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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諜 322、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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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混混欺壓老人,調(diào)戲婦女,你們要好好給他們上上課。”楚牧峰冷聲說道。

    “你是什么人?”

    聽了這話,乘警不由得將目光投向楚牧峰,畢竟他們這個體系和警備廳還是有所區(qū)分,不是人人都認識這個北平神探。

    上前一步,楚牧峰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啊!您是……”乘警頓時瞪大雙眼,充滿了驚愕之色。

    揚手制止對方下面的言語,楚牧峰淡淡說道:“行了,這里就交給你了,別讓他們再打擾其他乘客就成。”

    “是是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乘警轉(zhuǎn)過頭,厲聲喝道:“你,趕緊起來,別裝死了,跟我走!”

    “官爺,我錯了,我認罰行不!”刀哥苦著個臉哀求道。

    “別廢話,先跟我走一趟!”乘警毫不客氣上去就是一腳,然后帶著幾個混混走了回去。

    燕清舞和馬尾辮女子則忍不住多看了楚牧峰一眼,隨后繼續(xù)向前走去。

    楚牧峰亦步亦趨,不緊不慢地跟隨其后,倒不是他要尾隨,餐廳就在前面啊。

    餐廳中。

    “清舞,你說咱們要不要去道個謝,順便認識一下?”馬尾辮女子坐在餐桌前面,眼神時不時的掃向后面,打量著楚牧峰。

    “我說你就不能矜持點嗎?”

    燕清舞看到馬尾辮女子的舉動后,不由得皺起眉頭,搖頭提醒道:“你就別犯花癡了,那個男人不簡單。”

    “什么叫做不簡單?”馬尾辮女子興致勃勃地問道。

    “不簡單就是不簡單,你問那么多干什么?”燕清舞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瞧楚牧峰一眼的想法,只是平靜地吃著面前的飯菜。

    兩個女人竟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聽你這么一說,我反而更加有興趣了。”

    話音未落,馬尾辮女人竟然直接站起身來,向著旁邊的餐桌走去。

    “啊……”

    沒想到她真會這么做的燕清舞,剛想要阻攔,卻已經(jīng)遲了,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馬尾辮女子便坐到楚牧峰對面的椅子上。

    “算了算了,隨你吧!”

    燕清舞微微搖搖頭,繼續(xù)消滅眼前的食物,只是和剛才的冷漠不同,她眼角余光會不時瞥過去,總不能真的不管不問不是。

    “剛才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們肯定要被那幫家伙欺負了。”馬尾辮女子坐下后,笑容甜美地說道。

    “沒事,舉手之勞。”楚牧峰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禮儀滿分。

    “認識一下,我叫陳青梅,耳東陳,青梅煮酒的青梅!”陳青梅落落大方地伸出右手說道。

    “你好,我叫楚牧峰。”

    楚牧峰沒想到陳青梅會這樣坦率,微愣之后也伸出右手,簡單握了握對方的滑嫩小手后就松開了。

    “楚牧峰,名字挺有氣勢的,我記住你了!”

    陳青梅念了念名字后跟著問道:“對了,他們那么多人,你不怕嗎?”

    “你怕嗎?”楚牧峰反問道。

    “說真的,有點怕!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他們那樣欺負人吧?那么多人都不站出來管這事,我要是說也冷眼旁觀的話,這個社會就太冷血無情了,你說是吧?”

    陳青梅很認真地說出這番話,她心里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便這樣做了。

    這番話讓楚牧峰眉梢一挑。

    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有這樣古道熱腸的性格,她說的沒錯,要是說所有人都畏首畏尾,不敢站出來的話,那這個社會就會徹底沒救。

    恰恰是因為有很多像陳青梅這樣的人,才會讓這個社會變的有希望!

    “不錯,你說的很對。”

    楚牧峰爽點點頭,非常認同地說道:“要是說所有人都冷漠無情,都對這種事袖手旁觀,那這個社會就太冷漠了,我對這個世界是充滿著希望的,自然也會出手相助,所以我不只是在幫助你,而是為了我的信念,你就不必客氣了。”

    “好!”

