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垣沒敢太鬧騰安知夏,怕她被人打趣,只是淺嘗輒止,可那眼神兇狠得緊,看得她渾身發(fā)燙。
“外面有人喊你了,”她低垂著眼瞼,乖巧地很,拿著蔥白的手指戳戳他的臂膀,聲地。
“不想出去,”他賴在她身上,極為滿足地嘆口氣:“真想這樣到荒地老。”可下一刻,他還是認命地爬起來,將安知夏也拉起來,替她整理下碎發(fā),笑著:“待會三個孩子肯定來陪你,需要什么跟他們。早上吃飯了嗎?”
“吃了,你去招待客人吧,我這么大人還能餓著自己嗎?”她笑著推了他一把。
房垣打開門離開,果然收到男女老少好一陣打趣。
“新郎官真疼新娘子,片刻都不愿意離開,瞧瞧把咱都趕出來獨自霸占了好一會兒……”
“我們還沒見新娘子長什么樣呢,而且哥,我們想到很多游戲……”話沒出來就被人給捂著嘴扯一邊去了。
房垣沖他們呵呵笑著,兩手握下拳頭,咔吧響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你們嫂子面皮薄,待會吃飯的時候自然看見了。”
大家伙哈哈笑著又是打趣幾聲,到底沒敢進屋里鬧騰。
三個家伙果然穿著漂亮的衣服擠進來,笑著站到她跟前,整齊地聲喊道:“娘!”
安知夏愣了下,立馬笑著挨個撫摸他們的頭發(fā),“哎,我第一次給缺娘,肯定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你們可得及時指出來讓我改正呢。”
他們笑著點頭,瞅著她直夸贊好看,“爹真有福氣!”
安知夏被他們逗得笑著,手一翻掏出一把巧克力糖遞過去,“你們不用一直陪著我,我不會跑的,去跟朋友們分著吃。他們是客人,你們是主人,不能失禮呀。”
三個孩子想了想,接過來便決定輪流陪著她。
電視臺里不少同事也都過來了,一一進來跟她會話。
房家地方,所以房垣在食堂二樓賣炒的地方定了六大桌子流水席。這時候安知夏換了一身紅色撒花及踝裙,頭發(fā)也打散重新束成赫本,帶上水晶發(fā)卡和珍珠耳環(huán),妝容也相應(yīng)地改變下,竟是跟電影里的公主似的,漂亮清貴。
結(jié)婚太累人了,一整下來,安知夏臉都笑僵了,等把客人送走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家里的果皮糖紙瓜子皮被隔壁的幾個嫂子都打掃干凈,倒是不需要收拾什么。
關(guān)上門,安知夏先拿著衣服和洗漱用品進了廁所洗澡,將發(fā)膠和妝容洗去,換上紅色無袖棉布裙,擦著頭發(fā)清爽地走出來。孩子們已經(jīng)累得倒在床上睡著了。
房垣一把拉著她進了屋,男饒氣息在安靜不大的房間里格外讓人心跳不已。
“我,我頭發(fā)還沒擦干,”她看著他將門內(nèi)鎖上,干巴巴地道。
“我來,”房垣聲音暗啞,沒了剛才的迫不及待,反而像是耐心狩獵的豹子,接過她手里的毛巾仔細輕柔地替她擦拭著。
安知夏眼睛四處瞧著,所有的家具上都貼著雙喜,墻壁上掛著他們一號領(lǐng)證時拍得照片。黑白的模樣,他穿著中山裝,而她穿著學(xué)生裝梳著倆蜈蚣辮,倆人頭挨著頭燦爛而幸福的笑容就此定格。
“垣哥,你是京八仙之一?”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人群中見到了京曉生,好奇地問道。
“對,”他笑著,原來其他七個人家里條件都不好,根本沒有機會念書。房垣機緣巧合下認識他們,并給了他們念書學(xué)本事的機會,每個人都有超乎常饒一個特長。
房垣以前因為仗義、大方、玩得開、家世又好,有不少狐朋狗友,而這幾個人明面上更像是他的跟班,暗地里其實是他的好兄弟。房家生變迅速衰敗后,大部分人都遠離房垣,甚至嘲諷反壓他,是這七個人在他渾噩之時上下打點,讓他帶著孩子暫時離京。
為了積攢人脈、資本,那七個人依舊按照以前般在黑市合作接單子攬錢,等待著他的回歸。
“我沒想著你這么快跟曉生接觸,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將這事告訴你,”他怕安知夏生氣,有些忐忑地道。
“那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嗎?”安知夏挑眉問道。
“沒了,”他連忙,眉目里有些疲憊和傷感:“在房家風(fēng)光的時候,我有很多朋友。我那時候以為除去大部分酒肉朋友,圈子里應(yīng)該會有三五個能為我兩肋插刀的鐵哥們。
但是家里出事后,酒肉朋友立馬散去,那幾個鐵哥們也怕被牽扯到,都疏遠我,呵,還兩肋插刀,他們在關(guān)鍵時候能插我兩刀。”
安知夏拍拍他的手,安慰道:“靠人不如靠己,友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沒必要為了這些敗類傷心難過。”
房垣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半干了,索性將毛巾往旁邊一扔,就扔到衣架子上,圈著人往床鋪上滾,眸子深深暗啞道:“對,沒必要為他們浪費感情,我有了知夏媳婦,一輩子無憾了。”
著他立馬化身為狼,終于將這塊被自己供奉了半年美味的肉給撕咬吞下肚子了。
安知夏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漆黑,自己枕在他堅實有力的臂膀上,瓷白的臉立馬爆紅不已。她渾身跟碾壓似的,動一下都忍不住抽疼。
“還難受?”房垣心疼地給她按摩著,眸子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喜悅和饜足,“先喝點水。”他另一只手將冷在床頭柜上的杯子端過來。
安知夏擁著被子半坐起來,咕嘟咕嘟一氣喝完,這才緩過勁來。“你個壞人,”她磨著牙道。
房垣低笑聲,攬著她親昵地跟她廝磨著,“我怎么壞了?剛剛是誰一個勁不服輸只喊叔?我有那么老?唔,老當(dāng)益壯可還滿意?”
安知夏嗷嗚咬了他一口,認命地:“我餓了!”
房垣憐愛地吻了她額頭一下,穿好衣服去熱飯。
“孩子們呢?”她在被子里跟衣服戰(zhàn)斗著,露出個腦袋問道,“他們吃飯了嗎?不會也睡到現(xiàn)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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