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森摸著小秋雨的頭,低著頭看著她的發漩,“真好看啊,和你媽媽真像。”他眼睛里都是癡迷。
溫秋雨今天穿的是他準備的禮服,乳白色長裙從脖子蓋到了腳踝,連手臂都被遮到了手腕,十歲的身子還未抽條,小小的一團。
溫秋雨低著頭捏著拳頭,不答他話,好半天才低聲問出。
“你答應我今天要去找柑柑小光他們的…”
那天傍晚,有好幾輛豪車接走了淋冬,她甚至來不及和他說再見。
她只看到了那個穿得很雍容華貴的阿姨,她揮著手怕在鼻尖輕掃,抬眼間都是輕蔑,和旁邊一個全身黑的男人說了什么,幾輛車就開走了。
午夜的時候就有好多人來“領養”走了所有孤兒院的小伙伴。
她面前這個男人領養的就是她,本來是另一對夫妻…可是沒幾天他就把她從那對夫妻那兒“買”走了。
他說她和媽媽長得像,罵她媽媽是賤/人。
他是她爸爸嗎?她不知道。因為他不許她叫他爸爸。
他也沒給她看過她媽媽的照片,她很想看,但是她一提就會被罵。
她三個月沒見到那些小伙伴了。
今天他說要帶她去看她的朋友們…
這也是這三個月里她第一次出門。
他請了很多各種家教,英語俄語日語鋼琴大提琴的老師一天上課就要上14個小時。
他說媽媽會很多種外文,會彈鋼琴會拉大提琴,穿著也很簡約保守,她很溫柔,不會到處走。
他說她要像媽媽一樣。
羅永森摸著她的頭發,指節拉出好幾根拉扯到斷裂的發絲,語氣有些奇怪。
“是啊。不帶你去看看,你怎么會知道我對你多么好呢?”
溫秋雨頭皮被拉疼也不敢叫出聲,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只是低著頭扣著袖口的珍珠扣子,八月的天,熱出了她滿頭汗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蓋不住的驚慌。
兩人一直靜坐在凳子上直到了天黑,他才看了眼手表,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走吧,給你看一場表演。”
他語氣奇怪的上揚,大笑著打開門走出去,她只有在后面跑著跟著他。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沒見過的東西。
你肯定沒見過讓人生吞一條半米長的小蛇,只為了看蛇頭上針孔攝像頭里拍攝的內容。
你肯定也沒聽過什么叫‘生肉片’,把人四肢綁住,用刀割大腿上最鮮嫩的薄肉,嘴就算塞了口器,疼痛的哀嚎聲和哭聲都響徹了半個展臺。
還有投鏢器,花錢就能買鏢投向綁了人的木板上。投不準扎到一片血肉模糊的人通常會收到最高的呼聲。
甚至你也可以花錢買刀在人身上割出一刀刀口子。
你也許也不知道,皮膚割開有一層是白色的,接著才會有紅色的血肉,筋外面有一層白色的膜,血管是青紫色的。
這天晚上她知道了這些東西。
她哭著尖叫,被羅永森塞了一嘴來自好朋友的大腿肉,半張臉都染上了不屬于她的血液。
她嘔吐,她哭泣。
旁邊的大人在笑著喝彩。
她還看到了三個月沒見的辛淋冬。
他跪在旁邊簾子擋住的隔臺上,臉色蒼白。旁邊是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和在孤兒院見過的那個女人。
那個男孩笑著指著臺上的‘表演’喝彩,又推著他的頭大吼著什么東西。
那個女人也在罵他。
野種,私生子。
是她這個年紀半懂不懂的東西。
她在哭,他面無表情,兩個人在血肉與骯臟中對視。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