    陳青梅也很痛快,直接揭過這篇,跟住雙手托著下巴好奇地問道:“你這是要去金陵嗎?”

    “對,去金陵。”

    “那我建議你一定要好好逛逛金陵城,金陵四十八景,每一景都是很有名氣很有看頭哦,還有金陵的美食,也不能錯過哦。”

    “金陵四十八景嗎?”

    楚牧峰雙手十指互插,應(yīng)聲笑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的確應(yīng)該去欣賞下金陵的美景,民以食為天,美食的確也不能辜負!陳小姐,聽你口音,你莫非是金陵人?”

    “嗯!”陳青梅點了點頭。

    “青梅,我們該走了!”

    就在陳青梅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燕清舞卻是已經(jīng)走過來,依舊一副冷艷姿態(tài)說道,然后便直接拉起來陳青梅的手。

    “清舞,你先回去,我再說會兒話。”陳青梅嬌聲說道。

    “現(xiàn)在回去!”誰想燕清舞沒有絲毫縱容的意思,冷冷說道。

    “好吧好吧!”

    看到燕清舞這個樣子,陳青梅便沖著楚牧峰吐了一下小舌頭,展顏笑道:“楚牧峰,和你聊天很愉快,若是有緣能在金陵碰面,一定好好陪你逛逛。”

    “好啊!”

    楚牧峰沒有在意燕清舞的提防之意,隨口應(yīng)道。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總不能指望人家對你掏心掏肺,毫無保留吧。

    燕清舞對自己有所戒備,也是理所應(yīng)當,是謹慎所為。

    要不然真的遇上別有用心的登徒子騙子之類,豈不是會引狼入室?畢竟是出門在外,一切皆有可能。

    只是陳青梅這個丫頭有點意思。

    吃完飯后楚牧峰就回去,后面一路是風平浪靜,只等抵達目的地。

    在同樣的臥鋪車廂中,陳青梅正有些抱怨地嘀咕道:“清舞,你是不是有點太過緊張了?那個楚牧峰長得一臉正氣凌然,而且還幫了我們,瞧著就不像是個壞人。”

    “壞人額頭上會刻著字嗎?”

    燕清舞無語地斜視了一眼,翻看著手里的一本書,漠然說道:“你那,就是這點不好,對誰都懷有好感,這是你的優(yōu)點卻也是致命缺陷。”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你要是說再敢這樣的話,我回去后就和陳叔叔說,讓他禁你的足,你以后也別想再跟著我出來瘋跑了,我可不想整天為你操心。”

    “別啊!”

    聽到要禁足,陳青梅便趕緊走過去摟住燕清舞的脖子,撒嬌地搖晃道,“好啦好啦,我答應(yīng)你,以后聽你的,不多事總行吧?”

    燕清舞甩頭掙脫開,將書合上后說道:“行了,趕緊睡覺吧,不然就會帶上一雙黑眼圈嘍。”

    “我可不要黑眼圈。”

    陳青梅小雞吃米般地點點頭,連忙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來:“睡覺睡覺嘍!”

    看著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的陳青梅,燕清舞眼神愛憐一笑,腦海中卻不知道為何,竟然浮現(xiàn)出楚牧峰的樣子來。

    “希望你不是刻意近我們的!”燕清舞喃喃自語。

    ……

    金陵城火車站。

    隨著火車到站,人群開始呼啦著往外面走去,擦肩接踵,誰也不想落后,都一個勁兒地往前擠,好像背后有什么猛獸在追趕。

    “青梅,你看,陳叔叔果然來了!”

    下了車的燕清舞,看到前面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中年男子時,笑著抬起手臂指過去。

    “我都給他說了不用來接,每次都來接站。”陳青梅則嘟囔著說道。

    “得了,你就知足吧!”

