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從前還用你說?現在擔心他出事,以他那個性子,太反常了。”
“駙馬精明著呢,能出什么事?就是你關心則亂,你這樣下去早晚被他拿捏住。”
盛嬈啞然,何須早晚,現在已經被拿捏住了,換做幾個月前,他不在她樂得清閑,玩上一個月都成,哪會心不在焉。
“我回去瞧瞧,要是他閑著沒事,我就給他找點事。”盛嬈話里帶著點微微的怨氣。
要是薛崇真在府中養花逗鳥,那這事沒完!
林嬋長嘆了聲,哀怨道:“我提了這話是想你拒絕,可你竟然場面話都沒有就要回去,果然是我失寵了。”
“作為歉意,我幫你追先生。”盛嬈神秘地道。
林嬋不明其意,嬌哼道:“你別幫倒忙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會。”
盛嬈最后飲了杯桂花酒,滿口甜香,瀲瀲的鳳眸怡然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心里卻多了些計較。
一個跌落塵埃的逆臣之子想娶鎮西王郡主太難,她原想只救蘇執一命,靠他自己官居丞相,但那少說也要七八年,容華等不起。
那就由她來當個惡人吧。
***
盛嬈回到長公主府時已近傍晚,晚霞如綢緞般掛滿天際,她和姜荷快到主臥也不見薛崇出來迎接。
姜荷忍不住問陸星月:“駙馬呢?”
“稟姑娘,駙馬偶感傷寒,正在休憩。”
姜荷一怔:“傷寒?”
“是,已經過了三日,太醫說估計還要兩日才能好。”
姜荷十分困惑,就薛崇那樣的能得傷寒?他身體不是一向很好?什么時候成紙糊的了。
“很嚴重?”姜荷又問。
陸星月頷首:“是有些,但駙馬底子好,并無大礙。”
說著話間三人已經到了主臥外,陸星月朝盛嬈行過禮就退走了,沒有跟進去。
姜荷扶著盛嬈走過回廊,推開主臥的房門,引她進去。
主臥里彌漫著股淡淡的藥味,不見薛崇的身影,盛嬈繞過屏風走到內室,床上果然躺著個人。
她走近一看,薛崇蓋著錦被睡得正沉,他只露出個頭,臉色蒼白,汗水蜿蜒而下,打濕了鬢角。
盛嬈抿了抿唇,自打進了府就沒有變過的神色終于裂開了。
在聽說他病了時她還有些想笑,心里那點怨氣也沒了影子,只想著要怎么逗弄他。
但沒想到會這樣嚴重,竟是病到起不來了?他是真行。
盛嬈環顧了眼冷清的主臥,輕輕一嘆坐在了床邊,拿出帕子給薛崇擦去額上的冷汗。
她剛放下帕子,姜荷恰好回來,手里端著盆熱水,里頭泡著條熱毛巾。
姜荷擰好毛巾,正要給薛崇敷上,被盛嬈伸手截了下來。
姜荷稍怔,眼睜睜看著盛嬈親手給薛崇敷上毛巾,心里頓時有些不對味了:“這點事奴婢來就是了。”
長公主金枝玉葉,哪能做這種事。
盛嬈不在意地道:“無妨。”
“奴婢心疼,先帝都舍不得您呢。”姜荷壓低了聲音,憤憤不平,緊接著又道:“府里那么多下人,駙馬也真是。”
弄得這么可憐,好像誰虐待他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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