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幾天總是難受,每天晚上都幾乎是整夜的睡不著。
她幾日前也看了醫生,配了很多藥,但直到現在也沒任何效果。
我懷疑她是胃里的毛病,于是就建議她去醫院做個胃鏡。但她聽說做胃鏡很難受,所以老是不同意,總覺得自己可以再忍受會兒。
但她每天不是在我面前唉聲嘆氣,說各種不舒服,就是說什么活不下去了、疼的她太難受了......
聽著這些自暴自棄的話我實屬是煩躁不已,但又不可避免的每天總是時刻擔心她身體出現問題。
終于醫生也被我媽不會訴說病情的多次叨擾而感到無奈了。他也建議媽媽去做胃鏡檢查,因為這樣才能更好的找到病因。
我說了不知多少回她也沒聽,但好在她還乖,知道聽醫生的話。
昨天早上我醒來就八點多了,看到她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去醫院,我就問她:“怎么不叫我?”
她瞥了我一眼,語氣好似特別委屈也好似是特別生氣的說:“這么晚了自己不知道起床嗎?”
我:“...要不等等我,我陪你一起?”
媽媽:“不了,你指望不上”
我:“.........”
好吧,我自知理虧。
在我還在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我媽已經快速出門,開著車揚塵而去,我能看到的只有一瞬間的車尾...
無奈的我轉身回房,吃過早餐后把家里都收拾干凈,抄了會筆記,又把該準備的食材打理好。
大概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她回來了,我簡單的詢問了下后,知曉了下午三點正式去做胃鏡。
她回來后特別委屈的跟我吐槽說醫生中午不讓她吃飯,但是她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也沒吃,所以現在她很餓。我聽了后簡直是又好笑又心疼。
這回我學乖了,吃完午飯后在兩點之前就早早收拾好,就等著三點陪她一起去。
雖然她嘴上一直說不用陪,但我還不了解她嗎?
又怕疼又怕孤單,平時出門也總喜歡要我陪,更何況現在是去醫院,她心里肯定很害怕,只不過她一直喜歡嘴硬罷了。
三點多到達,但是中間由于一些感染化驗單等流程什么的,一直等到四點二十左右才正式開始。
主操作醫生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是和藹,不會讓人感到緊張。還有一個實習醫生,是一個很高很帥的男生,看起來應該也就比我大一兩歲。
媽媽先被主操作醫生帶去治療室做胃鏡前的準備,我粗略的掃了一眼,她是要喝一小瓶麻藥,然后等待五分鐘。
我在門口徘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這時遇上了實習醫生來找我,說需要進行簡單詢問和家屬簽字。于是我就跟著他來到診斷辦公室。
一切順利完成后,實習醫生再次帶我來到治療室,在門口時輕輕推了我一把,說:“進來吧”
這時媽媽的麻藥差不多到時間了,按醫生的吩咐吞咽下去后,就被安排上了治療床。
一切準備就緒,治療正式開始。
我尋了一把椅子背對著他們坐下,不是膽子小不敢看,只是因為躺在那里的是我媽媽,所以沒有勇氣看。
沒心思玩手機,但轉過去又不敢。我努力的尋找著一切可以讓我轉移注意力的事情,但非常遺憾的是...沒有。
當眼睛被自己物理屏蔽后,聽力就在此顯得異常靈敏。
我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媽媽難受的聲音,也可以聽到主操作醫生鎮定的話語“鼻子吸氣,嘴巴呼氣...”和實習醫生輕柔的安撫“別緊張...”
我真的特別煎熬,一面后悔自己當時為什么要進來,一面又在感嘆時間怎么過的這么慢。
大腦一片空白,凝聚不起來任何思維。醫生的日常詢問我甚至還沒有此時躺在治療床上的媽媽記得清楚,真的是萬分愧疚......
“咳...咳,過來看下...嗯?”我一愣,扭過頭,看到兩個醫生正盯著我看。
“過來看看,我要準備切息肉了”主操作醫生對著我說。
我瞬間條件反射的搖頭:“不..不了,我怕...”說完又快速的扭過頭。事后想起來我當時的樣子,真的特別像后面有鬼追著,那動作快的真不可思議。
可能是我的聲音又快又有點低,所以主操作醫生好像沒有聽清。因為背對著他們的我聽到了實習醫生重復的說了一遍:“她害怕,不敢看”。
我哪是怕啊...如果換一個人躺在床上,哪怕你們是尸體解剖我都能不帶眨眼的。
主要還是看不得媽媽那難受痛苦的樣子......我看著想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是聽到了完成的好消息。我快速跑到床邊,問了一句廢話“你還好嗎”
我都想打自己一巴掌,看著媽媽那難受的樣子和快哭出來的表情,還能好嗎......
我在實習醫生的幫助下慢慢的扶著媽媽坐起來,然后輕輕拍著她的背部緩解脹氣。
差不多五分鐘后,才漸漸感覺到舒服了些。不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診斷是膽汁反流性胃炎。
不過好在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只需喝些中藥調理就好。
折騰了好多天,現在也總算是能把心中的石頭放下了。
媽媽回家路上跟我說:“終于知道人們為什么說,做胃鏡相當于小死一回了,真的特別難受啊...”
我贊同的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只是覺得身體是本錢啊,能不去醫院真的是不要去啊......
最后,希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可以身體健康,免除病魔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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