    燕清舞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拉扯著陳青梅的手臂向前走去:“你還不樂意,就你還不樂意?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

    “你當陳叔叔很閑沒事干嗎?他那么忙的人,每次都會為了接你而來,你還不知足,還嫌棄他來接站,真是個沒良心的。”

    “我就隨口說說嘛,其實人家心里挺高興的。”

    陳青梅翹起嘴巴嬌嗔的說著,然后便四下掃視,但這里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的眼睛都不夠使。

    “喂,我說你就別看了,那人早就走了。”

    “誰說我是在找人啊?”

    “哼,就你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想瞞誰呢?要不然等會兒見到陳叔叔,我給他說說,讓他幫你找找?”

    “可別,我可不想他擔驚受怕。”

    就在這樣的說笑中,兩個女孩來到了那個中年男子面前。

    此人身材高大,留著短發(fā),強壯如熊,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輩,兩條粗粗的眉毛跟濃墨潑灑上去般,雙眼是炯炯有神。

    “爹!”

    “陳叔叔好!”

    陳宣崇先是疼愛地撫摸了下陳青梅的腦袋,然后沖著燕清舞點頭笑道:“清舞,這次青梅跟著你出去,讓你費心了,沒有耽誤你的正事吧?”

    “陳叔叔說笑了,怎么可能,青梅她很聽話的。而且還幫了我大忙,要不是有她的話,我這事兒還未必能辦成呢。”燕清舞抿嘴微笑,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這刻她恍如一陣春風刮過的花蕾,綻放出最美麗的笑顏,哪里還有之前冷如冰霜的模樣。

    “嗯,那就好那就好!咱們走吧!”陳宣崇指了指停在后面的汽車道。

    “嗯!”

    直到坐進車內(nèi),陳青梅還下意地的望向火車方向,敏銳察覺到自己女兒的不對勁后,陳宣崇略帶狐疑地問道:“青梅,你找誰呢?”

    “不找誰,不找誰,走啦走啦!”陳青梅連忙說道。

    “嗯,坐好了。”

    ……

    楚牧峰看到燕清舞和陳青梅沒有?

    當然沒有。

    金陵火車站太大,人流量太多,那么多人在一個時間點內(nèi)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想要找出來,難度真不小。

    當然,他也沒有那份套近乎的意思。

    隨著人流出了火車站,他揮手就喊來一輛黃包車。

    “大爺,您去哪兒?”車夫看楚牧峰一身穿著不凡,恭恭敬敬說道。

    “中央警官學校!”

    “那地兒可有點遠……”

    沒等車夫說完,楚牧峰擺擺手道:“錢不是問題,走不走?”

    “走走走!大爺,您上車!”

    車夫連連點頭,果然大爺就是大爺,豪爽!

    而當初那位被絆倒的老太太拎著行李,也準備離開時,眼前突然間冒出來幾道身影。

    為首的赫然便是那個刀哥。

    “死老婆子,我看你往哪里走,還有誰給你出頭。”刀哥滿臉橫肉抖動,眼神狠辣地喝道。

    難道說火車上的那事沒結(jié)束嗎?

    年邁老太太有些驚恐地看著刀哥他們,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問我想要做什么?”

    刀哥指了指自己被打腫的臉,兇神惡煞般地喊道:“就是因為你,老子不僅被打了,還大出血了,你現(xiàn)在我找你做什么?當然是賠錢啊!”

    “你不是說你兒子在這里接你嗎?好啊,讓他趕緊出來,今兒個他要是不能讓老子滿意,你們母子就都別想走了!”

    “哼,好大的口氣!”

    誰想就在刀哥話音落地的瞬間,他背后就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聽到有人插話,刀哥下意識地扭身,張嘴就喊道:“是誰在這里放屁,誰!”

    砰!

    都沒有等到他徹底轉(zhuǎn)過來,背后那人便狠狠一腳踹上來,讓身形未定的他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刀哥,你沒事吧!”

