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焦老心又是一緊。
“祁家做出貍貓換太子的事情,難道你們不打算追究了?”焦云蘭和崔浩抵達京都的時候,安知夏就接到了房垣的電報,也一直讓京八仙兒替她盯梢。陳阿姨家那邊也一起被關注著。
除了剛開始改名為祁玫柯的女孩兒鬧騰兩,祁家沒有一絲動靜。
“唉,云蘭那孩子在農場這幾個月受了大罪,已經知錯了。她除了在針對你的時候鉆牛角尖了,倒是也孝順懂事……”
安知夏冷笑聲:“您這話虧不虧?是不是你新認的孫女祁家好歹養育了她,不讓你們追究了?”
焦老訕訕地點點頭。
“您查清楚家里接二連三出事的原因了嗎?”
他嘆口氣搖搖頭,“那只是我們的猜測,根本沒有實證指認這些事情跟陳有關。陳也一口咬定當年抱錯了孩子,只是后來發現又不敢換回來,我們就是想要追究也不成立。”
時隔太久,當年人證物證被處理得自然而干凈,一時間很難查起。當年接生被調走的護士至今也沒有消息。
安知夏抿下唇,看向焦老的目光帶著同情:“您老自求多福吧,如果您聽我一句勸,就讓他們夫妻倆自己過日子,別常來打擾您和其他家饒生活。他們夫妻倆都是有心機的,害人從來只有兩種可能,沒有和無數次。您可要警惕些,千萬別被糖衣炮彈給腐蝕了。”
焦老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心里卻驚詫不已。
自己在決定認回焦云蘭的時候,已經開了家庭會議,擺正焦云蘭夫妻倆在家里的位置。他們可以從物資上多補償倆人些,但是感情上要保持點距離。畢竟焦云蘭在祁家生活二十多年,又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他們不該過多干預。
自己的家庭真得很難再經得起折騰了!
但是焦云蘭從抵達京都開始,就特別乖巧懂事和孝順,哪怕他從心底告誡自己抵制,但焦老清楚此時此刻的自己其實已經軟化了,想敞開心扉將缺成在膝下從養到大的孫女。
焦老暗暗嘆口氣,承認安知夏的很對。自己是醫生,知道有些頑疾是能夠緩解卻不能治愈。焦云蘭便是那病變的細胞,哪怕她偽裝得再好,也不能掩飾已經失去純真、良善的事實。
饒底線一旦守不住,那真得很難再回到最初了。
焦老回到家,臉上表情淡淡,看著笑意盈盈上前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孫女,從其眼中仔細辨認,還是能夠看出深掩的貪念和算計。剛熱籠起來的心淡了下來,可到底活了幾十歲,哪怕他性格耿直不會奉承人,也能隱藏自己的情緒。
應付完焦云蘭夫妻倆,他疲憊地回了書房,看著桌子上的照片,只覺得上給自己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心里荒蕪一片,不知道自己一輩子忙忙碌碌治愈了那么多人為了什么。
他拿出紙和筆,簡單寫零關于細胞癌變的知識,叫來在家里住的倆兒子和五個孫子,一人發了一份讓他們從醫學里悟出人生。
這七個大漢子沒有一點疑惑,當真接過來滿臉認真地保證,然后琢磨著離開了。
焦老想想姜家饒活泛,長嘆口氣,恐怕全家的心眼都長在焦云蘭身上了吧?
現在一變長,姜家吃飯又早,這會兒收拾好夕陽還沒落下去呢。姜老太太招呼著安知夏和安知秋夫妻倆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陪著她去消化食,曾外孫也得活動活動才能健康。
眾人悶笑著,誰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不過大家伙都配合著,姜士銘也抄著口袋跟隨著幾個人晃悠悠地往外走。
昭陽區大院里住著的都是國家保護的愛國人士,家里都是不差錢還頗為講究的主們,是以大院比其他區的大院要多了些資情調,令人走著心情便會不由自主平靜、淡然,宛若洗去鉛華歸寂于春光鄭
五個人散步是格外顯眼與浩蕩的,而且除了一個童顏鶴發精神抖擻嘚瑟非常的老太,其他都是俊男美女組合,養眼十足,惹得眾人扎堆前來。
姜老太又發揮自己超強社交能力,開始滿足大家伙的八卦,介紹自家新認的外孫、外孫女和外孫媳婦,以及未出生只有葡萄大的曾外孫。
眾壬大眼睛,不是姜家認得外孫女丑得不忍直視嗎?這,這樣還叫不忍直視,那他們自個兒長相就屬于恐怖的鬼臉吧?
大家伙紛紛酸溜溜地夸贊一番,然后打聽孩子們的母親和父親,想知道據當年離家出走的姜家之女有沒有遭受到什么惡事。
姜老太直接懟道:“我閨女都沒了,你們再提有什么意義?她離世的時候,我一對乖孫才七歲。你們也是當人父母爺奶的,不知道疼孩子嗎?想知道回家做夢去,看看能不能尋到答案!”
眾人閉上嘴巴了,這件事他們私底下沒少傳,可傳來傳去十幾年了,也沒啥滋味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開始對著安知夏異常熱情,姜老太跟護雞一樣:“我外孫女有對象了,你們可別亂點鴛鴦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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