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說完就躲在垂花門外,只露出片衣角,無聲地訴說著他還在那。
他只是覺得薛崇今夜需要個懷抱,而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么想就這么做了,即使被盛嬈記仇也無所謂。
如果互換境地,薛崇也會幫他。
盛嬈當然知道趙逸的打算,不就是讓她別當眾拂薛崇的面子么。
是她太平易近人了?連趙逸都敢拿捏她。
她用了力氣捏起薛崇的下巴,淡漠地道:“真醉了?”
薛崇含糊地“嗯”了聲,頭蹭來蹭去,輕輕地又叫了聲:“阿嬈……”
“本宮說過什么?”
薛崇懵了好一會才道:“半夜別回來,阿嬈我沒回來……阿嬈我好想你,我難受……”
盛嬈冷哼了聲,被夜間的涼風一吹,嗓子有些難受,她悶咳了聲,朝姜荷道:“備水吧。”
姜荷憤憤地應了,沒好氣地瞪了孫錢和薛直一眼:“還不走?”
孫錢臉上笑出了花,連忙行了個禮,拽著薛直離開,順便帶走了門外裝死的趙逸。
“進去吧。”
等人都走了,盛嬈不帶情緒地對薛崇道。
薛崇眨巴著眼,傻氣地笑笑,忽然抱起盛嬈,晃悠悠地進了房間。
要不是知道他的膽子,盛嬈真懷疑他是裝的。
盛嬈指了指外間的美人榻:“到這,離本宮遠點,熏人。”
薛崇乖乖地把她放在美人榻上,挪到離她最遠的地方站著,活脫脫是個犯了錯等著挨訓的小媳婦兒。
姜荷一肚子的氣在看到薛崇那副可憐樣時,忽然就氣不起來了,翻了個白眼當沒看見他。
她支起點窗戶,散了房間里的酒味,對盛嬈道:“您也太縱容駙馬了。”
盛嬈半闔著眸,輕淡道:“不算縱容,是本宮欠他的,本宮不喜歡欠債。”
姜荷聽不明白,將之暫且放下,問:“可要讓駙馬在外間將就一夜?”
盛嬈抬眸看向薛崇,薛崇迷茫的狐貍眼中頓時透出了閃爍的星光,想過來又不敢動。
“不必了。”盛嬈疲倦道。
她輕輕按了按眉心,雖說是不想欠債,這里頭到底是有不少縱容。
畢竟是她的駙馬,不縱容他還能縱容誰?
姜荷應了聲,恰好飛燕飛鳶兌好了水,三人皆看向薛崇,自從來了將軍府,這位駙馬還真沒讓她們伺候過。
今日這狀況,總不能讓長公主伺候。
姜荷撇撇嘴朝薛崇行了個禮:“奴婢服侍駙馬沐浴。”
薛崇茫然地看向姜荷,在她伸手碰他時,揮手打開她的手,喃喃道:“阿嬈……”
姜荷翻了個白眼,直接動了手,平時打不過,醉了還打不過?
然而不到十招,姜荷已被薛崇擒住,動彈不得。
薛崇的動作凌厲霸道,毫不拖泥帶水,渾然不像是個醉酒的,清醒得很。
姜荷氣得漲紅了臉,差點破口罵出來,可惜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個詞兒。
盛嬈頭一突一突地疼,臉色蒼白,她正色莊容地朝薛崇道:“松手。”
話音雖輕,卻不容置喙,一臉兇氣的薛崇聞聲朝她看了眼,怯怯地松了手,眨眼間人畜無害。
盛嬈低呵了聲,朝姜荷三人擺了擺手:“出去吧。”
“長公主?”
“沒事,過會進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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