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同她一樣壯志未酬,她只需踏出那礙她的環(huán)境便可如鳥一般高飛,做一個江南才女,同他正配。
可她怎會喜歡上不學(xué)無術(shù)的池二?
亦或是說,那無可救藥的池二,怎比得上他一根手指頭?
每思及此,安瑾瑜便百思不得其解,后來也打聽著街井傳來各式各樣關(guān)于顧相宜嫁入池家后的笑料。
她舍棄自己嫁入池家,這般圖近利而無遠謀,想來也是安瑾瑜看錯了她。
當晚,在顧相宜向蘇韻請安之后,向?qū)巸捍蚵犃艘幌略簝?nèi)幾個丫鬟的情況。
寧兒述道:“家中的床鋪皆是老太太房的兩個老媽子收拾換洗的。三房夫人帶的丫鬟見她們勤快,欲將手中的活兒推給老媽子幾個,幾人拌了嘴,采薇姐姐呵斥了幾句便散了。倒也無大事。”
“少爺?shù)谋蛔樱憧墒蘸昧耍俊?br />
“放心吧少夫人,都收好了。”
“這幫仆人雖不是來生事的,但你也需多留心些。晚上歇息后無論發(fā)生何事都不能讓他們肆意進門。”
寧兒點頭應(yīng)下,顧相宜便在屋內(nèi)繼續(xù)讀書了,但拿起《詩經(jīng)》,她便想到今晚吃完席后,酒樓后院有幾人在斗雞,池映寒拎著這只雞便也摻和進去。
顧相宜見是幾人一時興起,無傷大雅,便由他留在那里跟他們斗幾場,誰知竟斗到深夜也沒回來。
這男人,果真是不能給他留半點活口。
顧相宜哪里看得進去書,深夜起轎便去了明滿樓,待她到明滿樓的時候,里面斗得正火熱,圍觀的人們紛紛叫好。
池映寒在人群中瞥見門外那抹嬌小的身影進門,跟旁人打了聲招呼便悄聲跑了出來,迎著顧相宜而去。
顧相宜見他倒是乖順,道:“夫君可是忘了之前我們約定過的事?”
“當真沒忘。相宜你過來瞧瞧,這只雞果真是個寶藏,連贏八場了!”
這回池映寒一邊柔聲細語的商量著,一邊扶著顧相宜,輕推著她進入后院。
顧相宜進后院果真看到那只雄雞猛追著對面的白雞,白雞被叨的不停后退找出口,旁人接連喊道:“又贏了!又贏了!池二,你這雞不如賣給我吧?你開個價!”
池映寒高喝道:“想得美!彩頭拿來,給我媳婦戴上!”
對方呈上白玉鐲子,這白玉鐲子鑲著金邊,瞧著比普通白玉鐲子更貴氣了些,顧相宜倒也稀罕。
池映寒將顧相宜攬在懷里,握住她白皙的小手,小心翼翼給她戴上,竟是正好。
池映寒更是開懷大笑道:“嘿!你說巧不巧孫二柱?你這鐲子就是給我媳婦輸?shù)陌。 ?br />
周圍人皆是笑了去,孫二柱也跟著苦笑。
顧相宜卻是看出來了,池映寒在被顧相宜悶了一日之后,許是知道了顧相宜是什么秉性。
他這是在用軟招討好顧相宜,讓顧相宜縱他在外面吃喝玩樂。
反正他在外面玩,也能給顧相宜帶去風(fēng)光和好處。
如此一來顧相宜便也不生氣,不管他了。
他這潑皮的花招卻是真多。
不過,接過池映寒送的鐲子,顧相宜倒是真的怎么瞧怎么喜歡,也沒有任何的難為情。
但顧相宜還是堅定的表示——
想如此討好她,他想得美!
“池二,都幾更天了?不是說好了玩兩把便回去嗎?”
“這不瞧著這雞太猛了,你也過來瞅瞅。”
池映寒將她抱在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瞧著又有人在酒樓后院雞籠里挑買了一只雞,過來挑戰(zhàn)池映寒這只雞王。
但沒兩下又被啄得四處逃竄,池映寒嘆道:“相宜,你瞧瞧這雞,我越看越覺得你就像這只雞……”
“什么?我像一只雞?!”
“不不不,我說賽場。明日的賽場,你定會如這只雞一般綻放……”
“啪”的一聲,顧相宜氣得猛錘了他肩膀一下,喝道:“不會比喻就別比喻!天色不早了,雞王累了要睡覺!趕緊回家!”
眾人看著這小娘子在池映寒懷里又錘又打,池映寒偏不動怒,還順著她道:“聽見了沒?我媳婦說了,咱們這個雞王累了,要睡覺。”說著便將雄雞抱起,“走了,帶雞王睡覺去。”
眾人瞧著池二還挺得意這個小娘子,倒也是,那小娘子的確又美又嬌,自會讓男人垂愛。
這次顧相宜帶池映寒回房之后,也沒動怒,池映寒也玩累了,回床上躺了會兒,轉(zhuǎn)頭看著顧相宜坐在桌前讀書,道:“這么晚了,還讀書呢?”
“每日都要讀上一個時辰。對了池二,關(guān)于《碩鼠》那篇,我還沒指教你解讀的不對。”
池映寒沒成想她還挺較真的,“我對那些東西沒什么興趣,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隨心所欲。”
“那怎么行!若是再有人問起,會遭恥笑的。你需記著,《碩鼠》講的是國家大事,剝削者為國家,啃食的是百姓。”
“國家?百姓?”池映寒嘟囔了一嘴,應(yīng)著,“成,我知道了。”
什么國家什么百姓,什么憂國憂民,這些距池映寒這種小人物著實太過遙遠,遠到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聽這些。
“那你繼續(xù)看你的,你要睡的時候喊我,我打地鋪去。”
話雖這么說,池映寒不多時便打盹在床上睡了。
顧相宜習(xí)慣他安靜下來的時候,她靜靜的在燭光下讀她的書。
晚上寧兒又敲門,顧相宜照舊出去說事,寧兒忙道:“少夫人,那黑貂今夜又回來了。采薇方才同我講,她們都管這貂叫貂爺。這貂爺靈得很,平日里會在這附近池家的鋪子逮耗子,夜間回來休息。有時倉庫鬧鼠患,放這貂過去三天能咬死幾百只鼠,比放一群貓都管用。奴婢就是想問問,那貂經(jīng)歷上次的事,不會再傷我們了吧?”
“放心,它既臣服于我們,便會遵規(guī)矩。牲畜往往比人守信得多。”
“是,奴婢知道了。既無需憂慮,那奴婢便走了。”寧兒說著便要離去,顧相宜忽然喊住她,道:“對了!”
寧兒轉(zhuǎn)身:“少夫人還有什么吩咐?”
“去后院看住少爺?shù)慕褚箮Щ貋淼碾u,別讓貂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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