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明白盛嬈的意思,不情不愿地點了下頭:“行吧。”
明面大度的某人一直到了眉畫閣也沒緩過勁,他還想過兩日給她吹簫聽呢,嘖。
薛崇在心里給自己點了支蠟燭,牽著盛嬈下了馬車,雖然正值青天白日,天氣也并不明媚,眉畫閣還是人煙浩渺。
眉畫閣仿佛是把江南的風光斂到了極致,一邁進眉畫閣就能賞盡江南之景,還更甚之。
薛崇不由地想起前世,眉畫閣于他來說算是第二個家了,即使前世渾渾噩噩也不妨礙他記得眉畫閣的每一處細節。
薛崇眼神迷蒙起來,有些近鄉情怯,他無意識地握緊了盛嬈,沒有讓自己陷在前世的孤寂中。
盛嬈斜眸瞧了眼他,不動聲色地回握住他,輕輕淡淡地道:“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我沒你看得那么開,走出來很難,你就別取笑我了。”薛崇無奈道。
他要是有她那么冷靜的心早好了。
盛嬈無辜道:“本宮取笑你了?”
“沒有,是我多想了。”薛崇俯首在盛嬈眉心親了下,“有你在呢。”
他輕車熟路地牽著盛嬈去了頂樓,偌大的雅間里一步一景,盛繁而不亂,如一座樓中花園,里頭美人招展,公子如蘭,個個妙絕。
主位處是張寬敞的羅漢榻,林嬋穿著身藕粉的荷花衣,瀟灑至極地倚在那,身旁圍著三五個美人兒,還有兩個絕色的少年。
主位之下,蘇執自占左側,一襲竹紋白衣清雅素潔,同紙醉金迷格格不入,然高潔的氣質讓他在如云的美色中仍不落下風。
右側則美人兒和公子皆有,正中兩個公子最引人注目,其中一個便是謝瑜,他旁邊那個薛崇前世見過,正是徽公子。
要不是前世見過,薛崇斷不會把沈徽和那個眾人口中如仙人般飄逸絕塵的人聯系在一起。
眼前這個徽公子看著明朗開闊,容顏和俊美溫潤扯不上關系,而是偏英氣,笑容豪爽。
這樣一個人會終日和古琴打交道,實在讓人意外,比起樂師,他更像是個俠客。
盛嬈和薛崇一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眉畫閣里的人雖然不識盛嬈的身份,但都知道她是樓姑娘,這還是她第一次帶人來眉畫閣。
往常她都是一人前來,身旁跟著的始終是姜荷,難道是一晃三年,轉性了?
薛崇感受得到眾人的打量,他巋然不動,無比自然地跟著盛嬈去了主位,自己往羅漢榻上一坐,浪蕩地拽著盛嬈坐在他懷中。
林嬋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哄,盛嬈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回頭無語地看向薛崇。
她壓低了聲音:“少將軍跟上來做什么?”
薛崇沒個正行地往榻邊一倚,環著盛嬈的手順勢帶倒了她:“為何不能跟上來?”
“和蘇先生作伴去。”
薛崇余光短暫地瞥了眼蘇執,笑得十分欠揍:“不去,反正你要找人作陪,我不比他們好?”
盛嬈輕笑,和他咬著耳朵:“本宮是來尋歡的,少將軍這算什么?”
薛崇沉吟,用氣音道:“我現在去掛個牌?我這資質掛個頭牌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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