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涂在身上清涼舒適,而某些人的手帶著不容忽視的熱度,盛嬈仿佛前一刻還在早春,后一刻就到了盛夏。
她眸中瀲滟若倒映著星河的澄澈溪水,漣漪晃動之中又裹著些許威勢,然薛崇視而不見。
他仿佛非要她丟盔棄甲討個饒不成。
盛嬈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撩回去就被他笑瞇瞇地制住了。
薛崇啞著嗓子哄道:“乖。”
“薛崇!”
薛崇心里蕩漾了下,險些脫口而出讓她再叫一聲。
幸好他沒有沖動,否則今天她能饒了他?非得和他撩個你死我活。
“乖。”薛崇出言安撫,“哪能次次讓阿嬈動手,我也得主動點不是?”
“滾。”
“不滾。”薛崇嬉笑道,他目里黑漆漆的,仿若濃墨,天知道他忍耐得多難。
今日和盛齊虛與委蛇了一番,心里甚是不痛快,如果今日去的是她,她該多難受?
前世盛齊瞞她的事太多了。
他莫名地想惹她高興,但想不出什么好法子,魚水之歡也算吧?
正巧借機振振夫綱,免得她不把他當男人看!臨陣退縮很簡單?
“薛崇!”
薛崇鼓足勇氣忽視,然下一刻一只纖細的手忽地按上他的手,力氣雖弱,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勢。
盛嬈眼里薄薄的霧氣不知何時散了去,連帶著面上的緋色都褪了下去,她滿目寒霜,倨傲地看著薛崇。
薛崇仿佛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他僵了瞬間,面上很快掛上了笑:“是我過了。”
盛嬈拂開他的手,本不欲說話,但看著他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笑,心底稍動,道:“本宮不需要。”
向來只有她主動的份,被人掌控?她不能接受。
前世那算是做戲和“合謀”,現在她清醒得很。
盛嬈不等薛崇回答,起身要下床,但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薛崇拽到了懷里。
薛崇緊緊攬著她:“是我放肆了,我知道錯了,乖啊。”
他忘了她的脾氣,哪能容得了一個不愛的人惹弄她,只有她居高臨下惹弄他的份。
雖說占了便宜的都是他,但實際上差別大了。
“我以后不渾了,乖乖等著阿嬈臨幸。”薛崇柔聲道。
盛嬈抿了抿唇,心里那點不痛快在他帶著點調皮的低聲下氣中散去了。
“少將軍親口拒絕的,別忘了。”
薛崇輕輕地“嗯”了聲:“沒忘。”
他沒再提這話茬,淺淺地親了盛嬈幾下,抱著她去了池子里,規矩地洗去藥膏后,又從池子邊上找出一盒,涂完后又沖了去。
盛嬈闔著眼養神,身上游走的手格外清晰,輕柔正經,仿佛有股子小心翼翼的委屈在里頭。
她驀地想剛剛是不是過分了?
前世即便是演戲,她也沒有全然沉淪,臣服在他之下,而是或隱或明地讓他臣服,迷失深陷。
她不需要男人的取悅,她想要樂子會自己去拿,而不是無力地承受。
薛崇應該明白,但他顯然不會觸碰她的底線,這次卻一頭撞上了,在他眼里,這不算是底線?
盛嬈想著想著唇上兀地一痛,她睜開眼對上薛崇無辜的視線,薛崇朝她一笑,又湊上去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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