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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道果開始 第三百六十九章 張羽跟葫蘆!【求月票!】

作者/妖僧花無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江充走后。

    云鼎殿中。

    張謹(jǐn)眉頭微蹙,擔(dān)憂道:“直指司不是善茬,既然盯了,輕易不會罷休。”

    繡衣直指,人人似鬼。

    一旦被他們盯,很少有善罷甘休的時(shí)候。僅憑他們夫婦想要護(hù)住姜賢,并不容易。

    “總不敢打雷音山。”

    “我趕緊回一趟太真山,找找關(guān)系,看能不能將此事平息。”

    吳泉知道直指司的厲害。

    再加姜賢的身份的確尷尬,所以心中也沒底。但畢竟是故人之子,而且還是唯一在世的子嗣,總要盡力保全。

    “大周朝廷派系眾多。”

    “直指司同樣內(nèi)分許多派系,彼此針對、彼此牽扯。”

    “這個(gè)江充出身大都羅山一脈,跟太真門本就不對付。你就算在門中走動,恐怕也無濟(jì)于事。”

    張謹(jǐn)搖頭。

    大周朝廷中各種關(guān)系錯(cuò)綜復(fù)雜。

    其中有出身太真門、大都羅山等五大仙門為首的各大修仙門派的弟子。

    也有大周皇室培養(yǎng)的直系力量。

    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牽制相互制衡相互妥協(xié)。

    如果不在朝中任職,不常在世俗行走,即便是五大仙門中的仙道修士都很難厘清。

    以吳泉夫婦的修為,以他們在門中的人脈,想要撼動直指司,撼動周皇的命令,還差的太遠(yuǎn)。

    “總要試試。”

    吳泉也沒什么信心,但也不愿輕易放棄,想著盡力而為。

    他跟張謹(jǐn)囑咐兩句,然后就匆忙離開雷音山。

    臨走時(shí)。

    隨手扔下一方金印,化為一道金光落入山腳一處。

    ……

    雷音山山腳。

    外門弟子住處,陳季川在靜室中,將跟前鏡像散去,當(dāng)中吳泉、張謹(jǐn)夫婦的影像頓時(shí)消失不見。

    緊接著就見一道金光落下,尋常煉氣修士根本難以察覺。陳季川也只當(dāng)做看不到,任由金光自眉心進(jìn)入意識海中,將其神魂護(hù)住。

    【名稱:金光印】

    【品級:二階】

    【說明:二階符寶,能抵御詛咒、外邪,剩余次數(shù)7\/9】

    ……

    “的確是個(gè)重情義的。”

    陳季川看過腦海中的金光符印,心中暗道一聲。

    他感應(yīng)敏銳。

    早在江充到來的時(shí)候,就第一時(shí)間發(fā)現(xiàn)。然后就在靜室中,施展‘血光返照太陰神鏡**’窺探江充跟吳泉夫婦的談話,好知曉動向。一旦情勢不妙,能第一時(shí)間逃走。

    這門超階術(shù)法被他修習(xí)至第五重,甚至超過許多化神修士。

    以陳季川如今煉氣四重的修為,只要不動惡念,窺探吳泉、張謹(jǐn)、江充這樣的還未踏入天人感應(yīng)階段的二階巔峰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陳季川沒想到,吳泉夫婦居然愿意為了他這么個(gè)外門弟子,跟大周直指司交惡。

    甚至還要親自為他奔走。

    “傳言吳泉夫婦跟淄川王關(guān)系不錯(cuò)。”

    “七國之亂時(shí),吳泉甚至還曾親至淄川國相勸。淄川王不聽,吳泉才轉(zhuǎn)道張家村,救下姜賢。”

    “現(xiàn)在直指司找門,吳泉還要保我。”

    入門以來。

    吳泉、張謹(jǐn)從未召見過陳季川,除了破例讓他進(jìn)入外門,也從未有過什么優(yōu)待。這要是擱在以前的姜賢身,心中興許都會有些嘀咕,如張羽這樣的白眼狼,心生怨念也不是什么怪事。

    陳季川倒是心態(tài)平穩(wěn)。

    但也沒多少感激,畢竟救的是前身,又不是他,只心中記著,以后隨手報(bào)答一番也就是了。

    然而這次陳季川通過這次窺探,對吳泉、對張謹(jǐn)有了更多了解。

    “這二人都是悶頭做好事的性子,不求人盡皆知,也不圖人報(bào)答。”