    手下小弟趕緊過去攙扶,原本還想叫罵兩句,可是一看對方樣子,嚇得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娘,您沒事吧?”出現(xiàn)在老太太身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中等身材,膚色黝黑,面容如石刻般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穿著一身警服。

    “山河,謝天謝地,你總算來了。”老太太看到兒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招惹上他們的?”蘇山河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

    隨著老太太簡單講述了一遍后,蘇山河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雖然不知道楚牧峰和陳青梅都是誰,但他暗暗感謝他們,要不是這些好心人的話,自己老娘就要被這群混混們欺凌敲詐了。

    想到自己老娘這么老實的人,差點因為這趟出行遭受羞辱,蘇山河心底就冒出一股止不住的怒意來。

    “將這群家伙全都給我?guī)Щ厝ィ椰F(xiàn)在懷疑他們都是逃犯!”蘇山河大手一揮,氣勢洶洶地喝道。

    “是!”

    跟隨著蘇山河過來的三個手下就開始上前抓人,他們看向刀哥的眼神中充滿蔑視。

    你這家伙是瘋了吧?你或許還不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到底是誰,居然敢欺負他親娘,只能說你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各位官爺,別介別介啊,誤會,都是誤會,我錯了,我愿意賠錢,求各位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見勢不妙的刀哥連連做拱哀求道。

    他哪里會想到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他在火車上就被乘警們狠狠收拾了一頓,還乖乖掏了幾百塊,心里面那股氣兒就是不順暢。

    這不下車后正好看到了老太太還沒有走,想要找到她,狠狠的出口惡氣。

    誰想這個老太太的兒子竟然也是個官爺,他娘的,自己這趟真是夠倒霉催的,跟警方犯沖啊!

    挨打挨罰,還要被抓,誰有我命苦?

    “賠錢?你當我們蘇科長差你那點錢嗎?”

    “別廢話,全都帶走!”

    “別亂動啊,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能跟著蘇山河過來的,自然都是他的親信手下,如今看到自己上司的娘受辱,又豈能視若無睹?

    眼瞅著刀哥幾個人站著不動,他們就上前推推揉揉起來,就在這時,一個皮箱落在地上打開了。

    從里面滾出七八個玻璃瓶,每個里面都裝著一個壁虎般大小的黑色蟲子,在里面不停地爬動。

    “這是什么玩意?”一個警員提了提瓶子問道。

    “是山里面的蟲子,入藥的入藥的!”

    見此情形,刀哥趕緊解釋道,跟著趴在地上,慌忙將那些瓶子收攏起來。

    “識相的拿上東西趕緊跟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官爺,我知道錯了,這事兒是我不好,我認打認罰,您說怎么著就怎么著,求您放我一馬吧!”刀哥緊緊抓著皮箱哀求道。

    “是啊,官爺,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吧!”那幫小弟也跟著上來拉拉扯扯,畢竟他們?nèi)硕啵嬉莿邮值脑挘幢貢蕴潯?br />
    “干什么,想造反是不是!”

    蘇山河見狀,直接掏出手槍,打開保險栓指著刀哥腦袋喝到:“是不是活膩歪了,誰要再敢反抗,以襲警罪就地擊斃!”

    “別別別,官爺,我們跟你走,跟你走!”

    刀哥幾個見勢不妙,只能灰溜溜認慫,這槍子可不長眼睛。

    即便這樣,刀哥都死死抱著那個皮箱子不松手,在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玩意后,幾個警員也不想再碰。

    一箱子蟲子,真是惡心!

    ……

    金陵城郊,馬群鎮(zhèn)。

    “這就是中央警官學校嗎?”

    望著近在咫尺的學校校門,楚牧峰眼中流露出幾分感慨之色。

    這片建筑就是當下全國警官系統(tǒng)的最高學府,掌握著全國所有警官的培養(yǎng)和訓練。

    北平警官高等學校和江浙警官學校合二為一,成就了眼前這座學府。

    穩(wěn)重中凝聚著嚴肅,簡單中透露著大氣。

    這就是金陵中央警官學校。

    門口自然也有警衛(wèi)值班,楚牧峰走過去將報到證拿出來后便被直接放行。

    沿著干凈整齊的石板道緩步前進,耳邊時不時的傳來一陣訓練叫喊聲,順著聲音看過去,可以看到一隊隊的警察,正在操場上進行訓練。

    “這里是兩年前創(chuàng)辦的,也就是說這兩年間,在這里訓練的多數(shù)都應(yīng)該還是原北平高等警官學校和江浙警官學校的學生,他們就是這座學校的一期和二期。要是這么說的話,里面的這群預備警察,都算得上是我的師弟嘍!”

