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強也跟著磕了個頭：“老首長，千言萬語不能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您一路好走，我年家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您的恩德。”

    年畫和梁寄洲什么都沒說，跟在后面給老首長連磕了三個頭。

    “叔叔們，你們快起來，你們這，我爺爺受不起。”陳海風想要將梁尚昆和年大強拉起來。

    “受得起，要不是老首長，我女兒梁音和外孫外孫女可能都沒了。”

    聽到梁尚昆的話，陳海風愣住了，原來面前的幾人就是爺爺拿命救的那個病人的親人。

    陳海風眼眶又紅了，他模糊的視線看到了后面的年畫，那個在他傷心難過的不能自已給他遞手帕的女孩子，原來是她的家人。

    “叔叔，你們先起來，爺爺在天之靈也不愿意看到你們這樣。”陳海風眼神示意了下警衛員一起幫忙將梁尚昆和年大強拉了起來。

    陳海風看著后面的年畫：“你們也快起來吧，我代我爺爺謝謝你們來看望他。”

    “孩子，我們家對不住你，讓你失去了親人。”梁尚昆拉著陳海風的手臂，一臉的自責。

    “叔叔，爺爺是心甘情愿的，您別這樣說，這是爺爺選擇的路，我們尊重他的決定。”

    幾人寒暄著，然后陳生匆忙而來，看到陳海風：“小風，你爸快到了，快跟我去接他。”

    陳海風一聽爸爸來了，顧不上其他帶著歉意看了眼前來探望的梁尚昆等人，就跟著陳生的身后快速離開了。

    “老首長的兒子來了，我們也過去接一接，是我們欠了人家的。”梁尚昆說完帶頭跟了出去。

    醫院前方一處空地上，一輛直升飛機緩緩地降落，呼呼呼的聲音引來了很多人的駐足。

    不一會兒直升機四周圍了一群人，等直升機停穩，從上面跳下一個身著軍裝的勤務兵，然后一個身著軍裝，胸前掛著很多軍功章的中年男子跟著下了飛機，中年男子一臉威儀，正義凌然。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男子，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稍息立正給他敬禮。

    年輕男子正是陳海風，中年男子陳勝利是他的爸爸，陳勝國上前一把抱住了陳海風：“辛苦了！”

    三個字一切盡在不言中，陳海風離開了陳勝利的懷抱，帶頭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跟過來的梁尚昆想要上前打招呼，被梁寄洲攔住：“爸，暫時別去打擾他們。”

    看著陳勝利父子走出了屬于軍人的那份姿態，年畫卻看出了幾分落幕，聽著耳邊一些人的議論，年畫心中五味雜陳。

    “真風光，坐直升機回來，這得多大的官啊？”

    “我也聽說了，醫院里有位老首長應該是剛才那人的爸爸，昨夜把活命的機會讓給了別人，自己死了。”

    “唉，也是慘，正要享清福的好時候，就這么走了，真可惜，還是為了別人，這樣的好人不多了。”

    “我聽人說那位老首長也是個人物，立了不少戰功，勛功章比剛才飛機上下來的那位還要多。”

    “好人吶！”

    人群漸漸散去，梁寄洲輕撫了下年畫的頭：“先回去吧。”

    回了病房，年大強坐在一邊唉聲嘆氣，一大家子人心情都低落。年畫起身：“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梁寄洲跟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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