    陳季川原本對吳泉夫婦并沒有太多感官,但這一次卻對二人好感大增。

    跟他們對比。

    本該‘相依為命’的張羽就糟糕透了。

    ……

    “婊里婊氣。”

    “心術(shù)不正。”

    陳季川站起身,走出靜室,徑直回轉(zhuǎn)住處。

    入門三年。

    他跟張羽依舊住在一間房中。

    三年時(shí)間。

    陳季川修成煉氣四重,但表露在外的修為,還只是剛剛晉升先天。

    即使如此,在同期外門弟子中也已經(jīng)是第一等的天才、第一等的進(jìn)度。

    跟他比起來。

    張羽則平庸的多,甚至稱得廢材。

    整整三年才僅胎息圓滿,達(dá)到后天層次而已。

    屬于最后一個(gè)梯隊(duì)。

    跟陳季川這樣的天才差了十萬八千里。

    同樣是全家死光。

    同樣是被府主帶回。

    同樣是入了外門。

    彼此的差距卻這么大,張羽心中老大不平衡,甚至有些扭曲。

    跟陳季川相處時(shí),張羽也從來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私下里甚至還一直在說些酸話,覺得陳季川能有這種進(jìn)度,是因?yàn)樽痛ㄍ醺鞯年P(guān)系,得到了府主關(guān)照。

    嫉妒是原罪。

    心底妒意滋長,很快生根發(fā)芽。隨著陳季川晉升先天,這份嫉妒更是達(dá)到極致。

    直到這一日。

    “直指司!”

    “繡衣直指!”

    “姜賢,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張羽在聽到直指司來人,欲要捉拿姜賢的消息,就一直在亢奮,覺得陳季川一定完蛋了。

    但沒想到。

    那位繡衣直指氣沖沖的下山,竟沒有抓走陳季川。

    張羽大失所望。

    腦瓜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望著江充離去的方向,很快興起一念。

    惡向膽邊生。

    徑直回到住處,將陳季川的衣服,用過的洗漱用具胡亂選了幾件。又試圖在他床翻找脫落的毛發(fā)。

    可惜陳季川對這種事情極為注重,知道仙道世界中,各種厭勝、詛咒法門層出不窮,因此從不將血肉毛發(fā)掉落,全都處理好。

    張羽翻找一陣子,一根毛都沒找到。

    “他都不掉發(fā)的?”

    張羽摸了摸自己略顯稀疏的腦袋,心中更加憤恨了。

    想了想。

    張羽將陳季川的衣服、洗漱用具存放回去,然后走出門去,往陳季川修行的地方趕去。

    一邊趕。

    臉很快露出關(guān)切、急躁的神色。

    剛出門沒多久,就正好碰見陳季川。張羽一怔,連忙整理心態(tài),三兩步?jīng)_前去一把抱住陳季川,急道:“你沒事太好了!我剛才聽說直指司派了繡衣過來,還以為你要被帶走呢!”

    陳季川掌控入微。

    察覺到張羽抱住自己的時(shí)候,不動神色扯下了他兩根頭發(fā)。他心中冷笑,面輕笑道:“我是雷音府弟子,直指司怎敢抓我?”

    “唉!”

    “不能大意!”

    “你是淄川王之子,是七國余孽,朝廷跟直指司都不會饒過你的。府主恐怕也保不了,依我看,你不如早點(diǎn)離開,找個(gè)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躲起來,默默修行。以你的天資,早晚能修成煉氣、修成真人,到時(shí)候再回來,就不用懼怕了!”

    張羽一副為陳季川考慮的樣子。

    實(shí)則內(nèi)心歹毒異常。

    以陳季川明面剛剛晉升的先天的修為,待在雷音山中,還有吳泉夫婦可以護(hù)他,直指司也不敢在雷音山中直接動手。

    可一旦踏出山外,怕是剛一出去,就要被逮個(gè)正著,絕無活命之理。

    這張羽以為他是傻子呢。

    “我相信府主。”

    “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回去拿兩本書。”

    陳季川心中殺意暴漲,一刻都不愿讓張羽多活。

    他將張羽推開,暗中將張羽手中的兩根頭發(fā)換成張羽自己的,然后大步往住處去,不理會張羽。

    “哼!”

    “裝什么裝!”

    “看你能囂張到幾時(shí)!”