    想到這里,楚牧峰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笑容。

    這話說的沒錯。

    中央警官學校畢竟剛剛建立沒多久,現(xiàn)在的基礎(chǔ)還是之前兩座學校的班底。別說是學生,就算是講師教授,也有很多都是楚牧峰認識的。

    “楚牧峰!”

    就在楚牧峰走著的時候,背后突然間傳來一道略帶驚訝的叫喊。

    聽到這個聲音后,他立即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過去,看到是誰的瞬間,看上也是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

    “黃老師!”

    “嘿,還真是你小子啊!”

    被叫做黃老師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警服,興沖沖地走過來。

    黃老師叫黃昭覺,是楚牧峰在北平警官高等學校的任課老師。

    “真是太巧了,黃老師,沒想到我來到這里見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您。”楚牧峰將拎著包放下,站直了身子敬禮問候。

    “黃老師好,學生楚牧峰奉命前來向您報到。”

    “你小子!”

    黃昭覺走上前來,使勁敲了兩下楚牧峰的肩膀,在他的齜牙咧嘴中哈哈大笑著說道。

    “現(xiàn)在混的可以啊,這才短短兩三年的功夫,都已經(jīng)成為北平警備廳的副處長,比我這個老師要強得多了。”

    黃昭覺自然是知道進修班的事,也見過那份名單,所以才會這樣說。

    “嘿嘿,都是因為老師教的好,加上學生的運氣好!”

    楚牧峰笑著說道,當著老師的面,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很輕松隨意,“老師,您也知道我要過來進修啊?”

    “當然知道。”

    黃昭覺點點頭應(yīng)道:“不但是我知道,整座中央警官學校的人都知道,畢竟這可是個大好事,一般人想進還進不來呢。”

    “而且這次的進修班含金量很高,前來參加學習的都是警界新貴,只要畢業(yè)都會得到上面的重用,你說有這個前提在,誰不會去打聽打聽呢,這么一打聽啊,我就看到了你的名字,當時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重名重姓呢,誰想還真是你。”

    黃昭覺是真的很意外。

    畢竟楚牧峰畢業(yè)沒有幾年,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為北平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這種晉升的速度快的有點嚇人。換做是他出去就職,根本不可能這么快。

    其實這還是黃昭覺到了金陵,消息有些閉塞的緣故。

    要是說他知道楚牧峰的晉升不是從畢業(yè)開始,而是在短短一年內(nèi)完成的,估計他現(xiàn)在要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這是剛來要去報到對吧?”

    “是的!”

    “那走吧,正好我也要去政治處,陪著你過去報到,順便給你說說這次進修班的事,你應(yīng)該還不很清楚吧?”

    “太好了,黃老師,我還真的不清楚。”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說。

    在黃昭的介紹下,楚牧峰很快就了解了這次進修班的基本情況。

    這次進修班的開辦是由教育長李五省提請的,所以說負責的便是總務(wù)處,政治處隸屬總務(wù)處管轄,負責報到事宜。

    進修班只有一個班,人數(shù)限定為三十。

    所有前來參加這次培訓進修的要么是有顯赫身份背景,要么就是表現(xiàn)特別優(yōu)秀,但不管是哪一種,只要畢業(yè)都會委以重任。

    進修期限為一個月,期間會涉及到很多科目的學習。

    兩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政治處,看著眼前懸掛著政治處主任牌子的辦公室,黃昭覺忽然神秘一笑,指了指里面問道:“牧峰,你猜猜里面是誰?”

    莫非也是我認識的熟人?

    楚牧峰站在門口,壓低著聲音問道:“黃老師,到底是誰,您倒是給我提個醒啊,免得我一會兒失禮。”

    “失禮?”

