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為躲避有可能的追殺,幾人不敢走大路,一直在山嶺中穿行,一路向西,就這么跋山涉水地整整走了三天。
這三天中,葵花老祖依然昏迷不醒,但總算在丹藥的幫助下穩(wěn)定了傷勢,沒有再繼續(xù)惡化。
此時三人還穿著破舊的衣服,又因為穿山越嶺的關(guān)系,難免有些蓬頭垢面,看起來就好像三個小乞丐似的。
因為厲煌天不能劇烈動彈,雨化田又沒有武功,白云飛就肩負起了尋找食物的重任,這三天他們所吃的東西,基本就是靠她打獵而來。
不得不說,白云飛雖然出身高貴,但并沒有多少嬌生慣養(yǎng)的矜奢脾氣,一路行來他們幾乎篳路藍縷,卻沒有聽到她叫苦叫累。對于打獵的任務同樣沒有任何推諉,同時還細心地看護、照料著葵花老祖。
這丫頭能吃苦,懂分寸,明事理,有心胸,確實非常難得,看得厲煌天都不禁暗暗點頭。
雖然辛苦,但追兵在后,三人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這一路來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伏擊和追殺,無論千葉禪師、厲工,還是其他的人,都沒有出現(xiàn),這讓一群“殘兵敗將”大松了口氣。
“看來我們甩掉他們了!”
雨化田神色欣喜,天可憐見,幾天前他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漁家少年,此刻卻要千方百計地逃避先天高手,乃至宗師的追殺,心里壓力之大簡直無法言說,沒有崩潰已經(jīng)算是十分堅強了。
“大概是我們這三天都躲在山嶺之中,他們找不到吧。”
白云飛有些疲憊地靠坐在一塊石頭上,原本的精致妝容早已不見,披頭散發(fā),渾身上下透著三分狼狽,不過面上卻帶著七分欣喜。
厲煌天拄著拐杖,斜倚樹干。
雖然一直在趕路,但他的傷勢還是好了許多,「黑玉斷續(xù)膏」不愧為續(xù)骨奇藥,短短三天他斷掉的肋骨就恢復了五六分。而且散亂的真氣經(jīng)過調(diào)息也梳理得七七八八,整個人已經(jīng)不似三天前那般虛弱。
聽到白云飛的話,他沉默不語,心中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按理說不該如此啊……不說其他人,千葉禪師就是個追蹤尋跡的高手,之前葵花老祖已然足夠謹慎,依舊被其找到。沒理由會找不到他們?nèi)齻毫無江湖經(jīng)驗的菜鳥,一路過來他們留下的痕跡可不少。
難道真的受傷過重?還是發(fā)生了什么其它變故?
他卻是不知,因作為追兵首腦的千葉禪師重傷,不得不暫時修養(yǎng),某個陰癸派高手頂替其位,卻出于某種目的,故意將人都調(diào)去了另一個方向……
此中內(nèi)情,厲煌天自然不明,尋思半晌,還是不得要領(lǐng)。他沒有將猜測說出來,反正不管怎么說,無人追來總是好事。
三人休息了一會兒,再次啟程。
……
晉州本多山地,地勢復雜,特別是厲煌天三人此時所處的太行山脈,巍峨險峻,連綿萬里,乃是晉州與大秦帝國東部邊疆之地寧州的分界線,同時也是飛鳥難渡的天險,易守難攻。
三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翻越了多少座山嶺,但按路程計算,他們應該已經(jīng)深入了太行山脈深處。
一路艱難跋涉、逶迤前行,如此又走了七日。
凌晨,夜色中逐漸透出光亮,朝陽驅(qū)散了濃密的晨霧,暖暖地照射在大地之上。
傷勢已經(jīng)好了大半的厲煌天吹滅篝火,掏出熏制的鹿肉干嚼了起來。
“嚶嚶嚶!”
正趴在肩頭上打盹的白貍被他的動作驚醒,晃了晃小腦袋,抬起前爪揉揉眼睛,慢慢睜開。迷糊的眼神在看到厲煌天后立即化為清明,圓溜溜的眼珠子不停轉(zhuǎn)動,嚶嚶叫嚷,聲音中透出一絲邀功的意味。
“小東西……”
厲煌天笑了笑,指尖蓄起一絲內(nèi)力。
白貍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躥了起來,白影一閃,已將那團內(nèi)力吞入腹中。
吃完早餐的白貍打了個飽嗝,又舔了舔厲煌天的手指以示親近,然后嗖的一下,飛速躥到了不遠處的溪水邊,人性化的捧起溪水洗起了臉頰。
與此同時,周圍略微發(fā)生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變化,卻是白貍撤去了布置在四周的幻境。
這幾天,每到夜晚休息的時候,白貍都會布下幻境,隱去他們的蹤跡,同時也保證了安全,不會受到野獸的攻擊。
獎勵了一下小家伙后,厲煌天繼續(xù)嚼起了肉干,目光微微一瞥,落到了躺在擔架上、昏睡不醒的葵花老祖身上。對方氣息平穩(wěn),仿佛陷入了沉睡。
值得一提的是,昏迷十日,雖然有白云飛不時地給他喂點水,但幾乎沒有吃過什么東西,但其卻依舊面色如常,除了本有的傷勢之外,身體機能竟沒有絲毫下降與減弱。不得不說,宗師的體質(zhì)確實強悍,幾近非人。
目光微微頓了頓,旋即又瞟向正閉目打坐的雨化田和白云飛二人。
連續(xù)的跋山涉水,還要抬著葵花老祖,對于兩個八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有些強人所難,特別是雨化田,沒有武功的他開始幾天幾乎堅持不下去。
為了不讓他拖后腿,同時也抱有其它的目的,厲煌天主動傳給了他自創(chuàng)的《加強版基礎內(nèi)功》。
這讓雨化田喜出望外的同時,也不由心生感激。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年齡雖小,但已明事理,知曉對方的這個恩情有多大,暗暗將之記在了心底,以圖后報。
在傳功的時候,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厲煌天并沒有避諱白云飛。
不同于不識貨的武道菜鳥雨化田,自小經(jīng)名師教導的她在聽了幾句后,立即看出了這門功法的高明之處,堪稱筑基的無上寶典。竟比她在紫禁城藏經(jīng)殿內(nèi)所見過的絕大部分心法都還要強出不止一籌,這不由令她感到驚詫萬分。
想不到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無名小輩,竟然還身懷如此難得的異寶奇功!
而當知曉這門功法乃是由厲煌天自創(chuàng)后,白云飛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透著驚訝、不信、佩服、思索……
而厲煌天慷慨的舉動,更是令她震動,本就是被挾持而來,竟然還能不計前嫌地傳功給他們——不避諱自己顯然亦有傳功之意——心中復雜難言。
既然如此,她也不是矯情的人,有些事放心里就好。
而且對于這本功法她本身同樣十分感興趣。
偌大一個皇朝,其皇室所修之功法自然毫不遜色,甚至更甚之。
但她身為女子,卻是無緣修得,所習功法雖亦屬上乘,但相較于這本《基礎內(nèi)功》,無疑仍要略遜一籌,她自然不會拒絕。
既然拿了出來,厲煌天當然不會蔽掃自珍,痛快地對兩人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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