    張羽見陳季川清冷模樣,心中大恨。也不在原地逗留,捏著剛剛到手的兩根頭發(fā),心中既是憤恨,又一片火熱。

    不在此地停留,大步流星往山外趕去。

    ……

    雷音山延綿開來,范圍不小。

    張羽僅是新晉后天,速度不快,在山中行走,午時(shí)出發(fā),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才真正離開雷音山。

    就這還是因?yàn)橥忾T位于雷音山邊緣的緣故。

    出雷音山。

    路途愈發(fā)難走,也逐漸有猛獸出沒。黑燈瞎火的,即使是修行中人,也難免有些膽怯。

    張羽全憑著心中一腔火熱,不懼任何艱辛:“直指司!直指司中能人萬千,只要我將姜賢的頭發(fā)獻(xiàn)去,自有高人能將他咒死。到時(shí)候我立下大功,得到直指司、繡衣直指的獎(jiǎng)賞甚至重用,就不用再回瞧不起人的雷音山!”

    他心中期盼著。

    此時(shí)仿佛走的不是山路,而是閃閃亮的前途。

    嗖!

    張羽跑的快了,冷不丁被一道黑影掠過,在他胸前抓了一把,將其衣衫抓破不說,還將他胸前抓了幾道血痕出來。

    鮮血滲出。

    染紅了衣裳,也將他胸前的一個(gè)葫蘆吊墜給染紅了。

    “好快的速度!”

    “好利的爪子!”

    張羽一手拎著劍,站在原地,全身戒備,一雙眼發(fā)出亮光,掃視著四周。

    忽的。

    張羽心中一緊,感覺到脖間似乎有一絲冷意:“不好!”

    他暗叫一聲。

    耳畔聽到風(fēng)聲,知道方才襲擊他的野獸又殺了回來。這一次攻擊的是他的脖子,速度同樣驚人。

    哪怕他已經(jīng)努力戒備,依舊來不及反應(yīng)。

    “不!”

    “我不能死!”

    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呼的時(shí)候,忽的胸前黃光一閃,張羽居然整個(gè)人消失在原地,不見身影。

    漆黑林中。

    一只小型蜥蜴般的小獸落在原地,抽抽鼻子動動耳朵,一雙小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充滿了疑惑。

    但怎么也找不到張羽蹤跡。

    小獸停留片刻,最終不甘離去。

    一刻鐘。

    兩刻鐘。

    一個(gè)時(shí)辰。

    兩個(gè)時(shí)辰。

    很快就到了午夜時(shí)分。

    就見張羽消失的原地,一道身影突兀出現(xiàn)。定睛一看,不正是剛剛天黑時(shí),也就是兩個(gè)時(shí)辰前消失的張羽?!

    張羽劫后余生,此時(shí)居然完好無缺。

    再看他臉,一臉狂喜難以遮掩,好似撿著億萬寶藏一般。

    事實(shí)。

    他的確撿到了寶藏。

    “沒想到啊!”

    “我兩年前在后山撿來的葫蘆吊墜,居然是一件法寶!”

    張羽咧嘴笑不停。

    兩年前。

    因?yàn)殛惣敬ㄐ逓檫M(jìn)步較大,將他遠(yuǎn)遠(yuǎn)甩開,張羽心中不快活,就獨(dú)自跑到后山排解,正好看到個(gè)較為精致的袖珍葫蘆,就撿回來洗干凈,弄了根繩子做了個(gè)吊墜,始終掛在脖子。

    兩年來一直沒什么神異。

    張羽也沒往法寶方面想。

    結(jié)果今天出山遇險(xiǎn),鮮血浸染葫蘆吊墜,竟意外認(rèn)主,讓他發(fā)現(xiàn)葫蘆的不同,更憑借葫蘆保下一命。

    實(shí)在令他驚喜不已。

    “葫蘆中有好大的空間,靈氣比起雷音山中專門的修行靜室都要濃郁。”

    “我在其中修行,修為必定能突飛猛進(jìn)。”

    “哈哈!”

    “這下子發(fā)達(dá)了!”

    張羽喜笑顏開,磨簌著手中寶葫蘆,開心的不得了。

    寶葫蘆中除了靈氣外,肯定還有其他神異。

    但現(xiàn)在沒時(shí)間去發(fā)掘。

    “得盡快回去。”

    得了法寶,張羽也不想著去找直指司,只想盡快回到雷音山,好好研究下剛剛認(rèn)主的寶葫蘆。

    心中定念。

    張羽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

    而正在這時(shí)。

    轟!

    就見一道玄光閃爍,火光隨行,頃刻就將張羽淹沒。

    “回——”

    “去——”

    “咯——”

    張羽臉笑意還未斂去,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打的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林中。

    一道身影卷起僅存的袖珍葫蘆,躥入林中深處,很快不見蹤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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