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眨巴了下眼:“所以阿嬈是為我沉淪了?”
“是,少將軍不是清楚?”
“清楚,當然清楚。”
薛崇笑成了個傻子,握住盛嬈白皙纖長的手摩挲著,心底回蕩著一圈一圈,如水紋般的軟和。
兩人再沒有說話,周身馬蹄聲和著風聲和鳥鳴,悠然舒心,官道兩側繁花搖曳,清香縈繞。
大好的日光洋洋地灑下,盛嬈漸漸泛起困意,她半睡半醒時聽薛崇道:“下個月中秋,隨我去西南陪父親過?”
盛嬈睜開眼眸,靜靜地看了會遠處的花簇,低低地應了聲:“嗯。”
“父親不會為難你,有什么我扛著,不會讓你受委屈。”
“哦。”
“我說真的。”見盛嬈不怎么信的樣子,薛崇微惱。
“嗯。”
“……”薛崇沒轍,“算了,去了再說。”
想到前世的謀逆,以及薛樊山對先帝賜婚異常堅決的反對,還有大婚前的那場爭執,薛崇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雖然那日爭吵中說斷絕關系,但父親還是讓衛叔回京幫他,父親給了臺階,他怎么也得踩上。
到中秋他成親都半年了,還沒有帶媳婦兒見父母,委實不該。
若身在京城還好說,她身子弱,從京城到西南路途遙遠,他萬萬舍不得,此刻身在江南,便起了心思。
何況有些事還要和父親當面言明,那日時間緊迫,沒有說明白。
“你想如何就如何,不用太顧及。”薛崇又補充了句。
先帝這個親生父親都把她當成祖宗供著,他家老爹沒理由端著架子。
“本宮沒打算顧及。”盛嬈淡淡地回道。
薛崇松了口氣:“那就好。”
“要是薛將軍聽見少將軍這話,該軍法處置少將軍了。”
薛崇聳了聳肩:“天大地大阿嬈最大。”
“哦——”
“真想帶你就這么離開,什么都不管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睜眼閉眼都是你。”薛崇自嘲地感嘆了聲。
盛嬈低笑:“本宮不是安分的性子。”
“說的好像我是一樣,誰說隱居就一定要安分了?你要是想念風月了,我一樣能帶你去。”
盛嬈:“……”
“或者在咱倆隱居的地方,我自己開一家?保證里頭的人個個你都看不上。”
盛嬈:“?”
薛崇理所當然:“你當我傻啊?會弄個情敵放在眼前?”
盛嬈啞然,她看著握住她的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忍不住打斷了他的幻想:“少將軍想太遠了。”
“人總要有個目標,沒有追求就如行尸走肉,哪怕追求是玩樂也好,我的追求就是你,還不許我念叨念叨了?”
盛嬈臉頰發燙:“隨便少將軍。”
“我等著阿嬈有一日和我一起幻想。”薛崇十分自信。
到那一日,他們可以對照著肅國地圖和人文地理雜記,一起挑個好地方,一起想想怎么建造。
盛嬈暫時還想不出會有那么一日,她能回的只有一句話:“看少將軍了。”
薛崇了然:“知道。”
他會不負初心,讓她心甘情愿地和他走,和他瀟瀟灑灑,除了彼此再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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