    黃昭覺哈哈一笑,但隨后想到這里是政治處后就趕緊收斂住笑容,那種瞬間憋住的感覺,瞧著頗有些滑稽。

    “你在他面前失禮的還少嗎?行了,趕緊進去了,進去你不就知道了!”

    難道是……

    這一句話就暴露出來里面那位是誰。

    楚牧峰腦海中隨即浮現(xiàn)出來一個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臉龐,想到真的有可能是那位長輩后,他頓時激動起來。

    “報告!”

    “進來!”

    從里面?zhèn)鱽硎煜ぢ曇舻膭x那,楚牧峰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里面坐著的那位果然是自己所想的那位,原北平警官高等學校政治處主任:楊首隸。

    沒想到調(diào)任這里后,他還是擔任政治處主任。

    “北平警備廳,楚牧峰奉命報到,請指示!”楚牧峰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來,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龐,按下心中那份激動之情,敬禮朗聲喊道。

    “楚牧峰!好啊,你小子總算來了!”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是一個神情肅穆,態(tài)度認真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來歲的年齡正值年富力強。

    他正在批復著幾份文件,看到楚牧峰進來后,便直接將鋼筆放下,蹭地站起身來笑道。

    “楊主任好!”

    楚牧峰看到楊首隸如此高興,心里面倏地涌出一股麻酥酥的暖流,這種被長輩惦記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卻包涵著深深的情感。

    這樣的情感涌動是當初在警備廳那種地方難以擁有的。

    “手續(xù)拿來!”

    “是!”

    楊首隸接過楚牧峰遞過來的手續(xù),掃視了一眼后就交給黃昭覺:“你去辦了吧!”

    “好的!”

    黃昭覺點點頭,沖楚牧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辦公室中很快就只剩下兩人,隨著房門關(guān)閉上后,楊首隸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滿意和欣賞。

    “我就說你小子不是一般人,遲早會一飛中天,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整個北平警備廳只有一個名額,這個名額竟然給了你!”

    “楊主任,您就別抬舉我了,您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個名額是老師給我爭取的,要不然估計也輪不上我!”

    楚牧峰坐在椅子上,半個屁股懸空,正襟危坐,當著這位政治處主任的面見,他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不錯!”

    楊首隸看到楚牧峰的坐姿后,心里暗暗點頭。

    要知道這個家伙以前雖然說見到自己也很恭敬,卻不會這么注重。

    如今卻這么自然的做出來,說明這些年的磨練,已經(jīng)讓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分寸,什么叫做敬畏。

    這是好事。

    你長的能棱角分明,但做人做事卻不能太過鋒芒畢露,要懂得蓄勢。

    “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和葉老聊過這事,葉老說的很清楚,在名額這事上,他只是為你爭取了下,但更多的卻是因為你自己做的好,有這個資格。”

    “我也了解過,你確實是做的不錯。要不然的話,也不能在一年內(nèi),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察,一躍成為如今刑偵處炙手可熱的副處長。雖然說上面講究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可你這種平步青云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

    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照在楊首隸的臉上,他的神色仿佛多出幾分幽遠深邃的意味。

    他是真的很肯定楚牧峰的功績。

    破獲大案疑案,摧毀島國間諜小組!

    不惜以身冒險前往直隸府除掉賣國賊!

    這樣的楚牧峰要是說都得不到重用的話,那就是黨國的缺失,而黨國對這樣的優(yōu)秀人才大開方便之門,也是應(yīng)有之意。

    “全賴老師的教誨!全仗楊主任當年的指點!如果不是有在學校學到的知識和本領(lǐng),我就算是想要破案,想要抓獲間諜也是有心無力。”楚牧峰感慨地說道。

    “嗯,言之有理!”

    楊首隸沒有否認這點,學校就是傳道授業(yè)解惑的地方,能夠?qū)⒁粋個學生都培養(yǎng)出來,獨擋一面,是學校最希望見到的事。

    楚牧峰無疑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

    “你抓獲島國間諜,目前來說還是機密,沒有多少人知道,在這次的培訓班中,多數(shù)都是因為案件偵破率高而來的精英,但并沒有涉及到島國間諜。”

    “所以說這事你要守口如瓶,切忌宣揚出去,否則會惹來麻煩。”楊首隸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學生明白!”楚牧峰頓時恭敬應(yīng)道。

    “進修班今明兩天都是報到日,下周一正式上課,在這期間你可以先去拜見下葉老!”

