
而這時,四目也反應(yīng)了過來,剛剛見到一休大師太過激動,差點忘了林宇還坐在旁邊呢。
“這位是林公子,他是……”
四目道長尷尬一笑,開始認真地介紹起來林宇,一休大師一邊聽著,一邊暗暗心驚,這少年郎,真的有那么強嗎?
“道長謬贊,林某才疏學淺,只不過略懂皮毛。”林宇對著四目擺了擺手,謙虛道。
一休大師暗暗點頭,頗為贊同林宇的說法,看來四目為了刺激自己,也是煞費苦心了,竟然會安排這么一出。
至于箐箐,一雙大眼睛總是盯著林宇,露出好奇的神色。
“林公子,莫要謙虛。”四目以茶代酒,再次敬了林宇一杯,隨后看向眾人,道:“吃早飯吧,各位。”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開動,嘉樂還擔心自己師父和一休大師鬧起來,夾了點菜端到門口去吃,結(jié)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他心中一陣疑惑,難道說,這和眼前那位年輕的男子有關(guān)?再聯(lián)想到之前林宇的御尸之術(shù),以及師父剛才的介紹,他覺得應(yīng)當是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多看了林宇一眼。
本應(yīng)當是一休大師被猴子偷桃、夾著腿走出屋子,四目道長爆發(fā)勝利驚呼的劇情,在林宇到來之后,皆被改寫了。
一頓早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無非就是一休大師與四目道長吵吵嘴,互相懟上幾句罷了。
轉(zhuǎn)眼間,到了晚上,林宇正在為四目寫著御尸之術(shù)的術(shù)法,燭火閃動間,他已經(jīng)寫了近一半。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如來真實義。”
忽然,一陣敲打木魚的聲音伴隨著誦經(jīng)聲同時響起,又因方圓十幾里并無人家,尤其是在夜晚,聲音不停地回蕩在兩家人住所內(nèi)外。
林宇皺了皺眉,目光朝著一休大師的住所看去。
“這么每天念不是辦法,我得去阻止他。”
對于誦經(jīng)聲,林宇倒是覺得并沒什么影響,但是那敲打木魚的聲音,卻是在讓人受不了。
這也難怪,四目道長會那么不待見一休大師了。
這般想著,收拾了桌前寫著的術(shù)法,他開始朝著一休大師的住所而去。
“咚、咚、咚!”
林宇敲了敲門,在外邊靜悄悄地等待著。
“等等,來啦!”
屋內(nèi)的木魚聲停了下來,一休大師立即起身打開了門,看到是林宇,疑惑地問道:“林小友?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大師,進去說吧。”林宇指了指屋內(nèi)。
“好。”一休大師點點頭,同林宇進了屋內(nèi),相對而坐。
“林小友,你有什么事?”
林宇淡淡一笑,抱拳道:“大師,恕我直言若有不對之處,還望大師諒解。”
打人不打臉,打臉先鋪墊。
“林小友有話,但說無妨。”一休大師來了興趣,斟滿了茶,遞給林宇一杯。
“大師覺得白日誦經(jīng)與夜晚誦經(jīng),哪一個功德更多?”林宇喝了口茶,問道。
一休大師一愣,隨即解釋道“白日誦經(jīng)與夜晚誦經(jīng),并無什么不同,主要在于誦經(jīng)者本身,心誠則是功德。”
“那大師覺得夜晚誦經(jīng)打擾到了他人,是罪過,還是功德呢?”林宇切入主題,問道。
一休大師總算明白了林宇的話,笑道:“雖誦經(jīng)乃是貧僧必修課,但若打擾到別人,那便就是罪過了!”
“大師聰慧,乃是明白人。”林宇替一休大師斟滿茶,說道:“林某若有打擾大師之處,還請大師見諒!”
說著,起身準備離去。
“林小友,多謝你的指點。”一休大師不是迂腐之人,對著林宇立起手掌,笑道:“小友慢走!”
“大師,再見!”
林宇合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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