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子所言之人乃本商會前任管事，”少年笑容不變，直視身為皇子的青年時，神情賭依舊不卑不亢，“不消昨日商會排查，發現那管事中飽私囊，狐假虎威，在任期間實在做了不少受損商會之事。巧的昨日老祖出關，不恰又撞見那管事狗仗人勢，這番著實污了老祖的眼。如此商會可真不敢再留那人做事了。”
隨著少年字字音落，十九皇子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少年話中那幾個刻意被他壓重音的詞是故意給他聽的。
中飽私囊！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呵，”十九皇子氣極反笑，“既是這般，那本皇子倒要恭喜貴商會能明眼除了有損商會利益的人。”
“哪里哪里，”少年淺笑不減，賭依舊從容自然，“這本就是會內之事。”
十九皇子眼神一暗，直直盯著少年看了許久，方才眼一閉，慢慢調節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絕不能因為一個探子就壞了父皇多年來的籌謀！
想此，十九皇子悄無聲息地吐了一口濁氣，后慢慢展開雙眸再看柜臺后面的少年時，一雙眉目再無任何戾氣。
“有件事，”同樣他也沒再繼續糾結那個已經被拔出的探子管事，而是自然換了個話題，“本皇子不知當不當問。”
“十九皇子既然如此了，”少年笑著，“的又豈敢道不當問呢？十九皇子就是便直問吧，的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爵商會做著人、鬼、妖、魔、獸五族的生意，”十九皇子盛澤曳一臉平靜，好似不曾聽到他語中的暗嘲，氣定神閑地繼續著：“想來即便會中換人，曾經給出的承諾，終歸還是能實現的吧？”
言此，盛澤曳忽地神情一變，面色極其冷戾地睨了少年一眼。
“這是自然。”少年笑著，面上還是那雷打不動的客氣，周身氣度始終如一，穩穩當當的全沒將盛澤曳的威脅眼神落在心里。
“那敢問爵商會半月前許諾盛氏皇族的五份拍賣邀請帖，”盛澤曳眉峰輕蹙，心中登時對著他穩如泰山的氣度厭惡極了。但他卻沒表現出來，反而冷著臉，繼續：“今日可以將剩下兩份交于本皇子了嘛？”
“這個請恕的無能為力。”少年半垂著腦袋，抬手作揖，“爵商會每月拍賣會的邀請帖早有明文規定，古宗圣門、皇族貴擘富甲豪強，最多只能相贈三份請帖。”
“是嘛？”盛澤曳聲線一沉，一字一頓間，充斥著十足的戾氣，“依你之言，做著人、鬼、妖、魔、獸五族生意的下第一商會是要失諾不成？”
“十九皇子嚴重了，”少年腦袋也不抬，依舊保持著垂首作揖的姿勢，話的語調亦然不卑不亢，“爵商會的規定自爵商會成立起便已明文立在那。放眼整個五域三地的所有爵商會，沒有一處不是按照這個規定來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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