    “至于說到住宿的話,所有進修的學生都必須住校,這是鐵律,你也不能例外!還有警校的一些條例條規(guī),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楊首隸臉色嚴肅地說道。

    “學生記得。”

    “那就行了!”

    閑聊了幾句后,楊首隸忽然說道:“對了,你在這里進修期間,就一心一意好好學習就是了,不要去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要是說有人想跟你拉幫結(jié)派的話,也要回絕,明白嗎?”

    “拉幫結(jié)派?”

    楚牧峰一怔,不解地問道:“楊主任,班里的學員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拉幫結(jié)派也沒有多少意義啊。”

    “我說的是班里嗎?”楊首隸飽含深意的眼神看過來。

    “不是班里?”

    楚牧峰微微愣神,隨即恍然大悟,眼中釋放出堅定光芒,沉聲說道:“楊主任,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是來提升自我的,不是過來幫誰搖旗吶喊助威,更不會成為誰手中的刀,所以這點您就放心吧,我是不會介入到任何紛爭中去。”

    “嗯,那就好!”

    楊首隸并沒有明說,不是不能,而是不想,這些話要留給葉鯤鵬說,自己要是說的太多,反而會讓楚牧峰多想的。

    在這期間黃昭覺敲門進來,說手續(xù)已經(jīng)都辦好,楚牧峰隨時都能夠去宿舍,楊首隸便讓黃昭覺帶著楚牧峰去安置行李。

    “楚牧峰,希望你這次過來能有所收獲。”

    望著楚牧峰的背影從眼前消失,楊首隸自言自語道。

    ……

    中央警官學校對這次選拔的全國精英進修是非常重視的,因為這是教育長李五省親自主持舉辦,所以說在條件待遇上自然不會差。

    一律都是兩人間。

    楚牧峰的室友還沒有來,他將東西放好后,等著的黃昭覺就招手說道:“走吧,先去吃飯。”

    “好嘞!”

    學院食堂。

    現(xiàn)在正值中午飯點的時候,黃昭覺帶著楚牧峰過來吃飯,自然是會吸引很多人的視線。

    畢竟在這座學校,老師和學生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很少見到學院老師會這么和顏悅色的領(lǐng)著學生來就餐。

    有認識楚牧峰的學生嗎?估計還真沒有。

    畢竟楚牧峰當初畢業(yè)的時候,這里一期的學生都還沒有入學,怎么可能會認識他呢?

    但要是說有老師認識的話,卻是情理之中。

    就像是現(xiàn)在。

    就在楚牧峰端著餐盤剛剛坐下來,一陣香風刮過來,一道身影忽然間坐到對面,將原本屬于黃昭覺的位置給霸占了。

    “楚牧峰!”坐在對面問話的是一個小麥膚色,留著干練短發(fā),穿著警校訓練服裝的女子。

    “寧老師!”

    楚牧峰抬頭一看,頓時驚喜地說道:“這么巧,您也在啊?”

    “廢話,我在這里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你在這里是做什么?是前來參加那個進修課程的嗎?”寧傲春眼神帶著幾分玩味道。

    這位自然就是靳西來口中所念念不忘的美女老師:寧傲春。

    她現(xiàn)在也是中央警官學校的教官,負責擒拿格斗。

    看到是寧傲春坐過來后,黃昭覺搖了搖頭,端著飯盤坐到了旁邊,笑著說道:“寧老師,你說的沒錯,他就是過來參加那個進修活動的。”

    “整個北平警備廳,只有他這么一個名額,不簡單吧!楚牧峰,你小子怎么不會說話了,你剛才不是還問我寧老師的情況嗎?現(xiàn)在她就坐在你面前,你想知道啥消息自個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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